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一道肉眼不可见的红色光芒,透过缝隙,直接钻入了梅天理的体内。
原本死鸭子嘴硬,一直不开口的梅天理顿时一愣,眼角流出两滴泪水。
“我如此的罪大恶极,他们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
“呜……我真不是人!”
梅天理突然之间良心发现,正准备有所交代。
审讯室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梅天理顿时吓了一跳,三四个穿着便衣蒙着面的年轻男子冲进了审讯室。
还未等梅天理说话,直接冲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审讯室里顿时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你个小逼崽子,老子让你嘴硬,说不说?说不说?”
“王哥别跟他废话,看我断了他的命根!”
“那我就厚茹他!钢管拿过来!”
这几名同志憋屈极了,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梅天理,时不时的还要宣讲一番大道理。
你说说你作为一个敌人,还是个被抓住的敌人,嚣张个什么劲?
趁着这个机会,几人鸡头白脸一顿收拾,梅天理都懵逼了,不是说好的优待俘虏的吗?你们的人道主义精神呢?
“别打了,别打了,我刚才就想交代了!”梅天理不停求饶。
“哼!”
“分明是打了一顿,把你打怕了,才想着交代的,”为首的小同志一脸不爽的冷哼道。
“我刚才真的良心发现了!”
梅天理捂着鼻青脸肿的脸蛋,浑身剧痛不停的传来,感觉鼻梁骨都被砸塌了。
几名小同志对视了一眼,随后把梅天理扶到位置上,审讯灯正对着梅天理一张大脸,刺目的光线绕的他睁不开眼。
“说吧,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其中一名小同志拿出了纪录本,等待着梅天理的口供。
“我来自倭岛,名叫井上龟头,是我妈和我爸在一个水井上生的我…………”
“我的任务是………”
“我还有个同伙,居住在南锣鼓巷95号院,虽然比我大几十岁,但在家乡那边,我是她名义上的童养夫………”
“……………”
梅天理交代了半个小时,几名小同志都听傻眼了。
倭岛人真是有意思,他们的取名方式极为独特,男女交欢之时向来以天为被,地为席,在哪里做,就以哪个地方的地名命名为名字。
所以就有了一系列非常奇葩的名字。
更为奇葩的,就是南锣鼓巷95号院的聋老太太也被招供了出来。
要知道,聋老太太是整个街道人尽皆知的五保户,而且还有过红色事迹,曾经给红军带过路。
“你别不是信口雌黄,随意的攀咬,老太太可是个好人,”有人质问道。
“什么啊?她明明是为皇军带的路,狗篮子村被灭村就是因为她。”
梅天理凄然一笑,他仍旧记得当时的场面,那叫一个凄惨,人头被挂在树上,肠子等内脏器官被随意的丢弃。
整个村里男的被杀头,下至十岁,上至六十岁的女人,都被当做取乐工具………
在梅天理把这些都事情都说出来之后,整个审讯室里鸦雀无声,每个人都死死的攥着拳头,一个个面色阴沉如水。
那是一段大家都不愿意去回忆的悲惨历史,倭奴几百万人大举入侵,杀了整个炎黄几千万人。
大部分都是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被倭奴的铁蹄踩成血泥,很多人连名字都没有留下来!
梅天理嘴中轻声呢喃,但大部分人都没有听懂,因为说的并不是炎黄的语言。
“妈了个巴子,你个小鬼子,看老子打死你,”一位同志义愤填膺,一拳打在了梅天理的脸上,顿时一片鲜血模糊,甚至看不清五官。
“小张,你在干什么?!”
这位冲动的小同志,再打了一拳之后,还想要继续补拳,其他的同志们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拉住。
“王哥!他,他嘴里说的是倭语!意思是’杀的太少了’!”小张顿时泪流满面,他的父母,就是在他三岁之时,被这些入侵者残忍杀害。
当时的他只能躲在床下,眼中含着泪,看着自己至亲至爱的人被杀害!
此话一出,所有的同志们脸上都生出一股怒火。
梅天理这是被打的瘫在椅子上,不停发出怪异的笑声。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人还是要交给上级部门来定夺,这是纪律!”
大家都红了眼眶,紧紧的握着拳头,生怕在此地多停留一刻,就会忍不住上前杀了这人。
在程度得知了梅天理的口供后,也是半天没有说话,像他们这个年纪的人,都是经历过那个时代的。
有些家仇国恨,是刻在骨子里的,一生一世都无法忘怀。
“还以为他是小岛派来的,没想到是个窝人,如果按他所说,聋老太太也是罪大恶极!”
“哼!”
“你们负责去抓人,我将此事向上级部门汇报,”程度所长一声冷哼,随后拨通了放在桌子上的红色座机电话………
四合院。
中院的那棵大槐树之下,棒梗正悠哉悠哉的玩着泥巴,完全没有注意到一道红色的光芒,钻入了他的眉心。
“啊!我的头好痛,”棒梗捂着头突然痛苦的嚎叫起。
而棒梗的惨叫声,自然引起了秦淮茹的注意。
“棒梗,你这是怎么啦?别吓唬妈妈,”秦淮茹连忙将棒梗抱进了房子里,不停的呼喊着。
而在棒梗的脑海中,居然回忆起了自己去新邻居家偷肉,昏厥前所看到的那道佝偻的身影。
“是后院的老聋子!是老聋子用拐杖打我的后脑勺!”棒梗几乎是吼了出来。
“什么?棒梗你在说什么胡话?”
秦淮茹有些摸不着头脑,老太太都一把年纪了,平日里也和棒梗亲近,怎么可能会用拐杖打棒梗的脑壳。
外面,易中海也来到了街道办,指名道姓的举报高晚虐待老人,虐待他们家的老太太。
“王主任,这事你可得给我做主,高晚天天虐待我们家老太太,每顿都是棒子面稀饭,清汤寡水的。”
“我家老太太可是给红军带过路,这事您可不能偏心眼啊!”
易中海一把鼻涕一把泪,不停诉说着高晚的所作所为,还说高晚给老太太碗里下泻药,导致一天到晚上吐下泻。
傻柱都判了半年,像高晚这种恶劣行径,必须得判个两年起步才行!
“老易,这事可不是说着玩的,你可别唬我,”王主任显然不太相信易中海所说,据他了解,高晚可是拥有极高觉悟的好同志啊!
各大部门送过来的锦旗,现在还在墙上挂着呢。
就算是真有什么问题,也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事是真的,不行你就去问老太太,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可不会说谎,”易中海拍着胸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