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因为碰到过客人起早泡温泉的事情,我们这里都选择晚间在客人休息后进行打扫,这一习惯一直延续到现在。”
说话的是一位身材臃肿的中年男性,名叫岩仓冬,同时也是这家温泉旅馆的老板,因得到消息就匆匆赶来,此刻正拿着手帕不停地擦拭着额头上冒出的汗水,。
“我是接到野中的电话后就赶紧过来,平日并不在住在旅馆内。倒也不是别的什么原因,只是为了孩子上学方便,都是和妻子住在市区。”岩仓冬特意强调道。
他耷拉着脸,满是愁苦的想到:原本就因为那个传言而生意日渐萧条的旅馆,再加上这次的事件,怕不是真的要关门大吉。
几人之后,就轮到毛利小五郎与毛利兰,出于对偶像的信任,山村操大手一挥,认为不需要做任何询问。
这里他最大,没人会去反驳他,就连安室透也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头。
“啊咧咧!这个阿姨这么晚了还去泡温泉呀!”奶奶的童音在身边响起,是跑去上“厕所”的柯南回来了。
刚才他趁人不注意,偷偷跑到温泉做检查,结果被打扫干净的温泉,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但是转战到杂物间的他,在那里发现了一个装着硬币的塑料瓶。
空荡荡的塑料瓶里,放着十几枚硬币,摇晃间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
“大概是思路陷入堵塞了吧。”中村琴子向他解释道,“因为从事的是文字创作性的工作,栗山经常熬夜,通宵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栗山小姐才会喝那么多咖啡吗?”浅仓比吕突然发问。
中村琴子一愣:“喝了很多吗?”
她的眉头皱起,显然有些在意的样子。
“三罐,整整三罐超浓咖啡全部喝光了。”月岛茉莉伸出三根手指,语带着惊叹,“这是晚上根本就没打算睡呀!这样一看所有人工作都好积极!”
众人:……
没人打算纠正她奇怪的认知,毕竟闲鱼惯的她如何理解职场的残酷。
安室透用余光瞥了月岛茉莉一眼:月岛警官几年的职级都没有任何变动,组织中也确实没有任何信息表明她参与过任务,这么看来,她确实过得不太那么“积极”。
不过,也不能这么说,从他调查得到的信息来看,月岛茉莉在找结婚对象这件事情上可是格外努力的。
收回分在月岛茉莉身上的思绪,安室透细心地发现中村琴子的异样:“中村小姐,是有什么问题吗?”
“啊?其实栗山的心脏一直不太好,所以平时她哪怕喝咖啡也不会喝很浓的,更不要说一次性喝和这么多。”中村琴子说道。
身体健康没有任何问题的人,一次性摄入大量咖啡都会发生心悸的症状,更不要提一个心脏不好,还长时间熬夜身体处于亚健康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再去泡温泉,发生意外也算是正常的事。
“所以……这次是个意外吧。”旅馆老板岩仓冬松了口气。
“不是!”安室透与柯南对视一眼,他肯定的说道,“这次只是凶手故意伪装成意外的蓄意杀人案件。”
“这里有摄像头吗?”
“有的,不过为了客人的隐私我们只在入口和外面的露台装了。”
“既然有,那就带我们去看看。”山村操说道。
几人跟着老板来到监控室,空无一人的室内,只有亮起的显示屏。
“你们这里都不留人的吗?”
月岛茉莉觉得奇怪,不论怎么说,这个地方都会安排一个人值班才对。
“因为生意不好,只雇佣了三个人,厨师和接待员都是白班,晚班是夜中。”岩仓冬说的心酸,“别看我是个老板,白天还要出去宅急便增加收入。”
“额……”
月岛茉莉觉得他真的好惨。
“其实原来不这样的,那会儿生意很好,要不是后来出了那件事,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岩仓冬的神态透着愤怒又带着委屈无奈。
“是那个食人鬼的传说吧。”
山村操一下子来了精神,他掏出随身携带的佛珠,表情诡异,幽幽的说道:“传说这个旅馆每到午夜的时候,就会出现哐当哐当的声音,这时候如果有人好奇,出门查看,就会被食人鬼整个吞噬掉……”
“啊!”毛利兰小声惊呼,“昨天半夜真的有这个声音,从窗户外面经过,因为玩的很累很困,就没有在意。”
想到食人鬼就从自己的身边经过,毛利兰吓得脸色惨白。
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最害怕的就是这种传说中的未知存在。
“才不是!”岩仓冬大声说道,“这种事情都是网络上乱说的。明明一开始只有一位客人在山上散步的时候失踪了,而且这位客人听说被路过的人救起送到医院了。”
“听说?”安室透抓住他语言中的奇怪点,“岩仓先生后来没见到那位客人吗?”
“没有,那位客人姓吉源,大约也是这个季节,是慕名来这里观赏薰衣草花海的,晚间就住在我们旅馆。”
岩仓冬回忆着往事,“当时因为找不到人,我们也报警了。不过没两天,我就接到吉源先生打来的电话,说因为自己的事情给我们造成困扰,说自己被人救起后在住院。”
想到电话另一端那人的礼貌客气,岩仓冬还忍不住心生感慨:“那可真是一位好人,不仅拒绝了我们的补偿,就连去医院探望都说不需要。”
“当时吉源先生还说什么因为自己的问题,哪里再好意思麻烦我们一类的。”
从老板岩仓冬的描述中可以听出,那位吉源先生确实是一位不错的人。
“那之后怎么会出现闹鬼的传闻?”
岩仓冬哭丧着脸:“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等知道这个传闻的时候已经没什么客人来了,就连摄像头也是因为这事安装的。”
“那岩仓先生你听到过这个哐当哐当的声音吗?”
面对浅仓比吕的询问,岩仓冬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