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13石师傅家夜内
人物石师傅刘阿姨群众演员若干
[夜已深了。
[刘阿姨渐渐地睡着了。
[梦镜]
刘阿姨:庆梅……庆梅……你怎么在这儿呢?你不是在深圳吗?
庆梅:妈,我又不在深圳,我在家啊!
刘阿姨:许诺说你在深圳上班,还当上了小小干部呢。
庆梅:那个许诺,我不认识她。
刘阿姨:庆梅,你不认识她?
庆梅:妈,我真的不认识她,她可能是骗子,骗……子……骗……子。
刘阿姨:(凝视着石庆梅)她是骗子?
石庆梅:妈,她在我们家呆了多久?你和爸爸没有被她骗走钱吧?
刘阿姨:(含糊不清地喊着)没有,没有……
[她从梦境中尖叫,吓醒了同床的石师傅。
场景14卧室里夜内
人物刘阿姨石师傅
[已经是深夜了。
[石师傅被刚才刘华喊叫,他亮着灯,迅速叫醒她。
石师傅:刘华……刘华,你是不是在做噩梦?
刘阿姨:快,你赶快把许诺送到公安局去,她就是骗子。
石师傅:刘华,你在说胡话?
刘阿姨:许诺是骗子……
石师傅:哎呦,不好,刘华,你烧的这么烫,去看医生。
刘阿姨:她是骗子……她是骗子……老伴,你听到没有。
石师傅:刘华,你静静,你发烧了,看你胡说八道,许诺怎么可能是骗子?
刘阿姨:是女儿刚才告诉我的,是女儿刚才对我亲口说的。我不会撒谎的。
石师傅:看你烧糊涂了,庆梅在哪儿?不是做梦还是什么?许诺她在女儿房间里睡觉。现在已经是下半夜,别胡思乱想了。
刘阿姨:女儿她在她卧室里,女儿就在卧室里。
石师傅:你醒醒,你醒醒!
场景15卧室里夜内
人物许诺刘阿姨石师傅
[许诺从梦中听到了刘阿姨他们说话声
[许诺爬起床来敲门,石师傅打开房门。
许诺:叔叔,刘阿姨她怎么啦?
石师傅:生病了,发烧她在说胡话!
[刘阿姨一下拥抱着许诺紧紧地。
刘阿姨:庆梅,庆梅,女儿,我的好女儿……
[刘阿姨突然间大哭起来。
许诺:叔叔,不好了,阿姨高烧在说胡话,赶紧送医院,快。
石师傅:嗯。
场景16医院夜内
人物许诺石师傅刘阿姨群众演员若干
[救护车刚停稳,医务人员、许诺、石师傅就把刘华抬进了急诊室。
医师:小惠,给这位阿姨,肌注安定25mg,快!
护士小惠:好的,祖医师。
[小惠走进了医院门诊的注射室。
医师:你老伴,发烧有多少时间?
石师傅:吃晚饭都好的,半夜睡觉她突然尖叫,我不知道她怎么回事?嘴里喊着女儿的名字。
医师:除叫女儿的名字,还喊些什么?
石师傅:好像就是叫女儿庆梅。
医师:那是她高热说胡话。
[许诺担心地走到医师面前。
许诺:我阿姨是怎么啦?
医师:她是条件反射,神经过敏症,是牵挂某某人,由于发热导致的。
石师傅:医师那有什么方法治疗?
医师:刚才我使用了镇静针,她会马上睡去,如果等她醒来她还会如此大发作。
石师傅:那怎办?
医师:有!我们会全力以赴给她治疗。
[他仔细看了看许诺,又看了看睡去的刘华。
石师傅:什么办法?
许诺:什么好办法?
医师:她不是想女儿心切吗,只有你叫她妈妈。
许诺:我不行,阿姨认识我!
医师:她已经进入精神紊乱状态。
许诺:医师我可以的话,就办你的意思办,只要阿姨好起来我什么都愿意。
石师傅:许诺,那只有委屈你了!
许诺:叔叔,不要紧,为了阿姨,我什么都不在乎。
医师:好,你们就按我的意思办,慢慢开导她。到时她才会与逐渐地清醒过来,不过需要很多的时候,也许一年,也许半年。
石师傅:医师有什么最好的办法呢?她好想女儿,她就是为女儿心惦念着而反病的。
许诺:都怪我。
石师傅:许诺,这怎么怪你?万事天派定,不关你的事,这次只有委屈你了。
许诺:叔叔你放心,只要刘阿姨平安无事我什么都可以。
医师:只有这样配合一下,让她清醒过来,知道吗?
许诺:嗯,谢谢医师告诉我这些,我一定配合,早日把我阿姨治好?
医师:你别谢我,你从现在起就叫他爸爸,叫她妈妈。
许诺:爸爸!(她紧紧握着石师傅的手)
石师傅:(佯装喊女儿名字)嗯!庆梅。
许诺:爸爸……
石师傅:庆梅……
许诺:(她握着刘华的手)妈妈……妈妈,我是你的女儿庆梅。
[刘华仍然在半昏迷中,许诺轻轻地推她,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场景17病房日内
人物许诺石师傅刘阿姨群众演员若干
[刘华烦躁不安十几分钟,主治医师已经注射了镇静剂。
[这时,刘华被安静地送到病房,右手打着点滴。
[许诺紧紧握手她的手,石师傅守望着床沿边。
刘华:(昏迷中喊着)庆……庆……梅……梅……
许诺:妈妈,庆梅在这儿,妈妈,我来看你啦,我的妈妈。
刘华:(她睁开了眼睛)我的女儿,我的心肝,你终于回来了,过来让妈妈摸下你的脸。
许诺:(跪在床沿边,把脸靠近刘华)妈妈,妈妈,我回家了,从现在起我不再走远了,我要好好孝敬您和爸爸。
刘华:老……老……石……石……
石师傅:刘华,你终于醒了。
刘华:嗯!我……我是……是糊涂虫,庆梅就在这儿,你……你还说我骗你,那个许……许诺才是骗子呢,老石你快把她赶走。
石师傅:刘华,你休息吧,许诺骗子我已经赶走了。跪在你面前的是我们的女儿。
刘阿姨:那就好,那就好,你知道吗,爸爸妈妈多想你……哈哈。
许诺:妈妈,我知道了。妈妈我知道你喜欢吃苹果,妈妈我去买些水果让我妈妈吃。
刘阿姨:庆梅,只要你在妈的身边,我什么水果我也不吃,我要看着我女儿,你离开我和你爸八年多了,你知道我和你爸爸怎么过来的。
许诺:都是女儿害了你们,对不起。
刘阿姨:傻孩子,女儿永远是妈妈手上的宝,都是妈妈老糊涂了。
石师傅:刘华,女儿现在不会走远,让她买些水果来,这儿有我在呢。
许诺:[独白]等一会阿姨稍微清醒点,要看右手腕黑痣怎么办,我去赶紧想办法!
场景18走廊日外
[许诺走出了病房,她思考着然而推开了门。
许诺:(轻轻地喊)爸爸,你过来一下。
石师傅走出了病房:什么事?
许诺:等下阿姨要看我右手腕黑痣怎么办?所以我出医院想办法,千万别说阿姨看出我是假的庆梅。
石师傅:对,快去快回。
许诺:嗯!我会快去快回的。
[许诺急匆匆走出住院部,石师傅回到病房。
场景19街道某图纹店日内
人物许诺群众演员若干
[街道某图纹店,有几位在纹身。
[许诺走进店,有一个服务员迎了上来。
服务员:你好,欢迎光临。
许诺:谢谢!
服务员:你是身上绣纹还是贴纹?
许诺:我身绣纹。
服务员:好吧,你纹哪个地方。
许诺:这儿。(她撸起右手)
服务员:好的,马上
[服务员娴熟的技巧,给许诺手腕处开始上色。
许诺:不对,师傅我不要彩色,要黑色,一颗黑色的痣?
服务员:哈哈,这白皙的嫩腕要黑色还美的起来吗?美女现在流行刺绣一朵牡丹花或一朵莲花,你却刺绣黑痣。
许诺:我只需要一元硬币大小的黑色痣就行。
另一服务员:(她走近后,打量了一下许诺)嘿嘿,这就奇怪了,现在流行五光十色,要么手持玫瑰花,要么牡丹花,你就要这黑色,是不是有什么用处吗?
许诺:师傅我来不及了,等下我阿姨醒了发现我不在,她就会大发作。
服务员:大发作,为什么?
许诺:我有一位重病阿姨,要我这右手腕黑色痣。为了配合一下医师给我阿姨治病我只有这样了?
服务员:哈哈,我知道了!你阿姨有可能是精神分裂症,错把你认为是她亲生女儿,而这个阿姨的女儿正是这右手腕处有一颗黑痣?
[许诺默默地点点头,她强忍着锥心的痛。
服务员:我知道你是一位好姑娘,这就免费,你尽快去吧,你阿姨正盼你呢!
[许诺转身弯腰敬礼后向医院跑去。
场景20病房日内
人物刘华石师傅许诺群众演员若干
[刘华精神又在大发作,嘴里不停叫唤。
[许诺正在向住院部赶来。
刘华:(歇斯底里地喊着)我的女儿,我的庆梅……
医师:小惠,肌注安定25mg,快!
护士:祖医师,好的!
[护士小惠急匆匆跑进注射室。
刘华:我的女儿,庆梅啊……
[石师傅按住她,安慰她。
石师傅:刘华,刘华,庆梅买水果去了。
刘华:庆梅,我的女儿……
石师傅:(安慰着)庆梅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医师:小惠,快!
护士:快一点,脱了右边裤子,快注射。
[许诺推开房门,一下子拥抱刘阿姨。
许诺:别打针,庆梅来了,妈妈……我回来了。
刘华:庆梅……你刚才去哪里了?
许诺:我去买水果。
刘阿姨:(抚摸着许诺的脸)庆梅,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离开我?
许诺:好的,妈妈。
[她们俩个人互相拥抱着,哭泣着。
许诺:(帮她擦拭刘华的泪水)妈妈,我在这儿再不走。
[她们紧紧地互相拥抱,互相擦拭泪水。
[刘华迅速拿着许诺的右手,查看右手腕处黑痣。
刘华:老石,这真的是庆梅,真的是我们的女儿,我们的女儿在这里,哈哈。
石师傅:是的,我也看到黑痣,她就是女儿。
许诺:妈妈你好好养病,庆梅不再离开你们。
刘华:好,好,哈哈。
场景21医生办公室日内
人物祖医师许诺群公演员若干
[医生办公室,祖医师正在书写病历。
[许诺走进医生办公室,她找到了祖医师。
许诺:祖医师你好忙啊!你叫我有事吗?
祖医师:对,坐吧,我希望你一直装下去,希望你配合我们的治疗。
许诺:如果我要回家咋办?
祖医师:回家?现在是非常时期,如果一旦你回家,那么我们所治疗的方案前功尽弃。你想想,刘阿姨,所谓的现在的母亲,但不在她就呼唤你,当你出现她病情控制非常好,我们的镇静针是有时限的,如果长期使用,那么她就逐渐成瘾,以后就离不开这药了。
许诺:(无奈的样子)可是……
祖医师:没有可是,只有现实!
许诺:祖医师我的意思是,如果刘阿姨恢复了健康的话,那么她发现我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庆梅那该怎么办?
祖医师:目前最关键的问题,控制情绪发作,配合我们治疗,刘阿姨才可以痊愈。其它的暂时不要考虑。
许诺:谢谢祖医师,我知道了该怎么做了。
祖医师:好的,你回到病房继去照顾她吧。
许诺:嗯。
[许诺离开了医师办公室。
场景22房间日内
人物许诺刘华石师傅群众演员若干
[许诺回到了病房,石师傅坐在床沿边。
[刘华正在寻找许诺,许诺走了进来。
许诺:妈妈,现在好些吗?
刘华:好多了,我们回家,我不呆在这里,穿白衣服的那个人又会给我打针,我们回家。
许诺:妈妈,刚才祖医师说过,让你多住几天,彻底治疗好才回去。我们一家三人都在这儿,爸爸也在,妈妈你也在恢复中,女儿从千里之外回了家。从现在起女儿哪里也不去打工,好好伺候我的妈妈。我爸爸也老了,身体不太好,已经退休了?本该是妈妈爸爸颐享天年的时候,突然间你又生病了,女儿心里好难过,今天看到妈妈恢复了,女儿心里好高兴,现在妈妈你什么都别想……
刘阿姨:庆梅,我知道,我好了,再去工作几年,多赚钱给你赔嫁妆,让你嫁出去风风光光,到时候我还要抱外甥呢!
许诺:妈妈看你说的,我现在还没有男朋友呢,那来的亲外甥。
石师傅:女儿,那是迟早的事。(他忍不住泪盈双眸)
刘华:老石,你哭啥?
石师傅:刘华,我是高兴啊!
许诺:爸爸是高兴地掉泪,爸爸是吗?
石师傅:女儿说的对,爸爸是高兴呢。
刘华:老石,你出去我和女儿说说话。
石师傅:嗯。(他流着泪走出了房间)
许诺:(她握着刘华手)妈妈。
场景23病房日内
人物刘华许诺群众演员若干
[住院部,医师都忙着查病房。
刘华:女儿,今天医师没有来病房?
许诺:妈妈,祖医师在忙。
[此时,祖医师正好来查病房,他走近刘华床沿,用听诊器听诊中。
许诺:妈,祖医师来了。
祖医师:(用听诊器听诊)很好,恢复好快。
许诺:谢谢祖医师。
刘华:医师技术真高,我哪天出院呢?
祖医师:(微笑地说)刘大姐,病情刚稳定,我们必须再观察几天,一旦检验正常可以出院。
石师傅:辛苦了!祖医师。
许诺:谢谢祖医师关心我妈妈。
祖医师:这是我的本职,人家所谓雅称的“白衣天使“嘛,为人民服务是应该的。你好好照顾好你妈妈吧!刘大姐,再住几天,情况好就出院。
许诺:嗯!
[祖医师看了看许诺走出了房间。
许诺:妈妈,我去上一下厕所。
刘华:嗯!
[刘华望着她背影,好像从身后发现了什么,刘华突然一声尖叫,划破了这住院部的宁静……
[刘华猛地打着赤脚下了床,哐啷一下打开了房门。冲出了病房,一下子攥紧了许多的右手,这时许诺吓得打抖起来。
场景24医院门口日外
人物许诺刘阿姨石师傅群众演员若干
[刘华发疯似地拥抱着许诺。
许诺:妈妈,妈妈,你是怎么啦?妈妈。
[许诺哭泣着,石师傅也跟着冲出了病房。
石师傅:刘华,这就是咱的女儿啊。
刘华:(突然间她变得有些失常,不停地紧紧地抓着许诺的手)你……你到底是谁啊?
[医院门口许多人都在议论纷纷。
石师傅:她就是庆梅,就是庆梅,咱们的女儿啊!
刘华:(发疯似的)我的庆梅,我的心肝宝贝,妈想死你了。
许诺:(拥抱着刘华)妈妈,我们回病房,我们回病房,治愈后咱们和爸爸一起回家。
[此时刘华才静了下来。
[许诺和石师傅搀扶着刘华回到了病房。
场景25病房日内
人物许诺刘华石师傅群众演员若干
[医师迅速来到病房给刘华注射了镇静剂。
[刘华才静静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许诺:医师,救救我妈?
医师:我们会尽职的,至于她这段时间别在受刺激。
许诺:知道了。
石师傅:她就是思念女儿,情绪不稳定。
医师:等一会儿她会醒来,你们要好好伺候她,尤其是你。
许诺:知道了。
[医师说完离开了病房。
许诺:(握着刘华的手)妈妈,你醒了?
刘华:孩子,我的孩子……
许诺: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