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玄天无,这个名字说出来的时候,任何一个初见之人,都会心里一怔。
少年范知之从愣住到脸色发白,一双眼珠就差瞪出来的恐惧。
魔宫宫主,大魔头上玄天无!
上玄天无淡笑一声,“这里说话不合适,随我走一趟。”
黑袍衣袖挥动,一阵风过,范知之眨了眨眼,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此刻于苍穹之空,数万丈云海之间。
“啊……!”少年终于忍不住,惊声呐喊。
但这万丈之空,任由如何叫喊,也无人听到。
上玄天无淡淡说:“别喊了,喊破喉咙也没用。”
范知之恐惧颤抖的看着这大魔头,嘴唇发抖的说道:“你……你要做什么……?我……我师傅……”
“我来是告诉你,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上玄天无眼神真挚,郑重说道。
范知之一脸的不解,迷惑之中更多的是害怕。
上玄天无告知说:“你师傅,是我们的人。你写的那篇邸报,引来的数万人,进入的坊市,其实是魔宫尸魔君的祭坛。”
“他的《尸魔化天法》下,数万人都会化作行尸走肉,成为突袭联盟大军一支奇军。”
什么?!
范知之心神大震,心中的感受,如同沙漠之中突然看到海啸袭来那般震撼。
刚才害怕恐惧,全都被一种新的情绪震撼。
我师傅是魔道之人?怎么可能?
我师傅让我写邸报文章,会导致数万人惨死,更会影响殇州之战?
那我……不就是凶手吗?
一个练气少年,突然得知这般真相,那股冲击,让其难以言喻,眼中止不住的泪水湿润。
万丈之空的风,总是会比较冷。
但此刻那股冷意,不如少年心中的失望,绝望之冷。
上玄天无掌心挥动,施展神通,凌空之中出现了下方的坊市的画面。
数万人在下方,此刻其乐融融,完全没感觉到,危险将至。
范知之抹去泪水,紧咬嘴唇的看着这一幕。
视线中,看到了行迹的诡异的师傅,余重书。
他和一个黑袍兜帽的修士会面,口中说着,献祭之事。
“那就是尸魔君,他和你师傅,在完成交易,事后他们会单独再见一面。”上玄天无说道。
背叛的痛苦,让少年不知所措。
上玄天无气定神闲的说:“继续看。”
随着余重书和尸魔君分开,余重书找不到等待自己的徒弟,就不顾之,远离祭坛。
尸魔君于穹空之天,施展术法,开启阵法祭坛。
先是一个笼罩的阵法,遮掩了声息气息。
此次,坊市内,大地裂动血色纹路,诡异邪煞的气息,地裂升腾。
“什么!什么发生了!”
“这等邪煞之息,不对啊!”
“糟了,我们中计了!大家快逃!”
范知之看着祭坛阵法内的情况,悲痛欲绝。
“噔!”“嘭!”
突然间,上玄天无出手,魔道第一人的神通,瞬间毁灭阵法祭坛,解除一切危机。
“放心,我让你来看,不是要折磨你。”
范知之愣神惊震的看向施展法诀手势的大魔头。
对方……什么意思?
尸魔君大惊失色,“怎么回事?我祭坛大阵,谁破坏了禁制!”
“我中计了?那余重书骗了我?他没有退出儒宫!儒宫的老家伙来了!”
心神不安的尸魔君欲要逃窜,突然间,一股更为邪恶的灵威压制自己。
这股灵威,尸魔君再熟悉不过。
这是……!
宫主!
“嘭!”响荡一声,三十六天罡魔将之一,粉碎齑粉,神魂俱灭,事无踪迹。
范知之更是震惊的看着神通术法的画面中,尸魔君被杀的场面。
什么啊?他不是大魔头的手下吗?
他为什么要杀自己人?
“还有呢。”上玄天无微笑一声,一个挥袖,一儒衫身影被扔到数万丈之空,灵威压制下,痛苦的望来。
范知之看着师傅余重书,心情复杂。
余重书看着找不到的徒弟,出现在这,很是懵然。
眼神又注意到,那邪恶诡异的男子,更是不解。
“阁下……是何人?”
“上玄天无。”上玄天无回答道。
魔宫宫主!魔道巨擘!
余重书完全懵了。
怎么回事?
刚才祭坛阵法的破毁,难道是这宫主所为?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破坏自家的计划?
“宫主……!我是自己人啊!我是尸魔君大人麾下……!”余重书惶恐的解释。
上玄天无微微笑说,“范知之,你告诉他,尸魔君怎么了。”
范知之抖了抖嗓子眼,与之说:“尸魔君被宫主灰飞烟灭了。”
“啊!?”余重书傻愣住了。
不敢相信,听到的话,这什么意思啊?
杀自己人,为什么要杀自己人?
尸魔君背叛他了吗?
脑海一片混沌,完全想不明白,这大魔头所为。
范知之也不懂,困惑的问:“宫主,您所为,是为什么啊?”
上玄天无叹笑一声,“为什么啊……?”
老子怎么回答啊?千年一谋那不要脸的说辞,说不来啊!
“叮!”系统提醒的声音响动。
上玄天无冷汗渗出,要回去了!
上玄天无肃声一句,“你自己想吧!”
一个挥袖,把范知之送回大地。再一个抓握之势,冥府幽水把其吞噬,让其永远消失九州天地。
这未来本该和李叶天有对抗的人物,就此故事结束。
上玄天无并不担心未来的影响,没有这一场尸魔君的谋划,殇州一样会被魔宫统治,没有余重书,依旧会有一个新的人接替他的任务。尸魔君怎么死的,大魔头本人更也不会在乎。
未来的大势,不会发生改变。
能改变的,只有某个少年的心。
————
噔!
上玄天无抖了抖身形,眼神眨了眨。
回过神来,此刻是在极星宫的战场毁灭的山间。
视线前方,是那个欲要离开的范知之。
范知之此刻背影,莫名的沉重。
就在这一瞬间,他回想起了过去的事情,所有的事情。
当年保护了自己的人,就在后面。
范知之颤颤的回过身,情绪万千的一声,“宫主,我想明白,您当年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