“主君怎么样了!”
“怎么只有你们回来了,其他刃呢?”
才从时空罗盘前显现出身影,宗三左文字就觉得怀里一空,刚回来就和他抢主君,除了兄长和小夜,这群刃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讨厌啊。
“主君没事,灵力储存太多压制到了另一部分的能量体系……从而导致短暂昏迷而已。”被刃挤在外围,宗三左文字黑着脸缓声解释道。
如果眼神能碎刀,他要用这些刃的刀身锻个锣鼓出来天天敲。
“其他刃中间被时空乱流冲散无奈停留在了那个空间,所以干脆就让他们去远征了。”歌仙兼定放下空了的刀匣,极其不在意的拍了拍那个时空的入口结界。
“歌仙阁下,还请不要乱动,结界会反抗的。”一期一振拦截道,眼眸似乎孕育着暴风雨前的天空之海,平静温柔却能吞噬掉一切痕迹。
“抱歉。”
看着棚子边角还在滴答雨水,歌仙兼定不解道:“雨才停?我们去了多久?”
“那棵树从主君离开起就把景趣换成了雨季,直到你们现在回来已经下了三天的雨了。”
“地里的菜……!”天杀的万叶樱敢动主君亲手种的菜!
爱染国俊:“菜地那边没下雨。”但菜渴的时候雨会过去溜达。
松了一口气,歌仙兼定觉得自己今天的情绪实在有点大起大落,他已经不是年轻刃了,需要休息。
“主君什么时候能醒?”明石国行在一旁戳戳蜜柑的脸,随意抓了一个老刀问道。
“啊哈哈,老…我也不知道呢,不如问问宗三阁下。”失智老刃三日月宗近在兄长们和善的注视下迅速改口,但改口什么的,其实都是千年老刃逗弄兄长们的小手段罢了。
突然就被关注的宗三左文字:……
宗三左文字嗤笑一声,抬手指向了歌仙兼定:“都说是主君的灵力储存量太大了……你就不能重伤一下分走这部分的灵力吗?”
歌仙兼定:?
这话有道理又没道理的。
往坏里想会重伤,疼痛会带来莫大的痛苦,往好里想有福利,能和主君理直气壮地贴贴。
“需要重伤的刃吗……中伤的也可以吧?”
江雪左文字幽幽道,左文字三兄弟除了宗三左文字一句话八个调以外都是一种语气。
已经在想怎么才能快速重伤的歌仙兼定再次打出问号,是谁截胡他的福利……不对,是谁受伤了。
“在主君……和你们远征的时候,本丸被攻击了。”
“数珠丸殿说得好轻快,本丸被攻击不就是因为你绑的那振笑面青江吗?”
软绵绵的语调格外招人恨,这道声音也极具有辨识度,是髭切,难得意识清明拥有着未来记忆的髭切。
“兄长……”赶忙上前扶住中伤的髭切,在被兄长借力依靠的时候,膝丸整只刃差点感动的哭出来。
“好了,哭哭丸不要再哭了,不准反驳不然就不理你。”
膝丸:呜……兄…兄长啊!
“战况怎么样?”
趴在二楼朝底下挥手,岩融大喊道:“小狐丸和今剑兄长已经主君送回天守阁了喔!”
被…被偷家了…!!
髭切嗤笑:“还能怎么样,除了我因为身体没有恢复被一振极大太砍了一刀,其他刃全员无伤呢。”
“这个我不是很关心,我比较想知道对方的本丸怎么样了。”宗三左文字幽幽道,就连幺弟拉扯他的衣袖也没能阻止他似乎是在挑衅的话语脱口。
“全员战线崩溃,没有碎刀的刀剑…要是有现在就要面临时政围剿了。”七星剑在全员不靠谱的衬托下成了那唯一一振靠谱的刃。
“了解…兄长,小夜……我们回部屋吧。”
“还有一期殿…大和守,拜托你们重新准备符纸了。”
“主君苏醒后就会再次启程,在那之前等待药研藤四郎他们远征回来……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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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烛台切殿,你没事吧。”因为短刀的灵敏性,在即将落地的时候药研藤四郎就调整好了姿势,按理说太刀付丧神的机敏也不是很差,但架不住这刃是个瞎的。
“没事喔,我还好。”撑着本体刀站起身,烛台切光忠心疼的捧着自己断裂的绸缎,明明没有哭但药研藤四郎就是觉得他在掉眼泪。
呃……很委屈的样子。
“主公给你的绸缎断了啊……咳,别太难过,主君有给你带备用的。”因为不是本体的一部分,所以蜜柑给烛台切光忠准备了一打绸缎,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绸缎在战斗中断裂。
“谢谢。”摸着手心里柔软细腻的布料,烛台切光忠露出笑容,“我们不是还有两个队员吗,怎么没听到他们的声音?”
“嗯……他们和我们有一段距离。”这个位置好像还能看到一点点影子。
“那我们去找他们吧,我不太方便,麻烦药研殿带路可以吗?”
“职责之内。”顺位继承队长位,现在的队长正好就是药研藤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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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快就会过来,先着手应对面前的事吧,萤丸阁下。”
“只是和人打交道而已,难道鲶尾阁下不太擅长吗?”
“……大概不如萤丸阁下擅长。”由胁差回炉,被迫重新成为薙刀的他或许对人类有心理阴影了呢。
“我知道了……”并非有意挖开同僚的伤口,萤丸有点别扭的扭开了脑袋。
“抱歉,我们并非有意叨扰。”面向身形单薄正在观雪的青年,萤丸乖乖的鞠了一躬,在他身侧的鲶尾藤四郎则是因为无法和人类交流,只能僵硬的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没关系…还在下雪,请进屋坐坐吧。”身着橙黑格子羽织的青年微笑着,抬起手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我……”
“身后的两位也是你们的同伴吧,天很冷……所以进来喝杯热茶吧。”
“……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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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失礼,我对医术颇有钻研……请问可以让我为您诊治一番吗?”面对这么温柔的一家,药研藤四郎着实是想为他们做些什么,尽管他对人类的好感也几乎为负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