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点了,我下班了,再见。”
“不许走!”江承洲快步追了上去。
温心言拉开门,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
然而到了外面,温心言愣了一下。
只见刚下班的一群人侧着脸站在外头,见她出来突然间作鸟兽散。
众人一时间只剩心里有鬼的Alex僵住了站在门外眨了眨眼,尬笑了两声面色惨败。
“boss,姐,下班好啊……”
他们方才吵的音量不低,温心言知道他们刚才的对话被人听了。
冷冷看了Alex一眼,她没有回答直接冷脸快步朝外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和江承洲每次见完面最后都要这样这样吵上一架。
而且隐隐失控的情绪也令她感觉到了不安,只想快速离开这令人无奈的场面。
江承洲眸色发冷看了一圈低头不敢说话的人,对着Alex直接道,“回来我再和你们算账。”
说完他快步追了出去,然而等追到楼梯间时还是晚了一步。
温心言站在电梯中面色冰冷,两手插兜看着地面,看见他追出来时皱眉抬眸看来,眼眸中都是不耐和烦躁。
电梯在他到达之前先一步合上了。
多日未见,两人再次以一个难看的局面不欢而散,温心言就这么离开了。
一下楼成余就打来了电话,温心言启动车辆用蓝牙耳机接听。
“言言,我已经在餐厅等你了,你还有多久过来?”男人悦耳明朗的声音通过手机听筒传来。
温心言听见成余对自己的称呼时还是不受控制地感到不太适应,犹豫了一瞬,她还是没有开口,而是说,“我大概还有半小时到。”
“好的”,成余话语带着笑意,“对了言言,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它们餐厅的招牌菜有龙虾意面,蟹黄汤包……”
“我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成余说了一半,温心言出声打断。
对面似乎是愣了两下,跟着爽朗笑了两声,好脾气道,“好吧,那等你过来再点。”
温心言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听见成余的笑后放轻了声音说,“抱歉,我现在心情不太好,你有什么想吃的先点我都可以。”
成余听言再次低低笑了两声,嗓音温柔,“没关系的,我有时候工作也是这样,谁上班都一样。今天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等你来了和我说,如果你不想提的话,我就给你分享一下我们明天的游乐园游玩攻略,这可是我特意做的。”
温心言听言弯唇,放缓了油门,最后低低说了声,“好。”
两人再简单说了两句,温心言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后她唇角的笑意也淡了,看着前方的路灯和众多归家的车辆突然有些头疼,喃喃道,“这真是我想要的吗?为什么感觉自己像个骗感情的渣女。”
成余对她的温柔和耐心让她逐渐感到无所适从。
虽然这加在家业的岌岌可危以及江承洲的压迫之上显得轻如鸿毛,却依旧让温心言感觉自己的生活好像隐隐约约有种要失控的感觉。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选择到底是不是对的。
一开始是为了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庭环境。
但渐渐好像变成为了躲开另一个人的逼问,所以随意找了一个人来填写答案。
至于问题的所在,她好像摸不到由头……
江氏集团总部。
江承洲回了总裁办公室,坐在办公桌边吞云吐雾。
办公室中一片黑暗,只有对面楼的灯光映照过来。
仿佛是为了藏匿什么,江承洲越来越喜欢待在黑暗之中消遣苦闷的时光。
正散漫抽着烟,傅斯远突然打来了电话。
“洲儿,手术时间约好了,是你想要的日期”,傅斯远的声音带着些隐隐的烦躁,突然转变了话题,“过几天过年了,到时候一起打火锅呗,我让阮阮约上温心言。”
江承洲听言哑然低笑了两声,“是要立遗嘱是吗?”
“洲儿,你别这么说,等等,你这嗓子,是不是在抽烟……”
傅斯远话说到一半,江承洲挂了电话将手机丢在一旁。
转动转椅看向了落地窗外的霓虹灯光,他长长吐了口烟……
(本章到这里结束,以下是江温两人的感情线梳理,以江的视角写的总结)
江承洲是个一开始一心搞事业的人,他也是这么自认为的,所以一开始他会选择和顾晴联姻。
那时候他还把温心言当妹妹看,没想到发生了意外,不得不和温心言订婚,解除和顾晴的婚约。
两人关系变成未婚夫妻后,江承洲也不再当温心言是妹妹,偶尔会去找她,喜欢逗她玩。
但是那个时候心中只把人当床伴,解决需求问题。
到了结婚后,两人的关系再一次变了。
因为温江两家联姻,合作关系变多,涉及了温家和江家的利益纠葛问题。
温心言虽然爱江承洲,但在家族利益问题上不会让步,是个比较拧巴的人。
结婚后的两人开始因为各自的家族利益问题争吵。
江承洲频频不归家,冷落温心言,并且没有把两人的关系公布大众。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弄清楚自己对温心言到底是什么感觉。
而温心言则陷入了既要争取温家利益,又爱而不得没有安全感的困境。
直到温心言在一次车祸中因为拼命护住自己受伤昏迷,他才明白了自己对她的感情。
但在那之后不久,还来不及弥补家中的人又开始闹事。
被削减了权利的私生兄弟江承溪走入歧途,与黑恶势力勾结。
江承洲怕他伤害到温心言,拿她威胁自己,因而决定假戏真做,暂时和温心言撇清关系。
但是他没想到,这一次撇清,他低估了温家的势力。
就算一年后他成功清算了家中的事,把居心叵测的人送入监狱,依旧找不回温心言。
温家把温心言藏在了他都找不到的地方。
她消失得彻底,整整三年,没有一丝音讯。
天不遂人意,再次见到她时,他刚又患上难以医治的疾病不久。
理智告诉他不能再靠近,可是场面累日的思念又让他频频越线。
他曾经对温心言做过不少混账事,是个彻头彻尾的滚蛋,心中只有权利地位和阴谋。
那时候他以为只有掌握江家所有的权,他便能如愿。
可是后来当他坐上权力宝座,回眸却看不见那个曾经闹心满眼算是他的人时,他突然觉得自己可笑得有些荒唐。
一直以来,他都错得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