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到了郊区,按照导航开到一个厂房院里。
“这厂子不小啊,给你报价了么?”
周涛摇了摇头,说道:“网上报价是300一年。”
陈默皱了皱眉头:“还真不便宜,二百左右还差不多。”
周涛笑着说道:“我这不怕谈不下来价格么。”
“谈不下来你就带我来,今晚上这一顿肯定是跑不了了。”
“嗯呢,再说了,你不是股东么。”
下了车,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迎了上来。
“你好,是周先生吧,咦?陈医生?你要租房子啊?”
周涛有些发懵,没想到陈默竟然认识。
陈默点了点头,有些茫然的看着厂子老板。他接诊的人太多,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对,是我,不好意思哈,接诊的太多一下没想起来。”
厂子老板笑着说道:“没事没事,找你看病的实在太多了,正常。我去年冬天找你去看过糖尿病,你给我开的药。”
陈默点了点头,突然有了点儿印象:“哦,想起来了,这家伙,胖了不少啊,去年瘦成皮包骨了。”
厂子老板笑着说道:“可不是么,现在好多了,你开那药是真好使。”
“能好就行,一会儿我再给你瞅瞅。”
“哎呀,那太好了,行了,咱们去办公室谈,我办公室还有两盒好茶叶,等会儿你回去带着。”
周涛一瞅,好家伙,带小叔来就对了。
上了楼,老板一直在那忙活,又是沏茶又是干啥的。
“大哥,你别忙活了,你快坐下吧。”
老板笑着点了点头,给几人倒完茶坐在陈默对面。
“陈医生,我就不跟你整虚的了,我这厂子今年正好和上一个人到期,一直也没租出去。”
“合同啥的我都有,保证没问题,价格我在网上挂的三百一年,我的底价是200一年,你的话,180一年。”
陈默一听就知道这大哥真没跟自己藏心眼儿,一般这么大的厂房都是220左右,往死压有可能压到200,现在人家直接给了180,面子挺大了。
“行,大哥你这么说了,我也不跟你扯没用的了,一次十年,我直接给你转账,咱签合同。”
大哥竖了个大拇指:“敞亮兄弟,就这么定了,我去拿合同,一会儿咱去旁边饭店喝点儿,老哥请客。”
“那必须你请客,我掏钱了。”陈默一副厚脸皮的样子。
大哥就是敞亮人,陈默越跟他开玩笑他觉得就越亲昵。
签了合同转了账,四个人两台车出了厂房。
厂房旁边有一趟饭店,饭店都不大,最高的也就两层。
大哥把车停到了一家一层的粑粑馆,下了车,大哥就说道:“兄弟,别看这个馆子小,口味儿那是杠杠的。”
“那今天可有口服了。”
进了屋,老板和饭店老板很熟。
“哎呦,孙总,有一阵没见到你了,这是来朋友了?”
孙总笑着说道:“嗯呢,来哥们儿了,给我厂子租了,你今天整点儿硬菜凹,流水席那一套就行。”
“好嘞,必须的,我。。。。哎?陈村长?”
陈默微微一愣,咋,走到哪都能碰到熟人呢?
“你是???”
“嗨,我是李师傅徒弟,去年在大榆树学艺来着,以前有点儿手艺,李师傅做的给我吃服了,就去学了一阵。”
陈默乐了,好家伙,老李现在也算是桃李满天下了。
“行,一会儿我品品。”
“那必须品品,看看我和我师傅差多少。你们先坐着,一会儿我陪你们喝一杯。”
坐下闲聊,老孙话多,人也热情。
“以前的时候,这头改建,我姐夫是这头镇长,完后我批了几块儿地,从一年几万块钱到几十万几百万,租子越收越多,钱也越来越不值钱了。”
“可不么,我小时候,五分钱一块儿糖,现在,五毛钱一块儿。还有以前喝汽水儿,两毛钱一瓶,现在稍微能入口的就五六块。”
老板掏出烟分了分,他抽的是长白山,硬包的:“以前这烟啊,才五块,现在都十块了,啥玩意都涨价,关键还感觉啥都不如以前的好。”
饭菜上桌,妥妥的流水席标准,三道鳞大肘子,啥都有。
老板一脸期待的说道:“陈村长,你尝尝。”
陈默下了筷子,放在嘴里一嚼,和老李做的差不多少,确实不错。
“不错啊,老板有点儿东西啊。”
听陈默这么一夸,瞬间乐了。他拿过一瓶啤酒,起开之后,对着众人说道:“感谢各位能来捧场,以后就是邻居了,有啥需要的随时吱声。”
“好说,以后这就是我们食堂了。”
吃饱喝足,孙总和陈默告了别,贾静涵开着车带着俩人回了市里,俩人直接去了蓝宝石,泡完澡上楼,贾静涵也没走,一块儿上了楼。
外甥女儿今天不在,三个技师在那忙活着,陈默和周涛都是常客了,周涛和陈默都不在这玩儿带颜色的,她们也就没问。
按完了之后,三个人在屋子里睡了一觉,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陈默在群里发了个信息,一群人约好去吃烧烤。
东北人对于烧烤可能有点儿执念,不知道吃啥第一选择肯定是烧烤,想多喝点儿也还是吃烧烤。
今天没在大龙楼下喝,一群人开车去了江心岛,江心岛这边有一家鸭绿江大排档,海鲜啥的都全,基本都是从丹东批发的。
十几个人拼了四个小桌,但凡有的海鲜都上了一遍,烤串啥的更是差不了。
周涛感慨道:“我小叔是真猛,上到厂子老板,下到饭店老板,就没有一个不认识我小叔的。”
周斌咧了咧嘴,儿子夸陈默,就像是夸了他一样。
“那可不,你小叔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交下来多少人。现在这社会儿有钱的不少,但是架不住整不好就得生病。有些是难言之隐,有些是麻烦的病,就没有你小叔整不了的。”
陈默红着脸说道:“你可别捧我凹,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