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柑这边的问题不是很大,因为呼吸法的力量耗尽,存在于他体内的灵力力量在回归时政世界时活跃了起来。
没有呼吸法力量的阻拦,它们能够自由的游荡在蜜柑身体里,不会再出现循环堵塞而无奈溢出的现象。
浓郁又纯粹的力量开始修复蜜柑本体刀上的裂痕,它们贪婪的吞噬另一股力量的生存空间,试图让自己成为唯一存在的力量体系。
虽然有些缓慢,但这很大程度上的缓解了蜜柑的苦痛。
.
同蜜柑出阵的刀剑并非全部回来,还是有刃留在这个世界,防止最后的通道关闭无法达成他们的最终目标。
如果想编织一个美好的梦境留下蜜柑,他们只能无限次数的打开这个世界的通道,只要陪在主君身边的是他们。
烛台切光忠凭借对气息的敏锐感知,在废墟中找到了受困的猎鬼人。
一一的救援后,这些没有太多弯弯绕绕想法的孩子们很快就误会了他的身份,给予了他在战场当中最为致命的信任。
不过作为伊达组最温柔的存在,他烛台切光忠,不会辜负这些人类之子的期望的。
一路救援帮扶来到埋没鬼王的那片废墟周围,烛台切光忠势要继续往前走,却被一个人拉住了胳膊。
力道控制得不太好,手指有些发颤,拽住他的人似乎很紧张。
富冈义勇拉住烛台切光忠的胳膊,语气僵硬:“不要过去,那边很危险。”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当年救下他和姐姐的人,心情的复杂让一直不善言辞的他态度上有些生硬。
烛台切光忠思索几秒,他记得这个声音。
在那田蜘蛛山,他被放置在刀匣里,为了抖掉身上的蜘蛛网而苏醒之际听过这个声音。
歌仙好像提过,似乎是猎鬼人里的水柱。
“我知道了,谢谢你。”烛台切光忠对着富冈义勇笑笑,精致的面庞上一片轻和的温柔,“我不会再往那边走了。”
直到烛台切光忠顺着自己的力道往后退了几步,富冈义勇才有些恍惚地松开了手。
“你的主公,找到了吗?”富冈义勇还记得,那时意外来到他们家又碰巧救下他们的青年,是声称在找寻自己的主君。
“主公啊,”烛台切光忠一顿,虽然没和富冈义勇连上脑电波,但这并不影响他们跨频道交流,“我们暂时走散了。”
和当初的理由一样。
富冈义勇抿抿唇,神色有些微妙的落寞。
他觉得是自己让烛台切光忠想起了难过的回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人,那个人一定是出事了吧……
他不该问这一嘴的。
木木的自闭,富冈义勇没有再开口说话,而烛台切光忠以为结束了这个插曲,开始继续找寻自己那些不靠谱的队友。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盲人待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急需主君的庇佑呢。
……还有那些家伙的气息明明就在周围,为什么就是不见身影呢。
“还好吗?”
又在废墟里挖出了一名剑士,烛台切光忠觉得自己长的功德值都快要把暗堕的因给冲刷干净了,当然只是说说。
灶门炭治郎睁着一只眼睛,因为头晕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直到烛台切光忠将干净的布料递到了自己的眼前,炭治郎才猛地回神,紧张的接过布料止血。
“我没事,只是擦破了额头,所以流血看起起来比较严重……”灶门炭治郎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发现这个闭着眼睛不言语的青年好像并不能看见。
觉得自己戳到别人痛脚的炭治郎冷汗直冒,深感愧疚的垂下了脑袋。
烛台切光忠的心思细腻,特别是失去眼睛后他变得更擅长观心,不过有机会的话他还是会生剜宗三那家伙的眼睛,让那个道貌岸然的混蛋也体验一下失去视力的愉快感觉的。
让他都没办法看见主君……那种家伙果然还是想个办法碎掉好了。
“失去一项感官的时候会加强其他的感官不是吗。”烛台切光忠温声说着话。
炭治郎有一瞬间感觉看到了自己的母亲……等等,为什么是母亲,不应该是父亲吗?
炭治郎困惑了一秒,又紧接着被烛台切光忠改变注意力。
“快点止血吧,这个出血量,额头上的伤口应该有些严重。”
催促着,烛台切光忠突然侧身转向了一个方向,手也搭在了本体刀的刀柄上。
乖乖把布料按在脑袋上,炭治郎左瞧瞧右瞧瞧,发现从废墟里爬出来的大家基本都没受伤后松了一口气。
不对……无惨在哪里?!
炭治郎耸动鼻尖,想通过自己外挂一般的嗅觉嗅到鬼王的位置,但是不行,鼻子里闻到的都是血腥味,嗅觉被很多杂乱的气味干扰了。
还有……这个人的身上有蜜柑先生的气味……
炭治郎的焦虑和分析还在大脑里漂浮着,突然不远处发出的巨大声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炭治郎只见眼前有一瞬闪过的银光,便看到这位好心的先生已然将刀剑握在了手里。
不是日轮刀…!
灶门炭治郎看烛台切光忠要跳离,忙开口挽留:“等等、阁下……!”
烛台切光忠明白这名剑士的意思,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敷衍过去就好:“叫我烛台切就好。”
他不喜欢这个名字,但他希望唤他‘光忠’的人是特定的人。
眼见烛台切光忠的身影越来越远,被曲解意思的炭治郎有点噎,他能嗅出来这个人是故意的。
很快地,炭治郎不再有闲心去关注烛台切光忠,因为鬼王无惨现身了。
一股爆炸般的冲击。
堆砌在不远处的残壁断瓦被这股力量尽数震飞,朝着周围以一种可怕的冲力散开。
中心的存在,赫然就是他们所找寻的鬼王无惨。
这种嚣张的气焰吸引了在场的所有人,但没有人敢轻举妄动,因为作为鬼王的鬼舞辻无惨,他的危险性是上弦之鬼无法比拟的。
鬼舞辻无惨平静地站在被他自己清出的空地中间,他的神情平淡,像是对现在的场景早有预料,莫名引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