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陶格图呼拜库布其为师,控制了哲里木的疫情,医院声望大增。
安达如今已经能独当一面,陶格图呼便有空常常到山中陪库布其解闷。
库布其居所周围山林茂密,深山时见鹿,鸟鸣山更幽。
一如仙境之所在。
陶格图呼陪着师父到山中采集草药,虽然库布其已年过古稀,爬起山来如履平地。
令陶格图呼惊为天人。
待爬到山顶一览众山,陶格图呼不由感叹。
\"师父选的好所在。\"
\"好徒儿,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当年我的师父、你的祖师就已经住在这里了,这个地方可是几代人的传承了,今后希望能传承到你的手里,师父便可放心驾鹤西去了!哈哈!\"
库布其爽朗大笑。
\"师父,徒儿与您相见恨晚,唯愿您长生不老,您怎能这样说,让徒儿心里徒增烦恼!\"
今日和师傅出来的目的是采药,师父却一路往松林里钻,往采草药的背篓里摘了不少明晃晃的松油。
\"这里便是你历代尊师的灵柩所在了。\"库布其将陶格图呼领到了一处山洞。
此洞处于深山老林之中,洞口野生着一抱粗的树木,刚好将洞口挡住。
绕过树木,洞口又生长着许多藤蔓,悬挂而下,将洞口遮盖的严严实实,若不是师父领着,从外面轻易发现不了洞口所在。
走近洞口,却发现,原来洞口还有一块天然的石板,果然是洞天福地。
\"要不要进去看看?\"库布其征询着陶格图呼的意见。
\"当然!\"
库布其捻着胡须头前带路,陶格图呼紧跟其后。
只见库布其走到洞口,伸手将石壁一侧一块石头轻轻转动,那块遮盖洞口的石板便无声的开启,原来洞口还有如此巧妙的机关。
这让陶格图呼大涨见识,连呼神奇。
库布其面有得色,\"这可是为师的杰作。\"
\"没想到师父还是位能工巧匠!\"
\"这一手也必须传给你!\"
师徒二人走进石洞,只觉石洞内阴风阵阵,虽然是夏季,却寒气彻骨。
陶格图呼想到此地既然是埋葬历代祖师灵柩的地方,想必也是极阴之地。
有彻骨的寒气也很正常。
洞内竟然十分明亮,原来石壁上凿着壁龛,壁龛内点着松油灯。
这山里到处是松树,取材倒也方便。
“这里放置着足够你以后十年使用的松油,有之前的徒儿们采集的,也有我过来时顺手采集的。”库布其指着壁龛前一个石槽。
陶格图呼探头看去,果然石槽内盛放着满满当当金黄色的松油。
\"每隔十天,我必来一次,将松油填满,以保证洞内始终有亮光。今后这工作就交给你了。\"库布其将背篓卸下,将背篓里的松油悉数倾倒在石槽中。石槽里的松油满的都堆出来了。
陶格图呼也学着师父的样子,将松油倒在石槽里。
石槽里的松油堆积的像是一个冒尖的谷堆。
松油燃烧缓慢,耗费的并不快。
陶格图呼拱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洞内很是宽敞。
师徒俩继续往前走,就看到十几个牌位依次摆放在壁龛之内。
\"这便是各位祖师爷的牌位了!壁龛之后便是灵柩。”
“莫非这壁龛后面也有机关?”
“对咯!”库布其将陶格图呼带到最后一个壁龛前,借着昏黄的松油灯光,陶格图呼才看到一个个石缝,竟然是一个壁龛对应一个灵柩,这心思也是无比巧妙了。
库布其就近伸手,按住壁龛旁一个不起眼的凸起,若不仔细看,绝对不会注意到这个凸起竟然是壁龛开启的机关。
陶格图呼此刻惊讶的大气也不敢出,只紧跟着库布其。
壁龛向侧面缓缓移动,似乎石壁下安装了一个看不见的滑轮,无声无息的滑动尽头便不再滑动。
陶格图呼展目看去,只见墙壁里面是一个四方形的小间,只容的下一个松木棺材。
“这个灵柩,将来就是为师的容身之地了,徒儿记好,为师百年之后,便将为师放置在此处。”
陶格图呼无言以对。
默默点头。“徒儿知道了!”
原来师父将自己带到此处,竟然是为了安顿他的后事。
师父关闭了石壁,陶格图呼才豁然发现,师父打开的这个壁龛,也有一个牌位,牌位上赫然刻着库布其的名字。
师父竟然已经将自己的后事安排的明明白白。
出了山洞,陶格图呼感受到外面的阳光,身上才暖和起来。
陶格图呼回头,看到洞门口的石板悄然落下。
库布其并不着急回去,和陶格图呼在洞门口的松木上坐了下来。
“你一定很疑惑,我为什么一个人住在这里吧?是的,师父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子嗣。”
“师父,想必您和历代祖师都是如此吧!”
“这一点倒是说的没错。既然你拜我为师,我便有义务将这些秘密都说给你听。”
原来,历代师祖确实如陶格图呼所猜想的一样,历来都是孤身一人守在这片山林里。不过,却是有缘由的。因为他们除了精通药石,对蛊毒的研究也十分精通。
蛊毒,莫不是让自己失忆的蛊毒?
难道竟然让自己机缘巧合竟然找到了蛊毒的源头。
陶格图呼听师父娓娓道来,自己此刻也不方便打断,便不动声色的听师父讲下去。
因为这个蛊毒很特殊,施毒的人必须先学武功,辅以药石,蛊毒才能发挥作用,但是,这武功却是极其伤精,练到极致,精血尽失。
哦,这就是为何父亲图如乐和陶格图呼本人没有子嗣的根本了。
但是,既然这个功夫如此无用且又伤人,为什么祖师还要前赴后继的练习这个害人的武功呢?
陶格图呼竟然有些迷惑了。
只有学了这个施蛊毒的功夫,才有资格取得祖师之师承,才能学的高超的医术。
这个传承已久,消息传出,前来学医之人趋之若鹜。
但是听到会伤精血,有许多人便打了退堂鼓,离开了。
所以,祖师们的医术能学到精髓的人少之又少,最终师承便成了独苗苗。
陶格图呼心想,也难怪这神奇的医术没能发扬光大,只在暗地里发光,若不是自己前段时间机缘巧合见到师父,疫情期间不知有多少人丧命。
这医术学起来实在是有难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