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命案再一次以一种猝不及防的方式出现。
那位八爪鱼造型的高坂实先生被落下的吊灯砸中,造型古典的欧式风格吊灯,它的中间部位正好是个尖锐的凸起。
此刻那凸起正刺中高坂实的后脑勺,不用特意上前检查,只一眼就能看出人当场就没了。
高坂实的身边还放着翻倒的钱箱,正是月岛茉莉他们上船时投放的。
此刻里面的现金全都不翼而飞……
月岛茉莉看了一圈,没看到任何人有上前的打算,想了想,猛然发现,少了一件事,那就是每个案件的开端。
“咳咳……”她咳嗽两声,清清嗓子,见众人都看向她,咧着嘴,尴尬的笑了下,然后闭上眼睛,回忆着听到过的声调,张开嘴,用尽全力发出一声尖叫。
“啊——啊—咳咳!”
后背被拍了一下,长长的音调被打断。
“蠢货!你又在干什么!”
仅仅感慨一下,便慢了一步的琴酒,就发现天堂酒已经干上了蠢事。
见到月岛茉莉被打,几道不善的视线瞥向琴酒。
然而此刻已经身心俱疲的组织行动组一把手,正将注意力放在月岛茉莉的身上,已经无暇他顾。
易容的贝尔摩德以及赤井秀一看到一贯冷面杀手般的男人,此刻正皱着眉头,一脸疲惫的望着月岛茉莉,看样子被月岛茉莉折磨的不轻。
头一次,两人对那个名叫松田阵平的卷发警官产生了发自内心的敬意。
在某些方面这是个比琴酒还厉害的男人!
琴酒抬手按了按太阳穴,严厉地看着月岛茉莉,等着她的回答。
月岛茉莉眨巴眨眼,被打的有点无辜,却又不敢顶嘴,像个被家长训斥的孩子一般,有些委屈。
“死人了,每次有命案发生,都会有尖叫声出现,然后就有人戴着白手套查案,再来一场推理秀,指着真凶说,我已经看穿了你的手法,犯人就是你!”
说着,说着她还伸出手指做了一个标志性的指认动作。
行了,明白了,这就是个蠢货,他就多余问。
琴酒深吸一口气,捏了捏自己的鼻根,这一天发生了一堆事情,他连饭都没吃上一口,现在竟然有点头晕,也不知道是饿的,还是被月岛茉莉气的。
看到听到月岛茉莉的说词以及她那动作,易容的工藤新一很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月岛警官在干什么啊!
他不要面子的吗?
“那你要查案子?”琴酒眯起眼睛,嘲讽的说道,“你会推理?破过案子?还是猜对过凶手?”
别以为他不知道,虽然太详细的不是很清楚,但暗线从警视厅传回的消息表明,天堂酒就是个才能平庸的交警。
不仅无法破案,还常常引发案件。
“还是靠你那奇怪的体质把凶手吸引出来干掉你?”
琴酒每说一句话,月岛茉莉就缩小一分,直到最后一句话说完,月岛茉莉已经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贝尔摩德看到这样的琴酒,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琴酒竟然还有这样一面。
另一边看着月岛茉莉被骂,松田阵平紧紧攥着拳头,克制着给那个长头发的混蛋一拳。
他的茉莉很厉害的,虽然没说对过凶手,但每次都有提供有用的线索。
琴酒望向缩成一团抱着膝盖蹲在地上的人,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发顶。
算了,自己还是闭嘴吧。
这么多人说哭了才叫引人注目呢。
虽然现在已经很吸引人了。
想到她接下来面对的事情,想来心肠冷硬的男人又有了一丝不忍。
到底是自己带了几天的“孩子”。
“饿不饿?饿的话起来,去吃饭。”琴酒转身朝厨房的方向走去,也不管身后的人跟没跟上。
月岛茉莉哦了一声,不情不愿的跟着过去。
路过松田阵平的时候,偷偷侧头,朝他嘿嘿一笑。
“快点,你在看什么。”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琴酒停下脚步看过去。
“啊?没什么,就是觉得那个哥哥有点好看,多看了两眼。”
松田·好看的哥哥·阵平沉默地站在那里,易容下耳朵却开始发红发热。
琴酒着重瞅了松田阵平一眼,对着月岛茉莉说道:“眼睛什么时候瞎的……”
月岛茉莉:哼唧……果然讨厌琴酒。
为了不显眼,所有人的易容都是偏向普通甚至普通偏下的长相,所以琴酒的话某些方面来说并没错。
人一走,没了顾忌,侦探浓度超标的众人抓紧时间调查现场。
厨房内,琴酒扫了眼,只有鸡蛋,看来确实只是用来游戏的客船,好在火还能用。
琴酒单手插兜,另一只手将鸡蛋磕入锅内,片刻后,煎蛋的香味飘散出来。
“我要吃全熟的。”不干活的人一点自觉也没有,心安理得的说出自己的要求。
琴酒手一抖,原本要盛出的鸡蛋又掉回锅里……
“琴酒大哥你说谁是凶手?”她咬了一口热乎乎的煎鸡蛋,“唔……挺好吃。”
难得月岛茉莉没有挑食,琴酒竟然暗自舒了一口气。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带着熊孩子的家长一样,他的脸色瞬间铁青。
没得到回应月岛茉莉也无所谓,自顾自的说着:“我觉得是那个叫西宫泷的人。这种事我经历多了,一般动手的都是身边的好友或者同事。你看啊,钱没了,肯定是俩人因为第二关谜题太难,干脆不猜了,直接把目标放在那个钱箱子上。”
“然后因为分赃不均,打了起来,西宫泷就用剑把吊灯砍断……你也看到了……船舱棚顶不高,成年男子跳起来伸长手臂完全有可能做到。”
月岛茉莉越说越觉得自己猜测没错,忍不住自我夸奖道:“我果然有侦探的潜质!”
琴酒扫了眼已经看不出一点失落的人,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觉得这个蠢货会哭?还给她煎鸡蛋吃!
自己又不是她老爹!
“按照你之前的经历,以你的说法那个西宫泷绝对不会是凶手,说不准还是下一个被害人。”
琴酒话音才落,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