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告诉神明你的名字。
.
时透双生子相互扶持,他们拒绝了隐的帮助,搀扶着彼此来到蛇恋两柱的身前。
“大家都聚集了过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时透无一郎轻飘飘地看了一眼蛇柱的伤势,突然困惑道,“你的伤势好轻。”
“一定变强了很多吧。”
伊黑小芭内轻笑一声,视线落在了脚边只剩半截的日轮刀上,“大概吧,不过今后应该用不上了。”
时透无一郎困惑的眨眨眼睛,扭头看向自己兄长时,嘴里的声音戛然而止,“不能因为剑断了就懈怠锻炼……哥哥?”
时透有一郎呆愣愣的垂泪,敛眸看见自家弟弟愣怔的模样却不禁皱眉,“不准用和我相同的脸做这么呆的表情!”
被自家哥哥气势汹汹的蹂躏着脸颊,无一郎含糊道:“哥哥,你哭了……”
时透有一郎挑眉,随意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怎么可能…我为什么要哭?”
看着兄长脸上毫不作假的惊措,时透无一郎眸光一暗,似乎细细记下了什么。
“下雨了!伤员不能淋雨,大家快到附近搭建起来了遮阳棚下避雨!”蝴蝶香奈惠大声招呼着,喊了一阵后和后勤一起帮助接应伤员。
“姐姐,这边交给我来吧。”蝴蝶忍穿着一身鬼杀队的制服,身上是蝴蝶香奈惠的羽织。
“小忍……身体还没好呢,不能淋雨的,快去休息!”
“姐姐……香奈乎还是伤员呢。”
蝴蝶忍指指不远处的栗花落香奈乎,在看到两只火红色的猫头鹰推搡着少女往棚下走的时候,无奈扶额叹气,“好好好,我知道了,姐姐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看着蝴蝶姐妹忙碌的背影,无一郎对着有一郎粲然一笑,“我们去躲雨吧,要是感冒发烧就麻烦了。”
“说得也是。”时透有一郎摸摸自己的额头,下意识又摸上了无一郎的脑袋,手底滚热的触感让他脸色一变,骂骂咧咧的扯着无一郎往支起来医疗棚下面走去。
“再不吃药会不会有烧傻的风险……”
“应该没有吧…哥哥,慢点,有泥……”
“不能再傻乎乎的淋雨了!喂!善逸!你在看什么?”伊之助摘下自己的头套,漂亮的脸龇牙咧嘴的扯出了一抹笑,“本大爷的头套就算脏了也是最帅的!哈哈哈哈!”
“猪突猛进!”
收回自己似乎是在看空气的视线,我妻善逸摸摸鼻子,看看指腹上有些凝固的鼻血,眼神变得幽怨。
在目睹劝自己躲雨的伊之助在跑远后被两只猫头鹰制裁,我妻善逸在对上炼狱杏寿郎灿烂的笑容前缩起了脖子。
“哎……难得能叫对一次名字。”摸着自己的额头,我妻善逸慢吞吞的朝着写着蝶屋事处的棚子底下走,“发烧了…好想睡一觉。”
“爷爷和师兄怎么还不来接我啊。”
“甘露寺……”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呼唤甘露寺蜜璃的名字,伊黑小芭内撑着伞,和甘露寺蜜璃一齐站在雨幕之中。
说实在的,伊黑小芭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劝蜜璃躲雨的念想……而且他自己,似乎也想多停留一会。
“嗯、嗯?伊黑先生……”甘露寺蜜璃缓缓回神,她额前的发丝,还有垂在身后的麻花辫,都因为空气里的水汽而变得潮湿,有点蔫蔫的搭在身上。
伊黑小芭内沉默的举高了伞,宽大的伞面将两人完全笼罩,“再多待一会也没关系。”
因为不止是甘露寺蜜璃,就连伊黑小芭内自己也有着一种想要哭泣的冲动。
雨势逐渐变大,蛇恋的身影在众人被雨幕模糊的视野里,挨得很近。
“珠世小姐,只打着伞就出来真的没问题吗?”蝴蝶香奈惠问道,神色担忧。
珠世笑着摇头,“已经注射过药剂了,加上雨下得很大……除了还有一点灼痛感并没有其他问题。”
“这样啊,还真是辛苦您跑一趟了呢,本来有人会把愈史郎君送回去的。”
将村田交过来的箱子递给珠世,蝴蝶香奈惠无奈的拍了拍自家妹妹的肩膀,“小忍的脸色还是有点糟糕,我们下次再聊可以吗?”
珠世颔首,“刚好我需要带着愈史郎回去休息,就不打扰二位了。”
撑着伞,宛若妖精一般漂亮的女性单手抱着箱子,带着肩上晃悠尾巴的猫咪,逐渐消失在视野中雨幕的边际。
“真是漂亮的人呢……啊,小忍,你还好吗?姐姐给你泡一杯茶好不好?”蝴蝶香奈惠摸摸自家妹妹惨白的脸蛋,被指尖的冰凉惊得花容失色,一时间有点混乱的摸不着头脑。
蝴蝶忍无奈的叹息,“姐姐,我真的没事……先前和上弦之二的战斗结束后就被那名救下来的剑士带去了调养,身体这么虚弱只是毒用过了而已……”
“但是,但是姐姐就是担心嘛!”蝴蝶香奈惠瘪嘴,抱住自家小小一只的妹妹猛蹭,“小忍失踪的这几个小时姐姐愁的头发都要掉光了!”
看着自家姐姐光亮的黑发,蝴蝶忍长长的叹息一声,尤其是转眼看到了抱着茶壶的香奈乎。
“哎…都喝点茶歇一歇吧。”蝴蝶忍招呼着香奈乎,三个人久违的坐在一起品茶。
“居然不是紫藤花茶。”品茶的蝴蝶忍一愣,下意识看向了泡茶的香奈乎。
羞赧的用茶杯挡住贴着胶布的脸,香奈乎小声道:“是辉利哉大人分发下来犒劳大家的高级茶。”
“那位大人啊……真是辛苦了。”感叹着,蝴蝶香奈惠抿着茶脸颊红润,弯起的眼睛像是两轮月牙,“这个茶真的好好喝。”
蝴蝶忍笑笑,透过朦胧的雨幕欣赏着隔壁医疗棚下一个头两个大的富冈义勇。
因为是完整之鬼,灶门兄妹的解药还要重新研制一波,在那之前,这两个孩子都是对人类没有食欲的幼儿鬼。
灶门两小只因为富冈义勇不让玩水,现在正在匆忙赶来的师兄姐的怀里嚎啕大哭,不过这次只是单纯的嚎。
锖兔抱着小小一只的炭治郎,好笑道:“义勇也会因为孩子而苦恼啊,明明在莺子姐的面前看起来很像成熟的大人。”
真菰也有点头秃,这还是她第一次哄不住孩子,“实在不行,带他们出去玩一会也没关系吧……”
看着两个‘欺负’完自己又继续哄孩子的同门,富冈义勇吸吸鼻子,莫名也有点委屈。
他的两位同门,若不是当初为了救人被鬼吞噬了一条手臂和腿,水柱的位置大概不会有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