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润在家细心的照料着高云。
宝格也每天换着花样给高云提供膳食,阿润看着宝格,觉得自己当初让宝格来到这个家,确实是做对了。
宝格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
宝格却并不这么认为,自从她来到这个家庭,她和儿子安达的生活有了很大改善。
安达不但有了父爱,还有了读书的条件。
宝格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足。
因此,对这个家里每一个人都照顾的十分周到。
阿润因此更加喜欢宝格。
图如乐如今已经全部属于宝格,阿润每天尽心尽力照顾着高云母子。
这样可以让陶格图呼有更多精力治疗病人。
陶格图呼最近很是苦恼,自从喝了自己配的治疗失忆的药物,他感觉自己总是在现实和梦境中穿梭。
每次看到高云怀里的小家伙,他的眼前总是浮现出另一个小家伙,尽管那模样他感觉很模糊,可是,他能感觉到,或许,他以前还有个孩子,甚至......
陶格图呼不敢想下去,难道在他失忆之前,他还有个孩子,他甚至有过婚姻?
想到这些,他甚至有些不敢面对高云和赛纳。
可是,他为什么从来没有听家人提起他有过婚姻呢?难道是家人对他有所隐瞒?
是梦,绝对是梦。
想到这里,陶格图呼终于释然了。
他决定抽空和自己的母亲阿润,自己的父亲图如乐谈谈他的这种状况。
真是太邪性了!
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还没有恢复记忆,反倒先疯了。
图如乐听到陶格图呼讲完自己的症状,疑惑道:“莫非是你的记忆在慢慢恢复?不过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和高云的婚姻绝对是你人生中的第一次婚姻,这个你可以放心。”
阿润也奇怪的看着陶格图呼,“你这孩子,若是你的感觉这么不靠谱的话,我想应该是你最近压力有点大了。按我的想法,失忆对你的生活没什么影响,再说这两三年过来,也没有其他异常情况发生,你就别折腾了。别像云鹤和乌兰珠似的,记忆没恢复,家差点散了。你应该是做过类似的梦。只是梦魇了。你怎么可以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这话可不能让高云听了去,否则,高云还以为我们家骗婚。”
阿润又看向图如乐,“你这个当父亲的也是糊涂,这和儿子记忆恢复显然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事关儿子的声誉,这记忆恢复竟然还牵扯到儿子是头婚还是二婚。你这事闹的!”
图如乐尴尬的笑道:“听儿子的讲述,倒有点像是记忆在恢复,似乎记起了之前的某些事情,可是听到后来,确实是他在说胡话!”
又转向陶格图呼说道:“切不可再胡说了。你母亲说的对。高云生孩子,你为她也不必过分担心。你大概是做梦魇住了!我给你开些安神的药让宝格熬给你喝几个疗程就好了,至少症状会有所减轻,不至于胡思乱想!”
陶格图呼忙拱手感谢:“那就有劳父亲了!”
陶格图呼想大概自己最近因为过于关心高云的身体,确实有些劳神了。
古话说:医者不自医,渡人难渡己;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这大夫一旦自己得了病,还真是不好治,比普通人还要疑神疑鬼。
在大家的悉心照料下,高云的赛纳已经快三个月了,长的白白胖胖,甚是招人喜欢。
这日,图如乐家迎来了许多远道而来的亲戚。
原来,乌兰珠已经满月,徐云鹤便依前言,带着无邪一家人前来图如乐家看望陶格图呼和高云。
阿润看到亲戚们来到,喜上眉梢。
“难怪这几日这松树上总有喜鹊喳喳报喜,原来是亲戚们要来。”
阿润上前拉着颖儿的手,颖儿笑道:“你家当然有喜了,乌兰珠生了个千金,都一个月了,喜鹊可不是给你报喜么!”
阿润听到乌兰珠生女,不由眼泪夺眶而出,“这孩子,如今也做母亲了,真不知道,我们乌兰珠做了母亲会是什么样子。可惜,我不能亲自去服侍她。她不记恨我这个当母亲的吧!”
徐云鹤上前扶住阿润:“母亲,别多虑,你就保重好身体,乌兰珠如今和孩子都好着呢,家里两个母亲轮换着照顾她呢!只因乌兰珠说嫂子大概也已经生了孩子,所以,我们待乌兰珠满月就急忙赶过来,就是为了过来看看嫂子。回去告诉乌兰珠她就安心了。”
阿润拭泪道:“难得乌兰珠这孩子有心,高云的孩子马上都要过百天了呢!你们来的正是时候。我只顾得伤心,亲家母,快快请进。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大老远的过来看望我们。”
术仑和颖儿带着一大家子,进了房间,看到图如乐府气派泫然,很是为陶格图呼欣慰。
虽然这孩子自小被人带走,如今却生活幸福,他们也就放心了。
陶格图呼听到无邪一家前来,对着高云笑道:“如今我的亲生父母也来了,我且去看看。”
高云看着陶格图呼得意的样子,温柔无比的笑道:“快去吧,看把你美的!”
陶格图呼从房间出来,便看到了术仑和颖儿,忙疾步上前,拱手施礼。
颖儿看到陶格图呼自对面走来,不觉泪湿眼眶:“无畏。最近可好!”
无畏扶着术仑和颖儿笑道:“我好着呢,高云最近生了个大胖小子。你们正好多住些日子,参加我们赛纳的百日宴。”
赛纳听说,从莲儿的手里挣脱,跑到陶格图呼面前道:“父亲,父亲,什么是我的百日宴!”
颖儿惊讶道:“这可巧了,无邪这孩子也取名赛纳。你们兄弟俩莫非是想到一处去了?”
阿润笑道:“陶格图呼上次给孩子取名的时候,我就觉得似乎也有孩子叫这个名字,果然还真是,两兄弟俩还真是想到一起去了。看来陶格图呼要重新给小赛纳取名才是。”
陶格图呼笑道:“是这样啊,原来你也叫赛纳。原谅大伯不知之过。”
陶格图呼忙上前抱起赛纳,那一瞬间,陶格图呼仿佛呼吸都要停滞了,这孩子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可是一种熟悉感油然而生。
熟悉到陶格图呼移不开自己的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
无邪看到赛纳挣脱了莲儿的手,上前叫陶格图呼父亲,心里不由一惊,急忙上前从陶格图呼怀中将将赛纳抱过来,
“赛纳,虽然无畏大伯和父亲长的确实很像,你看,我才是你的父亲。”
“不是,不是,你不是我的父亲。”赛纳向陶格图呼伸手,还是要陶格图呼将他抱着,陶格图呼伸手重新将赛纳抱在怀里。
莲儿和众人见此情景,不由纷纷笑道:
\"果然小孩子眼拙,都认不出谁是他父亲了。\"
\"别说赛纳,我也一时分不出谁是无邪,谁是陶格图呼!\"
\"这俩孩子长的也太像了。\"
说笑间,阿润带着女眷们去房间里看望高云。
陶格图呼则抱着赛纳带着无邪和术仑、云鹤来到会客室喝茶聊天。
赛纳一直赖在陶格图呼怀里,这让无邪倍感压迫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