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影相爱,让武俊丞对这家翅人的感情更加深厚了,十来天不见,真有些想它们了。
他抱起可爱的“小舅子”,毫不吝啬地在它脸上亲了一口,这让这段时间备受他冷落的小翅人竟有点受宠若惊,回头看向父母,咕咕地叫着,指着自己的脸,向它们炫耀着这特殊待遇,然后回亲了武俊丞一口。
武俊丞抱着小翅人走到绿翅人和粉翅人面前,它们满面微笑,也是激动不已,一个在他身上捏揣,一个在他身上抚摸。
为了让它们能充分释放对他的想念之情,武俊丞蹲下来,这样就比它们低一些。
绿翅人憨憨地笑着,双手抱着武俊丞的头,在他的头发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粉翅人也用它红润的嘴唇,亲了一口武俊丞的脸。
武俊丞的脸刷地一下红了,这可是他的丈母娘啊,小影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翅人两口子并没有责怪武俊丞的不辞而别,反而还对他的去而复返表现出了十分的赞赏,对它们来说,这是多么幸运的事啊,养了那么久的宠物忽然消失不见,然而他又突然回来了。
见了小影一面,武俊丞心安了许多,在那之前,他总有一种不确定感,害怕再也见不到它,现在全然没有了这个顾虑,它让他乖乖地在家待着,那他就乖乖地待着,等它回来。
他现在彻底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一份子了,只要绿翅人和粉翅人干活,他就去帮忙;没事的时候,就陪着小翅人玩耍,给他编织花冠,带他去河里洗澡,摸鱼,尽管连一条小虾米也没摸到。
他有时也难免有点担心,小影怀孕了,如果它父母知道它怀的是他的孩子,会不会扒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
不过他相信小影,它既然让他在家待着,就说明肯定不会有事。
也许,它们会接受他这个女婿的。
武俊丞期待那一天的早点到来。
江鸿源他们仍被关在那个大院里,像被软禁了似的,整日无所事事,就是拖着沉重的锁链到处散步,像一个个失去灵魂的僵尸。
这天晚上睡下,江鸿源忽然说:“好几天不见小影了。”
“是啊,”崔智超喃喃地说,“已经六天了。”
“啊呀,你小子还记着日子呢,真是有心啊!”江鸿源开玩笑说,“哎我说小崔,你不会是看上人家美女了吧?怎么,想来一场跨越物种的爱恋?”
“江哥胡说什么呢,我只是觉得,小影在,我们感觉这里就像家,有点温情;它不在,我们就成了囚犯了。”
“是啊。”沈扬附和了一句。
屋门打开,一团亮光移了进来,几个人看清了,来的正是小影,端着一盏油灯。
江鸿源站起来:“小影你来了?这段时间去哪了?”
小影还是对他那天的流氓行为耿耿于怀,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它把油灯放在门口墙壁上的灯台上,拿起立在墙角的一把笤帚,把屋里打扫了一遍又走了。
“别走啊,咱们聊会儿!”江鸿源挽留道。
门咣的一声关上了。
这天,六人又被押上船车,咔嗒咔嗒地驶出大院,驶上街道,驶到“皇宫”后面,进了一座公园。
公园很大,有山有水,各种绿植郁郁葱葱,各种鲜花五彩缤纷,大大小小的翅人在公园里游玩。
船车开到一个巨大的梯形铁笼子跟前。
铁笼子高约五六米,十来米见方,笼子中间有一间石屋,石屋门前竟然放着一个跷跷板,一架秋千。
翅人们将六人赶下船车,从一个门口进入铁笼子里。
六人注意到,铁笼子其实有两层,都上着锁,所以想逃脱很难。
“完了。”江鸿源苦着脸说,“这是动物园,我们这回真成动物了。”
翅人们给他们打开了手脚上的锁链,将两道铁门锁好,就开上船车走了。
在公园里游玩的翅人都聚拢过来,围着铁拢子,饶有兴味地观赏着六人。
六人回到石里,还不错,有六张床,都铺着崭新的绸缎,不用打地铺了;还有一张桌子,六把凳子;当地还有一个方坑,里面蓄满了水。
沈扬颓废地坐在床上,欲哭无泪:“这真是耻辱啊!”
“既来之,则安之吧。”江鸿源自我安慰地说,“这一点都不奇怪,我们对动物做过什么,它们就可能对我们做什么,风水轮流转,这已经不是我们主宰的世界了,接受现实吧,好歹它们不是要吃我们的肉。”
外面传来一阵翅人的叫声。
六人走出石屋,见翅人们围着笼子叫嚣。
它们看到六人出来,就停止了叫嚣,胆小的吓得退到后面去,胆大点的则比划着各种手势,试图和六人交流。
有的翅人则从铁栅栏里扔进来一些吃食,花花绿绿地铺了一地。
江鸿源捡起一个萝卜,走到笼子边,说:“谢谢你们的好意,但请不要往里面扔东西了,我们不吃。天这么热,东西坏了容易招苍蝇。文明参观,注意环保啊!”
说完,从铁栅栏的空当将萝卜撇了出去。
翅人们发出一阵惊呼,然后是各种声调的笑。
江鸿源返回到石屋门前,骑坐在跷跷板的一端,指着另一端说:“小崔,咱们给它们表演一个,别扫了观众们的兴!”
崔智超苦笑一声,但还是坐在跷跷板的另一端。
两个大男人此起彼伏,博得翅人们阵阵喝彩声。
又有一人坐在秋千上,来回荡着,翅人们的欢呼声更大了。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铁笼子外面,它打开第一道铁门,进去以后锁上,接着打开第二道铁门,正是小影。
它把第二道铁门也锁上,转身看着六人,笑了。
江鸿源从跷跷板上下来,问候了一声:“小影你好,还是你照顾我们吗?哦,不是照顾,现在应该说是饲养。”
小影没理他,进入石屋内,六人跟了进去。
小影比划着手势向六人嘱咐着什么,六人大概明白了,那六张床是用来睡觉的,那张桌子是用来吃饭的,那个水池子是用来洗澡的。
嘱咐完,小影走出石屋,看了看满地的各种吃食,叽叽地向笼子外面的翅人说了几句,就拿起一把扫帚打扫了起来。
江鸿源急忙跑过去夺下它手中的扫帚:“这些粗活交给我们男人干,你记得经常来看我们就行。”
小影白了他一眼,嘴角撇出一抹轻笑,对他不那么反感了。
小影走后,六人回到石屋里,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话来,连话唠江鸿源也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