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退却,另一人站了出来,对元霄拱手施了一礼。
“元先生,好久不见,当日曼陀山庄一晤,您明辨是非,指点我来了少林鸣冤,如今真相还不明朗,您为何要加入慕容世家门下。
以元先生你的本事,这天底下哪里都去的,丁春秋那样的巨魔,您一拳打退,段延庆那样的恶人您横眉冷对。
那是何等的豪情,您何须为慕容复这个小人鞍前马后?”
“要债主,你抬举我了,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什么大豪侠。
慕容公子能够给我想要的,我给他卖命很合理。
你现在和他对峙, 不是他杀的你们秦家寨之人,你就去找旁人报仇,要真是他杀的, 那你只管找他麻烦。
我为其臣,自当为其效命!”
“阿弥陀佛,各位,今天江湖高人们既然都来了这里不如现在都一一对峙,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最后大家好好厮杀一场,也算豪迈。
慕容公子,你就和那个汉子说说,究竟是不是你杀了他们的人。”
慕容复对元霄的表现很满意,他就喜欢这种帮亲不帮理的浑人。
“兀那汉子,你说我杀了你们秦家寨的人,可有证据?”
“当然,数月之前,我师弟姚伯起在陕西被人用他自己的绝技五虎断门刀杀死,当时有华山派李凉凉在场。”
“不错。”
一个瘦小的汉子走了出来:“我华山派和秦家寨向来不睦,他们的招式 我一清二楚,姚伯起的确是死于五虎断门刀。”
姚伯当怒道:“普天之下,除了你姑苏慕容世家的斗转星移,还有谁能够用别人的绝技,将别人杀死的?”
“非也非也!”
包不同嗤笑道:“也许是因为 你们这狗屁五虎断门刀太过于粗鄙,别人一学就会,也可能他招子不亮,不小心将自己砍死了。
这些可能都存在,如何说非得是我们公子爷所为。”
“你!”
姚伯当怒目圆睁,元霄直接裂开了。
包不同这样的人,慕容复不知道怎么想的,还要留在自己身边,还想复国。
就这一张嘴,就能将他的复国难度调高好几个等级。
“姚寨主,几个月前,我有事前往了大理,因为丐帮马副帮主之死,也怀疑到在下头上,还有四川青城派的雷公轰司马林, 这些事情几乎同时发生。
试问,在下又如何能在短短一周不到的时间忽南忽北,到处乱杀呢?
在下听闻少林大师玄悲大师也死在了自己的绝技大力金刚指之下,前几日又有人去暗杀玄苦大师。
可几日前在下还在汉江之上,如何能做出这些动作,恐怕其中有诈。”
“阿弥陀佛, 不错,那夜小僧有幸和玄苦大师共御恶贼,那人武艺高超,绝非慕容公子。”
慕容复脸一黑,将鸠摩智嫉恨上了。
“不错,大轮明王所言即是。
老衲看得分明,那人身形与慕容公子无半点相似,倒是与另一个人很像。”
“谁?”
“乔峰!”
“哈哈哈哈,不错,正是老夫!”
一声大笑,乔峰身边的黑衣人将面罩扯了下来,露出一张和乔峰一模一样的面容。
“爹, 你为什么……”
乔峰不可置信的看着老者。
“为什么?
当然是为你娘报仇了!”
他缓缓走了出来,眼神狠毒的看着所有武林中人:“二十多年前,我和你娘带着你回家省亲,半途遇到这伙贼人暗算,妻离子散,他们倒好,做下这等恶事,却又摇身一变, 成了仗义侠客,又道高僧。
你说,我该不该找他们报仇,该不该杀?”
“爹,玄苦大师是孩儿的授业恩师,乔三槐夫妇是好孩儿的养父母,待孩儿比亲生儿子还要好,你为什么要对他们动手?”
“本来我们父子的天伦之乐,被这些人剥夺了,所以我心中恨,所以我要杀。”
老者话锋一转:“玄慈,你当年为什么要带人去截杀我们夫妻?
那个带头大哥到底是谁?”
萧远山一直在调查带头大哥的事情,可惜一直没有头绪,慕容博老奸巨猾,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到,那厮竟然早就装死了。
“唉,带头大哥是当年江湖上一个很有威望的人,可惜他已经死了,此事都是老衲一人之过失,老衲愿意以死谢罪,还望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
“哈哈哈哈,玄慈,你不要整天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你当年干出的什么勾当,莫非以为没有人知晓吗?
当年你年轻气盛,还做下了一件天大的错事,你要是不告诉我真相,那我今天就将那件事情公之于众,你们少林数百年的清誉就毁在你的手上了。”
“你……”
玄慈脸色连变,吐出一口鲜血,他看萧远山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鬼一样。
元霄冷眼旁观,叶二娘的罪,玄慈起码要付三分之二的责任,所以这个老东西也不是什么好鸟,近万个婴孩啊。
想到这儿,元霄对虚竹的恶念也生了出来。
“宝三先生,麻烦你去那里将叶二娘拖出来!~”
包不同看了一眼元霄,撇了撇嘴,进去照办。
过了一会,衣衫不整的叶二娘被像死狗一样拖了出来,浑身上下到处青肿一片。
“玄慈, 你不配做少林方丈!”
元霄一脚将叶二娘提到玄慈面前,玄慈又喷出一口老血。
“还是本座来讲,当初萧远山被截杀之后,心中不忿,多方调查,终于查到了雁门关之战带头人,那就是玄慈方丈。
可玄慈方丈整日做在少林,又如何能够得到消息?
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仇家,继续调查之下,竟然发现了玄慈有一个儿子和一个情人!
玄慈的情人就是叶二娘,所以萧远山偷走了叶二娘的儿子,将他藏匿在了少林寺,之后,叶二娘性情大变,盛了穷凶极恶,杀害劲万数的婴儿,这也是本座如今这么对她的原因所在。
玄慈,你明明一切都清清楚楚,装聋作哑任由叶二娘杀害婴孩,你该当何罪?”
“我儿子在少林?”
叶二娘没有神采的眼睛忽然一亮,匍匐着往元霄爬来:“我儿子在少林?你告诉我儿子在哪,是谁好不好?
我已经几十年没有见到我儿子了。
求求你,好不好,我愿意一辈子当妓女,求求你让我见见我儿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