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暖看着文亦轩那没心没肺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抬手直接就往他手臂上打了一下。
文亦轩疼得嘶声抽气,眉毛皱起抱着胳膊说,“姑奶奶,你真是打到要害了。”
林轻暖见他突然变了脸色,不似作假,皱眉抓着他手腕直接就将他的衣袖拉了上去。
只见文亦轩原本漂亮的肌肉线条上多了许多青黑。
林轻暖眼眸微微睁大,问,“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文亦轩皱眉,难得神色严肃看着林轻暖放在桌上的盒子,“你把它打开,我就告诉你。”
林轻暖听言不动,文亦轩先坐不住了,站起身抬手拿了盒子打开,从里面不算温柔地取出了项链。
林轻暖看见那漂亮的花朵吊坠项链微微一愣,文亦轩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手伸到她面前,自前往后撩起她的长发,替她戴上了项链。
戴完后文亦轩满意弯唇从后抱住了林轻暖的腰,将头靠在她肩头,问,“怎么样?”
林轻暖垂眸看了一眼,白金吊坠闪着亮光,上面还镶嵌着钻石。
沉默了一会,她张唇,“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帅?”
文亦轩笑容一滞,薄唇原本要应着暧昧氛围吻上她的耳垂,听言生生停下了。
“林轻暖,你要不要这么煞风景,这可是我搬了几天砖买的。”
“你说什么?”林轻暖听言再次愣了一下,转身推开文亦轩。
文亦轩看她面色严肃也愣了一下。
以为又要吵起来了,没料下一刻眼前一晃,被人揪着领口推到了床上。
屋子里的灯跟着被关上,女人的吻凑了上来。
文亦轩胳膊被压住,虽然疼,却忍不住弯起唇角。
随后便是争吵过后的温柔乡……
深夜,林轻暖已经陷入了沉睡中的梦乡,文亦轩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文亦轩被吵醒,看见陌生号码,不耐抬手接听。
“哥,你在哪?我……文总让我回来接你回去。”
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传来,让文亦轩整个人突然清醒过来,眼眸一眯,“Eric?”
“是我,哥。”
来电的人正是陪自己过来出差又临阵逃脱的助理Eric。
文亦轩一听“文总”便知道指的是他亲爹,沉默一瞬后说,“你跟他说,除非他和我道歉,不然我不会回去。”
“……哥,那您别回来了”,Eric有些为难说。
听文亦轩沉默,他跟着说,“我开玩笑的,哥,您听我说,有一个好消息,保管您听了一定就想回去了……”
对面人话说一半,文亦轩直接挂了电话。
文安鹏就自己一个儿子,最后总会给自己台阶下。
所以Eric现在打来电话文亦轩一点也不惊讶。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间不是很想回去。
抬眸一扫这一眼可以望到底的小屋,文亦轩不知为何感觉这里比空荡荡的家里温暖许多。
再垂眸看一眼怀中熟睡的女人,他的眉毛不自觉紧紧皱起。
林轻暖换了黑发后美得自有一番韵味,然而在自己过往的情人中间也依旧排不到前头。
此时女人熟睡中唇角带笑,手放在胸口还紧紧抓着脖颈上的项链吊坠。
看了一会,文亦轩又忍不住皱眉。
灯光之下,林轻暖裸露出来的肌肤之上的疤痕无比清晰。
文亦轩忍不住抬手放在那上方却没有碰到,拉了被子遮住了疤痕。
他不知道林轻暖去哪里搞得这么一身疤痕,只知道他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不适。
疤痕让姿色本就不算上乘的女人添上更多的丑陋,文亦轩皱眉看着人,忍不住想以后的事。
虽然不是现在,但他总归是会离开的。
林轻暖对他的感情是个瞎子都能看出来,他只是玩玩,不喜欢纠缠不清。
到时候又要怎样,抛弃她一次到时候又要再甩她一次吗?
正想着,手机突然再次响了起来。
文亦轩不耐接听,低声不悦问,“又怎么了?”
“哥,许若姐回来了,她问我你在哪里,想要通过我找时间约你出去谈一谈。”
黑暗的屋子中寂静,Eric的声音通过听筒在空气中清晰响起。
文亦轩听言心跳不自觉加快,呼吸一滞,“你说什么?”
那个在自己的世界里独自占有一方之地的女人的消息传来,文亦轩的脑子突然宕机,问,“我爸让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现在。”
“……”
文亦轩听言微微一愣,目光不自觉看了一眼怀中的林轻暖,沉言良久后挪开,“好,你现在过来。”
*
A市夜晚。
市中心顶层豪宅灯光昏暗。
江承洲躺在客厅沙发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空了的酒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门“啪嗒”一声应声而开,傅斯远从外面脚步如风走进来,抬手拍开了灯,看见沙发上的人后吓了一跳。
“我的哥,你不要命了?”
傅斯远走过去一把夺过了江承洲手中的酒瓶子,垂眸一看他另一边手上还亮着的手机屏幕,突然明白这阵仗是因为什么了。
最近温氏集团大小姐和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成氏集团的继承人的绯闻传得风风火火,两人在酒店拥吻的照片在网上疯传。
这从前在国内不知名的成氏集团也跟着在大众面前刷了波不小的存在感。
这是在利用温心言“黑红”的热度炒作。
其中的操作,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但是绯闻可以吵,高清的照片却是铁证如山。
两人相拥亲吻,男帅女美,画面看起来暧昧而和谐。
这也不怪有些人装了大度要放手后背地里又偷偷喝起了酒。
只是江承洲最近头痛得越来越厉害,傅斯远看着双眸紧闭的他低低叹了一声。
“都是自己作的。这下人也跑了,你可以无牵无挂了。”
“亲一下有什么?”原本闭着眼的江承洲突然睁开眼,琥珀色眸子中带着偏执。
“亲一下还不算什么啊?这可是嘴对嘴啊”,傅斯远皱眉,自己忍不住假想了一下,手紧紧捏起了酒瓶,“要是有人亲阮阮,我一定打爆他的头。不过阮阮只喜欢我一个人,不会有那种情况。”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吵得我头疼,滚。”
“当然是……”傅斯远说着挑眉,走上前挨着江承洲,“来陪你的,好哥哥,明天过年怎么安排?”
“回一趟家”,江承洲说着停顿,“然后和温心言见最后一面。”
傅斯远听言面色一凝,“这不是还早着吗?”
“最近状态越来越差,准备先去郊区疗养院待着”,江承洲说着垂眸看那手机上的照片,抬手拉开手腕上的衬衫,“我不能保证接下来出现这种刺激还能保持理智。”
傅斯远垂眸跟着眼底一冷,只见江承洲的手臂上遍布密密麻麻的烫伤,依稀能分辨出是烟头烫的。
“所以,明天过后手术之前,你不打算再见温心言了?”他眼眸颤动问江承洲。
江承洲听言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压下了极大的痛苦,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