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和貌似正在训练的灶门炭治郎对上视线,蜜柑侧目,盯着那个五条手臂的人偶看了几秒。
人偶仿若卡顿似的震颤,但下一秒,它拎着手里的木棍就要和炭治郎的脑袋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贴贴。
大概是训练有了效果,哪怕眼睛开始微缩的看着蜜柑,炭治郎也轻易的躲开了缘一零式的攻击。
“蜜柑…先生……!”对着这张和甘露寺姐这么相像的脸,总觉得先生的称呼好难说出口啊。
皱着眉,炭治郎梳理着自己想问的话,比如炼狱先生被带去了哪里,蜜柑…先生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走神的结局是,灶门炭治郎成功收获了婴儿般的睡眠。
在击倒炭治郎后就会停止动作,是小铁为炭治郎特地调试的‘程序’。
去端了高级茶点匆匆赶来的小铁在看到多出来的三人时顿住,但在看到倒在地上吐魂的炭治郎后,果断把手里的托盘一举,声音欢快道:“要吃点心吗?”
小铁不会无缘无故的对外人好,他只是将蜜柑误以为了那位来锻刀村调试的恋柱,那位漂亮的柱真的宛若樱花一样灿烂温柔。
蜜柑轻轻摇头,直接对着小铁表明自己的来意,因为出阵队启程之前,三日月有告诉他找什么人修刀。
‘戴着奇怪面具的人’,那个时候是这么说的。
“谢谢,但我需要修复日轮刀。”
小铁恍然:“意思是要找村长先生对吧。钢铁冢先生!能劳烦你带着柱大人去找村长先生吗?”
一直偷偷摸摸观察炭治郎的钢铁冢萤轻哼一声,非常不情愿的从树后走了出来,面向蜜柑几刃,随意跨步挡在小铁和炭治郎的身前。
面具下那双眼眸在炙热的注视着蜜柑。
小铁只是匆匆见过那位柱,所以才会出现这种认错人的情况,而他虽然痴迷于刀剑,但并非是那种愚钝的人。
外来人,这种身份不明的只能去询问村长了,虽然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跟我来吧。”
蜜柑向小铁致谢后跟上钢铁冢萤的步伐,一行人静静远去。
望着数道离开的背影,小铁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眼下好像是叫炭治郎哥起来吃饭,他现在的模样好像下一秒就要去和自己的父亲唠嗑。
从钢铁冢萤口中得知人三天不喝水就会死的小铁真的只给炭治郎带了水。
小铁:“啊哈哈不死的话就没问题吧,我相信炭治郎哥!”
灶门炭治郎仿若诈尸一般的抽动两下,抬起憔悴的脸对着小铁:“水……给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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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边休息吧,一会有人过来照顾你们。”将蜜柑一行三位的不明人带到一处房屋落脚,钢铁冢萤毫不关心的揣手就走。
“嗯,奇怪的人。”鹤丸国永探探脑袋,给出了一个中肯的评价,“对吧,主君大人。”
髭切盯着鹤丸国永毛茸茸的白色后脑勺,在抬手戳一戳和一巴掌拍上去之间选择了找蜜柑撒娇。
鹤丸国永:?
“家主,要不要先把刀剑卸下来,佩戴着刀剑对这个地方的锻刀师而言过于危险了。”
蜜柑没有过多的思考,即刻同意了髭切的提议。
很快有人奉上了茶点,在看到整齐放置于刀架上的四振刀剑也没有太过吃惊,只是留意了一下,随后离开。
不多时,方才奉茶的人带着一位矮小的老人来到了这间房间,以东道主的姿态招待起蜜柑三刃。
在双方友好的交流下,锻刀村村长铁地河原铁珍爽快的答应了蜜柑的请求,只是那振酷似蛇柱伊黑小芭内的日轮刀的刀剑则需要稍作安排才能开始修复。
“阁下的剑交给我就好。”铁地河原铁珍霍霍的笑道,“只是我也有一个要求。”
“请讲。”髭切正色而言,作为家臣的他在某些场合替主家发言在正常不过,特别是蜜柑不善与人交流。
“并非是为难人的请求,只是想请阁下在未来的某一天能够在锻刀村有难的时候帮上一把。”
“没问题。”蜜柑缓缓而言,他注视着铁地河原铁珍,总觉得有说不上来的亲切感。
“交易合作达成。”
“在刀身修复完成之前,还请在村子里好好享受温泉和美食吧。”
除了修刀和谈判条件,铁地河原铁珍没有询问蜜柑任何问题,甚至于没有追究蜜柑没有引荐信就到了锻刀村。
蜜柑的那把刀他看了,作为甘露寺蜜璃的专属锻刀师,他当然是一眼就看出了蜜柑手里的刀是出自他自己之手。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和理由,他觉得这个酷似恋柱的孩子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就好若这个孩子是由他亲手创造出的一般。
‘刀匠和刀剑本身就具有特殊的联系,化灵后的刀剑付丧神亦不可能摆脱创造者给予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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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炭治郎,是蜜柑在和鹤丸国永闲逛的时候,髭切因为身体不适进入了关机状态,回到了本体里被蜜柑带在身边暂代本体刀。
“真热闹呢!是在说什么有趣的话题吗?”一只在阳光下反光的白鹤蹿出脑袋,亮晶晶的金眸在几人的身上转转悠悠。
小铁在大脑加载了一会后想起了鹤丸国永是谁,扭头就抖落了刚刚在聊的话题:“我们在说钢铁冢先生讨不到老婆的一百八十种原因。”
灶门炭治郎呆:“诶?原来有这么多吗?”
满血复活的钢铁冢萤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先薅谁的脖子,但薅这个朝自己丢石头的小鬼的脑袋就对了。
被揪住领子提起来的小铁:“好难受,要死了……”
铁穴森钢藏慌乱道:“咯吱窝咯吱窝…灶门少年!快挠他咯吱窝!”
鹤丸国永兴奋:“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围观了钢铁冢萤断电的全过程,鹤丸国永一脸稀奇,在旁边找了一根小木棍后蹲在钢铁冢萤的旁边戳戳戳。
另一边转眼丢鹤的蜜柑陷入了沉思……不过循着契约联系应该能找到刃。
拨开略显凌乱的枝叶,蜜柑缓步走来,他困惑于一身狼狈的炭治郎,还有戴着大体同样面具的三人为何聚集在此。
但更让他困惑的是那只……在挠别人咯吱窝的白鹤。
蜜柑:?
是他走路的姿势不对吗,眼前的场景好像有点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