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洲拿着手机的手指节泛白,喉结上下滑动一刻后出声,语气带着不自然问,“查到什么了?”
“你还没看到?”对面傅斯远沉默一瞬,似乎是不知道怎么说,语调不再漫不经心,说,“我给你打个预防针吧,洲儿。”
“到底怎么回事?”江承洲语气带了不耐问。
“情况估计不是你想看到的”,傅斯远说,“温大小姐在国外的第一年过得不是很好,具体什么情况,你自己看资料吧。”
江承洲听言不自觉从上衣口袋中掏出烟盒,身影定住没有转身去看身后的人,沉默一瞬后说,“我在出差。”
“我发你电子文件了”,傅斯远说,“哥们,你还是等出差完再看吧,别等下生意谈砸了……”
电话里男人声音说一半,江承洲已经挂了电话,面色冷得有些苍白,站在原地垂眸看着烟盒。
温心言坐在休息桌边单手支着额头,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男人高大的身形定在那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他打电话,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感觉还挺紧急的。
江承洲不知在想什么,等了一会,将手中的烟盒放回了口袋中,拿起手机打开聊天软件[傅斯远]的聊天框。
一小时前,傅斯远发来了一份名为[温]的文件。
江承洲修长食指在那屏幕刚点下,文件开始下载。
然而就在即将下载完成的时候,他又再次点了下屏幕。
文件下载随之暂停。
温心言的声音同时在耳边响起。
“谈好了吗?我饿了,要回去继续吃饭。”
江承洲眸中闪过无数思绪,最后熄灭了手机屏幕。
男人转身去看温心言时眼眸不自觉定在温心言纤细手腕的新表上,走过去大掌覆在上面,极为自然地将她拉起,说,“走吧。”
“?不和我算账了”,温心言被他拉着挑眉说,有些奇怪他态度的转变,“刚才不还说我骗了你吗?”
江承洲抿唇不语,手紧紧拉着温心言,手指在温心言新买的皮质手表上不自觉摩挲。
手表主人心下还在牵挂其他事情,对比毫无察觉,被人拉着重新往餐厅去……
*
另一边,A市。
风格简约统一灰白色调的高级平层住宅客厅中。
穿着浴袍的俊美男人刚打完电话,幽幽叹了口气,跟着唇角弯起,拿着干毛巾走向卧室。
还没迈进卧室门,就听见里面啪嗒一声手机丢到桌面的响声。
傅斯远双手抱臂站在门口,看见了自己床上的被子鼓了个一动不动的大包,低低笑了一声,说,“别躲了,缩头乌龟,出来帮我擦下头发。”
话说完,里面的人依旧一动不动不回应。
“这么无情吗?”傅斯远走上来,抬手放在那被子上,说,“你现在把我吃干抹净了,以后可得对我负责,阮阮。”
“住口!”被自己的阮茉微欲哭无泪,裹着被子滚了一圈,躲开傅斯远的手。
“傅斯远,虽然我睡了你,但是别想我对你负责。”
傅斯远走过去拍拍她头顶的被子,颇有些厚颜无耻说,“你拿走了我的贞操却不对我负责,你让我以后怎么结婚。这是我的第一次,对我来说可是和嫁妆差不多。”
“我呸”,被子里的阮茉微听言瞬间从里面钻了出来,白花花的手臂打掉傅斯远的手,看着人面上发自身心的愉悦,说,“你那叫第一次?那你可真是无师自通的天才。”
傅斯远成功把人激了出来,抬手修长指节覆上阮茉微光滑白皙的脸,说,“我就当你在夸我好了,不过谁说我是无师自通的?”
阮茉微偏头躲开,听言成功被转移注意力,皱眉问,“你们财阀家族的子弟还有人教人事的?我怎么没听言言说过。”
傅斯远听言微微一愣,嘴角抽搐一下,抬手给了阮茉微一个“脑瓜崩”,带着不可思议说,“你这脑袋瓜到底是怎么长的?教人事这种封建社会的糟粕你都能想出来。”
“别碰我!”阮茉微又闪了个身,裹着被子的脸闷得微红,目光落到傅斯远的宽松浴袍前襟上,看到了男人胸膛那漂亮的肌肉线条,脸又红了些,说,“傅斯远,你开个价吧,我现在也有点小钱了,虽然知道你这公子哥中的香饽饽价格肯定不低,但是倾家荡产买你一次肯定是……唔……”
傅斯远听着女人的话,眸光逐渐流露危险,最后直接坐到床上,抓着人手,堵住了她淡粉的唇。
这吻缱绻而温柔。
直到怀中的女人逐渐软了身子靠在自己肩头时,傅斯远才堪堪松手,看着脸红得不像样的阮茉微说,声音带着蛊惑说,“买我一次,可是很贵的。”
“不要脸!”阮茉微开口骂道,“傅斯远,你个……”
女人嫣红的唇一张一合,傅斯远附身再次吻上那柔软,堵住了阮茉微即将骂出口的话。
这吻依旧温柔却不容拒绝。
再过了一阵,傅斯远垂眸松开怀中的人,原本浅色的薄唇也跟着带上了嫣红。
阮茉微这次聪明了,红着脸看着他紧紧抿唇,心中一阵哀嚎。
老天爷!喝酒误人啊!
要怪都怪她的坑人公司,好端端地大早上突然说要炒了她,直接停了她的职。
气的她在大马路上哭,刚好被傅斯远捡到。
她急切需要一个思绪宣泄出口,稀里糊涂跟着傅斯远回了家。
再然后,傅斯远从酒柜里拿了酒。
再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就滚到一起。
再然后,她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就是凌乱的事后现场,男人没了踪影。
阮茉微坐在床上欲哭无泪,跟着接到了温心言的电话,让自己帮温卷卷转学,她应付着应下了。
刚挂断不久,外头传来傅斯远的声音,吓得她立马钻进了被子中,然后就是现在的斩不断理还乱的烂摊子。
傅斯远看着嘴唇紧抿的阮茉微的脸,低低笑了一声,手摸上她耳垂又附身亲了下她的唇角,在她耳边说,“你好可爱。我亲你不是因为你说话,不说话我也想亲。”
“你变态吧,傅斯远”,阮茉微听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拼命往后仰头,远离傅斯远说,“快点给我开个价,让我知道你到底多贵。”
傅斯远搂着缩成一团的人,说,“既然这样,我的第一次,用你一辈子来买吧。”
阮茉微:“……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