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压压的炮口包围,
星舰中的空气紧张到不能流动。
他们仍然被紧密包围,在刀疤羊忍无可忍要将苏音扔出去之时,
在天空中盘旋的无人机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掉头撤走。
苏音松一口气,同时心又像被揪住一般。
她们一定见面了吧?不会有事的是吗……
星舰上的人看着往外撤离的无人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还在攻击范围内,刀疤羊并不敢动,一行人在揣测这些冰冷机器背后的用意。
没有时间了!
她们必须逃的越快越好!
苏音抑制住自己的软弱和犹豫,沉声喝道:“快走!”
看见让开的航线,刀疤羊有些犹豫,这些人来的突然,走的也莫名其妙。
那些冰冷飞行器的炮口还没有完全收回。
“快走!”
苏音又催促几声,见刀疤羊犹豫不动,她冲过去对仪表盘乱按一通。
星舰在空中摇摇晃晃,下方的喷气口幽蓝的火光时明时灭,遮光板、太阳能电池也在空中关关合合,就像被人劫机了一般。
没有办法,刀疤羊大嚷两声,开上星舰一溜烟蹿了出去。
……
已经过去了两个标准时,
阿厄洛斯把苏阳晾在自己的房间。她的门口是成群结队的卫兵,还有巡逻机器人,这是要将她严加看管的态势。
苏阳面对窗户,躺在摇椅上。
空中的小型战舰起起落落,透过窗户,她看见不断回归的无人机。
透亮的水晶玻璃被封死,苏阳仔细看着,窗外的天空是一片死寂的灰白,并没有战火之类的硝烟。
她们应该已经走了吧?
啪嗒,
门锁拧动。
苏阳扭头看去,是阿厄洛斯。他重新收拾了一遍,换了一套灰色的常服看起来很随和,不像冷峻的军装那样咄咄逼人。
他精致文雅的脸庞配上银白又有光泽的发丝,本应该很俊美,但是因为阴郁的神情显得杀气逼人。
想到他对自己做的事,苏阳想把那张脸皮割下来,然后在他的皮囊里灌入恶臭的脓水。
苏阳按捺住眼底的恶意,微笑地看着他,
“考虑的怎么样?”
阿厄洛斯面对苏阳坐下,他扔出一夹雪茄在茶桌上,然后行云流水地拿出一根点上。
深褐色的雪茄在他手中点燃,带着油脂和糖分的轻烟缓缓上升,
这种诱惑的气息,苏阳嗅到一口,感觉烟瘾有点犯了。
她记得阿厄洛斯是不吸烟的,
现在居然直接用这么刺激的烟叶。
苏阳不客气地从茶几上拿起一根点上,香烟在口腔流连,有烟草还有香草蜂蜜的味道。
一室云烟,两人沉默着吞云吐雾。
苏阳的表情悠闲松弛,丝毫没有一个囚犯在敌营中的自觉。
阿厄洛斯似乎对这点很不满,他皱着眉严厉地看着他。
“她真的死了吗?”
一道干涩的声音打破寂静。
“谁?”
苏阳有些疑惑,随即脸上绽开一个好玩的笑容,
她坐正了身子,身体微微前倾,“你不会说的是那个只会哭的废物吧?”
阿厄洛斯脸色瞬间变白,
“你以为自己就很厉害?”
苏阳轻笑两声,投过去的眼神像一潭冷到刺骨的湖水。
“那是比不过你。”
“遇到打不过的对手,公爵大人总是有办法拉低敌人的水平。”
“比如摘腺体、割肌肉是吧?”
她的表情似笑非笑,明明长得清隽又温柔,但是此刻被她注视的人根本不会关注她绮丽的面貌,只会觉得这是一个凶狠的恶鬼。
那种被压制住的感觉又回来了,
阿厄洛斯想起自己被她拧住脖子踩在地上时的感觉。可是明明这个人现在这么弱,
她怎么敢,怎么可以用这种神情和语气对自己说话。
阿厄洛斯的左手微微发抖,
动作越来越大。他不动声色地将右手按了上去。
他知道自己兴奋了。
这真是可耻。
苏阳是同性不说,她是一个恶鬼,也是一个畜生。被这样的人羞辱他居然会兴奋到颤栗。
这样低贱的自己真是不可原谅!
阿厄洛斯惨白的脸色因为心脏狂泵染上浓重的血色,
他的眼睛通红,里边翻滚着欲望、厌弃还有暴虐。
阿厄洛斯的样子已经在失控的边缘,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苏阳低头看见了他隆起的裤裆,突然就像被激怒的狮子。
她叼着烟没有任何预警地跳起来踩上了他的下身,伴随着一声惨叫,
苏阳将雪茄猩红的烟头烫上了他的脸颊,狠狠碾了几下。
一股蛋白质烧焦的味道散发在空气中。
女人抓着他的头发,一巴掌扇了上去,
“你这条贱狗怎么又在发情?”
“已经给了你台阶下了。不想当人非要当畜生是吧?”
强烈的疼痛让阿厄洛斯感到恍惚,身下的剧痛还有脸上的灼烧感让他几欲暴走。不能原谅,他想将身上的人掀翻,然后听着她的哀嚎一拳一拳打碎她的脑袋。
但是从她颈窝还有身体溢出来的冷香仿佛是绳子一般将他牢牢捆在了椅子上,阿厄洛斯不知道自己露出了什么样的神情,她在厌恶地抽自己的耳光。
动作很激烈,温度上升,她身上的味道越来越浓,冷冷的花香,沾染的烟草味,再与体温融合,再带着入骨的侵略感,
阿厄洛斯觉得这是最厉害不过的催情药。
不能忍耐,
他的口中泄出一丝呻吟。
看着被欲望淹没的男人。
眼前的女人露出一种恶心又痛苦的眼神,他文雅的脸上有一片夹着烟灰的圆形大片烫伤,那里的皮肤发皱发黑,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多痛。
而且刚才下身那脚她也没留情,苏阳自己也有那玩意,她知道多痛。
但是眼前的人,眼神迷蒙地盯着她,浑身都散发着浓的化不开的1yu望还有饥渴,他的身体在不安地扭动,好像在等待着安抚。
苏阳不信邪地又抽了一个耳光,
她感到手心濡湿,那人用舌尖tiannn了她,
他的呼吸更加沉重,浑身都抑制不住地颤抖,然后苏阳眼睁睁看见他的ku子变湿,空气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这事已经突破了她的想象力,苏阳愣在原地。
先是强烈的厌恶,恶心,
然后看着那人在椅子上虚脱,喘着粗气媚意朦胧的样子,苏阳突然感到有些悲哀。
他这幅样子简直比那些出来卖的鸭子还贱,至少别人受虐被玩弄是为了钱,或者有所图谋。
但是阿厄洛斯,他已经被这种卑贱的欲望控制,他很享受。
在仇敌的手下gc,清醒过来后他的尊严该如何自处?谁能知道这样一个贱人,是帝国的公爵,是人类3s级的强者?
苏阳没有羞辱到他的快感,心底只有深深的悲哀。
这是个多么畸形的玩意。
那人恢复过来后似乎认命了,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声嘶力竭。
他空洞地坐着,一向倨傲又冷淡的脸上罕见地有几分脆弱。
听见对面的人离开的脚步,他慌忙抬起头叫住她,
“苏阳……”
女人停下脚步,眼神冷漠。
阿厄洛斯嘴唇张了张,
“你可不可以……”
苏阳看着他的眼睛,白皙的脸上大片烧伤很是突兀。
许久不回话,苏阳有些不耐烦地催促,
“什么?”
阿厄洛斯的眼神有些讨好,
“你可不可以对我温柔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