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转过身,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回村子里。
黄常安眯起眼,从村长刚刚的话中,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个村长似乎看穿了他的谎言,但是没有选择拆穿。
更何况自己并没有告诉村长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村长直接就点明他的目的。
而且那个笑容。
黄常安并不是没有见过老人笑,但是村长的笑,居然让他有种渗人的赶脚。
这个村长,很不对劲!
这个村尾荒地,也很不对劲。
明明是荒地,为什么没有什么杂草?
村子的情况也很不对劲。
黄常安感觉自己不像是穿越了,更像是陷入了某一处地方。
有可能是弗洛伊德人的手段?
黄常安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嘶,好痛!
大腿处传来的痛楚,让黄常安头脑清醒。
这似乎不是在梦境?
黄常安又抬起手,指尖缠绕着一缕紫色的气息。
嗯,梦魇权能也无法使用。
这也不是虚幻世界。
很奇怪,难道自己真的穿越了?
醒醒黄常安!
黄常安拍了拍自己的脸,看着逐渐远去的村长,他决定调查一下这里,毕竟这个荒地十分可疑。而且夏侯文的去向也在这里中断,这代表这里肯定藏着什么。
只不过现在不能那么明目张胆。
黄常安看着前方的村长,这里似乎有眼线,黄常安一过来,村长就出现了。
而刚刚他和夏侯武到处寻找夏侯文的时候,村子里就没有看见村长身影。
这个年纪不好好在家歇着,到处溜达?
这个村长明显也是有问题。
黄常安现在十分需要一个帮手,来转移注意力。
这个帮手只有一个人选,那就是夏侯武。
夏侯武现在还在昏迷,叫醒已经来不及了。
但是黄常安认为,帮手不一定要醒着。
“村长爷爷!”
黄常安快步走上前,喊住村长的步子。
“孩子,怎么了?”
村长转身看向黄常安,笑眯眯地说道。
看着这瘆人的笑容,黄常安强忍内心不适,勉强打起笑容:“村长爷爷,刚刚我好像看见武大哥他昏倒了,昏倒前说什么村尾,所以我才来这里看看的。”
村长的笑容凝固,厚重的老花镜后,那双混浊的眼睛忽然多了一丝诡异的神采。
“快!快带我去看看!”
黄常安连忙搀扶村长,一路来到夏侯武的房子。
路上村长招呼了不少人过来,大伙一起来到夏侯武的房子里。
不算很大厅子一下挤满了,村长在最前面,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夏侯武,脸色一下垮了。
几个壮汉来来去去,又是探鼻息又是听心跳的,确认一番后,才跟村长说:“村长,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晕了过去。”
“好好的怎么就晕了,孩子啊,你跟村长说说是什么情况?”
村长一扭头,发现原本在他身后的黄常安不见踪影。
此刻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坏事,祠堂!”
“啊?”
“快点拦住那个外人!”
伴随着村长的一声嘶哑怒吼,屋子里的人都呆了,瞬间醒悟过来,纷纷冲出房间。
冲在最前面的是那几个壮汉,一下子将门口堵死。
“你们真是蠢啊!”
看着壮汉把门口堵死,谁也不让谁,村长感觉自己快要心肌梗塞了。
村尾荒地
黄常安拿着从旁边村民院子里薅出来的铁铲,开启快速锄地模式!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哪个方向,但是黄常安决定莽就对了!
很快,黄常安就感觉自己好像铲到一块金属,他连忙铲掉附近的泥土,露出一个一平米面积的方形铁盖。
铁盖上面有把手,没有上锁。
黄常安一把拉开铁盖,露出一条垂直向下的通道。
顺着通道爬下去,黄常安感觉周围忽然变得很潮湿。
等他下到地下的时候,踩着湿润的地面,黄常安这才发现这里好像以前是一口井?
五鬼的提示越来越强烈,前方好像就是夏侯文失踪的地方。
黄常安看着深邃的通道,这里以前或许真的是一口井,只不过被人改造了。
为什么要改造呢?
黄常安有些奇怪,填一口井的成本并不低,按照这个地方的时间点来看,1981年是经济复苏的年份,为什么要煞费苦心填井呢?
看着修建好的通道,青石板,布满青苔,直直蔓延进深处。
这里没有灯光,但是黄常安不受影响,通天眼让他在昏暗的环境下视线不受阻碍。
黄常安走在这个通道里,忽然有种错觉,自己好像回到了杨家村那里。
一样的环境,一样的被追击。
按照五鬼的提示,黄常安深入通道内部。
这个通道两旁并没有其他的入口。
越往里面走,黄常安感觉空气中弥漫的水汽就越浓郁。
甚至有点呛鼻子。
这里附近肯定有一条暗涌,不然不会那么大的水汽。
终于,黄常安来到尽头,看着前方的木门,上面布满了青苔侵蚀的痕迹,腐朽不堪。
上面的锁也生锈,更像是防君子锁。
黄常安当然不是君子,伸手就把锁给拧断,推门直接进去。
只不过黄常安没有想到,这门被腐蚀得太严重,一推直接散开。
“不关我事哈。”
黄常安快步离开。
此时,在村尾荒地上,村长和村民们站在被刨开的土地前,看着已经打开的铁盖。旁边一个壮汉小心翼翼地走上前:
“村长,现在要怎么办.......”
“怎么办!?下去抓他回来啊!”
“可是.......不到祭祀日,就这么下去的话,老祖宗会不会怪。”
村长猛地抬起头,浑浊的双目死死盯着那个说话的壮汉,声音变得极为正常,且咬牙切齿:
“我说,下去抓他,听得懂?”
壮汉瞬间感觉被一条毒蛇盯上,打了个冷颤。
“懂了懂了.......”
“都赶紧给我下去!”
村长用拐杖重重地点地,与刚刚颤颤巍巍的模样判若两人。
一群壮汉一个接一个下去。
这底下他们一年也没有去过几次,也就是祭祖的时候才会下去,而且下去前都会做一番法事,然后才会下去。
现在这样直接下去,他们心里极为害怕。
村长站在原地,看着漆黑的通道口,如同老树盘根的手紧紧抓住拐杖。
“一定要抓他出来!不能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