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男人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想起要紧的事,温心言没有什么感情地点头,“是,我在关心你。”
江承洲听言唇角不自觉弯起,跟着才问,“他们定下的最后通牒内容是什么?”
“他们搞了个唬人的联盟,要求公众已知的、下一次有邀请你的重大场面活动,你必须露面”,温心言说。
“你先出去吧”,江承洲听后朝旁边医生道。
“好的,江总,我最后提醒一下,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便操劳”,医生说。
“我清楚了,你先出去”,江承洲点头。
“好的”,医生最后忍不住好奇看了一眼温心言,跟着转身离开。
门再次被关上。
房间中一时间只剩江承洲和温心言两人互相对望。
“下一次是什么时候?”江承洲问。
温心言垂眸,跟着说,“三天后的宴席。”
“什么活动?”江承洲皱眉,没有任何印象。
温心言看进他眼眸中,沉默一瞬后开口,“文家的婚宴。”
文家只有一个儿子,江承洲听言沉默半晌,皱眉问,“文亦轩要娶林轻暖?”
“不是”,温心言摇头,眸光看到别处,说,“许若回来了。”
一个月前的火灾,因为林轻暖的拼死相救,文亦轩最后毫发无伤地出了火场。
文大少爷命薄也命大,因为被呛了几口浓烟,出了火场被送去紧急抢救,最后被救了回来,人在医院里躺了一周就恢复过来了。
倒是林轻暖因为救他伤得不轻。
女人的伤不在性命却主要在皮肉上,单是手臂上就留下了难以去除的大片伤疤。
温心言期间去看过她几次,林轻暖精神头还不错,还在调侃庆幸自己没烧到脸。
人现在看来和文亦轩是彻底掰了,而且是平静无风没有任何波澜地分手了。
许是当时火灾前两人就已经吵得够彻底了,那时林轻暖把文亦轩送到安全之地便被分开送去别处医治,过后也没再和文亦轩纠缠。
而且许若回来的消息也仿佛是掐准了点般到来,要让不适合的两人彻底分开。
文亦轩昏迷苏醒当晚,还没缓过神来的他接到了一通来自故人的电话,而后便发着疯当夜离开了医院。
林轻暖自从火灾后也没再去找他。
文大少爷忙着会旧人,也没有心思去探寻是哪个做好事不留名的人救了他。
半个月后,文家大少爷订婚的消息便传出,婚约另一方是曾经赫赫有名的许家的掌上明珠许若。
她后来来找过温心言,是两个人一起来的。
相比当初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许若美得依旧,但却成熟稳重了不少,那一头金发也早就换回了乌黑浓密的黑发。
当初她父亲公司破产欠下的债,这些年她都还清了。
同时她结过一次婚,女儿已经有七八岁,被她带着一起来见温心言,同样出落得水灵。
这次回来她原本是因为刚离婚心情不好想起回国散心,但一通电话打给文亦轩后,文亦轩竟是直接从医院穿着病服去见了她。
许是年少时的爱恋过于刻骨铭心,又或者是执念随着时间增长逐渐深重。
她告诉了文亦轩所有这些年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文亦轩依旧待她如往昔般温柔,最后竟是直接向她求了婚。
最后婚戒如文大少爷所想戴在了“白月光”的手上。
温心言后来问过许若,答应求婚是不是因为还爱着文亦轩。
许若的回答是,文亦轩爱她就够了。
因为许若是二婚,文亦轩还因此和家里大闹了一场,逼得父母最后不得不同意了他的要求。
年少时的爱恋过于刻骨铭心,文大少爷想要给一直藏在心中的人最盛大、最耀眼的婚礼,当晚便告知了大众,连夜订做了请帖第二天发给了不少人。
当初的失去太过突然,文亦轩只想拼命抓住曾经失去的爱人。
时间过的也快,此时来看,婚礼就定在距离现在的三天后。
江家和文家是世交。
两家的儿子女儿从小便在一起玩,江承洲和文亦轩是亲如兄弟的好友,连公众都对此知晓颇多。
文亦轩结婚,江承洲不说当伴郎,最少也应该出席送礼,这是公众达成的共识。
三天后,文家要在全城地段最贵的滨江海岸边自家开的豪华酒店中大摆筵席。
这原本就是一桩大事。
现在有了江氏继承人生死不明的传闻,众多商圈大佬一通下了通牒,所有的媒体公众更加盯紧了这场盛大的婚宴,就在看江承洲到底会不会出席。
温心言眸光定在别处,正在想着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门口突然响起开门声。
方才掏了烟出去的江问巡没打招呼直接走了进来,看了一圈病房里只剩下温心言,没好气问,“医生呢?”
“我让他走了”,江承洲说。
江问巡听言走上前,看了看温心言,又看了看江承洲,最后板着脸说,“你母亲以前让人查过,你们两个天生八字不合。我原本不信那些虚的,但你们结婚不到三年就离了。离了也就罢了,现在为什么又藕断丝连起来了?”
温心言听言皱眉便要开口,谁知江承洲先她一步开了嗓。
“爸,别说了,我看是你和温叔八字不合,你连带着看我们也不顺眼”,江承洲看向江问巡说,“你放心,她今天就来这里这一次,以后不会再来了。”
江问巡见人方才还“难舍难离”的,现在听了亲儿子不似作假的话,讶异片刻后冷哼一声,“她今天也不该来这里。”
江承洲顺着他的话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