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柔没心没肺的笑了,道;“本宫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就不是本宫一个人的了?你管得着吗?上本宫床的人不止你一个,你算老几?”
薛文绍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这事他既然做下,必然想好了所有。
“南柔,我既然已经离开了薛家,便是愿意听你调遣。”
萧南柔冷笑,道;“薛文绍,你以为你是谁?没有薛家在背后,你算什么东西?”
薛文绍冷冷地看向萧南柔,道;“不管如何,你不准打掉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早就死了。薛文绍,你滚吧。”萧南柔冷漠道。
薛文绍浑身冰冷,他死死地盯着萧南柔,咬牙道;“萧南柔,别逼我恨你。”
萧南柔抬眸,静静地看了这个男人一眼,这个男人说要恨她?
她垂眸轻笑,掩去满目自嘲,道;“恨本宫?恨吧,我们之间也就只剩下恨了。薛文绍,这个孩子本宫不会留,你走吧,以后别来长公主府了。”
他们,早就该结束这段一开始就是强求的关系。
“休夫书,本宫盖了宫中的碟印就会送去薛家,你我到此结束。”
说这些话时,萧南柔眼中没有一丝感情,仿佛昔日种种的翻云覆雨都是假象。
薛文绍站在原地,仿佛一尊石像,不言不动。
直到府医递上煎好的堕胎药,萧南柔面无表情的一饮而尽,彻底击碎了薛文绍的幻想。
薛文绍的眼中,最终还是染上了浓浓的恨意,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萧弘毅回到养心殿,压在心头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拂袖震碎满桌的茶碗,沉声道:“她就是故意的!故意的!”
谢常安跟在他身后,示意内侍将瓷片收掉,免得伤了手。
“陛下,长公主大婚多年,有孕也是正常。”
“谢怀瑾,这个时候,你还替那个女人说话,你是要气死朕吗?”萧弘毅只觉心头那团火上,骤然被泼了一团油。
谢常安将人拉开,换了个地方坐下,道:“陛下,别气了,今日中秋团圆夜,臣好些年没和陛下一起过中秋了。”
萧弘毅深呼吸几口气,今日良辰佳节,确实不能因为旁的影响了心绪。
想到这里,萧弘毅将谢常安搂进了怀里,柔声道;“怀瑾,朕身边有你,真好。”
这个人在身边,他总能很快平静下来。
谢常安笑了,道;“陛下开心就好,臣准备了月饼和果脯,刚回来时臣瞧着月色不错,臣能有幸,邀请陛下一起赏月吗?”
萧弘毅满心欢喜,道:“当然,永远都可以。”
于是,两人在中秋圆月之下,静静地品茶赏月,聊了许多无关国事的、曾经美好的记忆……
突然,谢常安的目光,从遥远的夜空,转头看向眼前的人,深情道;“陛下,你的生辰快到了,臣一直在想,送个什么礼物给陛下才好?”
萧弘毅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眼底一片炙热,道;“这世上会真心记挂朕生辰的,怕也只有你和慎儿了。”
“礼物的话,只要是怀瑾送的,朕都喜欢。”
谢常安歪着脑袋想了想,道;“这可就有点为难臣了。”
早些日子,他就在惦记这事,可一直都没想出个结果来。今夜月色实在太好,他忍不住问出了口。
哪知,这人居然也含糊没个答案。
“陛下真的没有什么想要的吗?”谢常安不死心,又问了一次。若是真没有,他就只能自己再琢磨琢磨了。
萧弘毅起身,将人捞进自己的怀里,月色撩人,这人在月色下的身姿和容色,更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突然不想赏月了。
他想剥开眼前人的衣衫,赏那比月色更加诱人的风光,看那比星空更加迷人的眉眼……
“怀瑾,朕想要你。”
月光皎洁,将萧弘毅眼中的欲望照亮得清清楚楚,没有任何遮掩。
谢常安心头一动,那炙热的眼神,深深的烫在他的心底。
他仰着头,月色、容色他一一收入眼底,他张了张口,攀上男人的脖颈,笑着说:“好,我的陛下。”
如此蛊惑,萧弘毅当即弯腰将人抱起,大步踏进养心殿。
他没有回寝室,而是拐进了浴池的方向。衣衫褪去,两人踏入水中,萧弘毅并没有将人放下,在水下紧张的谢常安,忍不住的挂在男人身上……
……
是夜,萧弘毅将已经无法站立的谢常安抱出了温泉水,随意地卷上一层毯子,放在床上。
明日休沐,在这个特殊而漫长的夜晚,萧弘毅从谢常安身上,获得了满满的安心和宁静。
也不知到了什么时辰,萧弘毅最后一次后,趴在谢常安身上不愿离开。
谢常安喘息着,耳边是熟悉的气息,他全身的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榨干了,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寂静的夜,仿佛只有他们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谢常安静静地听着,他太累太困了,意识模糊中,他仿佛感到萧弘毅的离开……
“阿毅……”
梦里,谢常安唤了一声,想要挽留。
萧弘毅听着谢常安的梦呓,心底柔软一片,他轻柔的帮人擦拭干净,再次看到那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自己方才亲自染上去的青紫,他说不出是兴奋还是自责……
而后,他又从床里的小柜子里找出膏药,小心的上药……那人睡梦不安中无意识的收紧,让他的心跳又忍不住的慢了半拍。
好不容易上完药,萧弘毅身上又是一层细汗,他只好又去冲个澡,才重新回到床上。
两人相拥而眠,又是一个美好的夜。
天明时分,萧弘毅如平常一样醒来,他小心地没有惊扰到谢常安,到了隔间穿戴洗漱。
“别吵着他,让他好好睡一觉。”
虽然知道冯公公都会安排好,但每次萧弘毅都认真的嘱咐一遍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