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允:“???”
“不是仁兄,你也喜欢南宫筱?”他不等季风南回答,垂眸低语:“*,我就走了几个月,给老子招了这么多情敌。”
季风南挑了下眉:“……”
季风南转开话题:“刚刚看你在这边深呼吸,以为今天是你订婚。”
苏承允脸上一热:“那我不是紧张吗,第一次抢婚没经验。”
季风南:“我也是第一次。”
苏承允:“……”
季风南看着黑脸的苏承允,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道:“小小在最里面的房间,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你现在去还有机会带她一起走。”
苏承允:“哦,谢谢。”当他准备转身就走时,察觉到什么地方怪怪的,他又回头:“你不是也来抢婚的吗?你都告诉我了,你怎么办?”
季风南心里不由地吐槽苏沐桉这个没有脑子的哥哥,他无奈道:“今日让给你,我下次再来。”
苏承允下意识回答:“哦,谢了,兄弟。”
季风南:“……”
等苏承允出了卫生间意识到他说了“谢谢”的时候,他脑子一瞬间乱成了浆糊,一边往最里面的房间走去,一边自言自语:“我为什么要给他说‘谢谢’啊。”
-------------------------------------
南宫筱开门见门前站着苏承允而不是季风南,她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苏承允黑着脸,从牙缝里冷冷抛出几个字:“我不来,看着你订婚吗?南,宫,筱。”
南宫筱扬着眉毛,差点忘了,这人是她男朋友。
南宫筱开门让他进来,苏承允没客气,一进去就坐在南宫筱的床上且上下打量她所住的房间。
南宫筱看着这人一脸自来熟,浅棕色的眸子透出一丝无奈,“你怎么回来不跟我说一声?”她都不知道他回来了。
苏承允将视线转向穿着浅棕色旗袍的女孩儿,女孩儿今天的妆容格外精致,一双浅棕色的眸子,头发扎着斜丸子头放在一侧,整个一绝美佳人。
他说:“准备穿成这样和别的男人订婚?”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南宫筱双手交叉在一起附在胳膊上:“是啊,我就准备这样去,”而后她直勾勾盯着苏承允道,“和别的男人订婚。”
苏承允眯着眸子,脸色紧绷,双手紧紧握住,胳膊上的青筋暴出,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南宫筱不由吞了下唾液,她第一次见这样的苏承允,平时他一直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你敢再说一遍刚刚的话吗。”苏承允冷着脸,眼底微微猩红,语气极冷,让人不寒而栗。
南宫筱呆住,看着如此阴戾的苏承允,她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察觉到苏承允情绪的不对,她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壮着胆子缓步走到苏承允跟前,双手搭在他肩膀上,软着声音:“和你开玩笑的,我知道,你是想我了。”
苏承允周身的阴冷气息一下子被灭完,瞬间变成了小奶狗,双手将女孩儿揽入怀里,那股熟悉的花果香安抚他的情绪,“好想你啊,小小。”
南宫筱摸着他的头,像是在顺毛。
一阵铃声打断沉寂,苏承允就着抱着南宫筱的姿势,划开手机 看到是苏沐桉来电时,他才想起他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桉桉?”南宫筱也看到了来电,“她也来了?”
“嗯。”
苏承允按了接听键:
“苏承允,你死里面了吗!”
苏承允,南宫筱:“……”
苏承允:“马上就来!”
那头的苏沐桉明显已经没了耐心:“五分钟之内,我要是没看见你们俩个,我自己就走了。”
苏承允:“好!”
挂了电话后,苏承允直接抱起南宫筱往阳台那边走去。
南宫筱一阵懵,她搂着苏承允的肩膀:“不是?什么情况?”
“苏承允!这是五楼!”
苏承允:“哦,忘了,以为在你家。”
他抱着南宫筱又返回去出了门,刚一出门就见到了刚刚那个在卫生间碰到的仁兄,不过这次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我靠!兄弟,你真抢婚啊!”苏承允抱着南宫筱不由震惊这场面,“不过现在小小在我手里,你们虽然人多,但也休想从我手里把她抢过去!”
南宫筱,季风南:“……”
季风南直接忽视苏承允,他温声对南宫筱道:“小小,你和桉桉她们先走,我拖住他们。”
南宫筱拍了拍苏承允的肩膀示意放她下来,苏承允照做。
“好,哥,别和爸爸正面对峙。”
季风南勾唇笑了笑:“没事,不用担心我。”
苏承允满脸问号:“哥?”
这次换南宫筱拉着一脸懵逼苏承允从人群之中跑出。
两个人坐电梯时,苏承允才有些缓过来,“不是?他是你哥哥,我怎么没见过他。”
南宫筱:“我也很少见他。”
苏承允:“那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他呢?”
南宫筱抬手脱下苏承允的外套给她披着:“因为我也很少见他。”
苏承允搂南宫筱的肩膀:“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南宫筱安静被他搂在怀里:“应该就剩这一件了。”
苏承允咬着牙,搂她的力道重了几分,对怀里的女孩儿他真的又爱又恨。
一出电梯,两个人没有过多停留直接穿过人群去后花园和苏沐桉相约的地方。
苏沐桉坐在椅子上面,脚搭在桌子上 看着两个人过来,她说:“你们俩个还舍得出来,我以为你们要在里面准备拜天地呢。”
南宫筱笑着小跑到苏沐桉跟前,讨好道:“桉桉,我好想你。”
苏沐桉放下脚,冷笑一声:“别,还是想你家苏承允吧,他为了你,差点把这个宴会场地给炸了。”
你别说,炸场地这事还真是苏承允在车上给她说的第一个办法,不过很快就被她给否了,理由是,苏家丢不起这人。
南宫筱一脸震惊看着苏承允,她还真是没想到啊。
苏承允脸热热的:“先走吧,别在这儿说了。”
三个人在季风南的帮助下顺利出了南宫家的势力范围,
原以为这事也就这么结束了,直到苏承允,苏沐桉以及南宫筱回到苏家时,一进门就看见苏晁坐在精心雕刻的红木椅上,冷眼睥睨众人。
他后面站着几十个苏家侍从,场面十分令人有压迫感。
三个人僵硬站在原地。
“过来。”他声音又低又轻,带着某种压迫感,冰冷至极。
三个人僵硬挪着步子往那边走去。
苏晁冷声道:“将三少(苏承允)送去加州训练,回来关禁闭3个月。”
“什么,加州?!那里是无人区,猛兽野人不说,里面还有被放行的重度罪犯,让三少去那种地方训练,大少爷,您三思啊!”后面有一个侍从急切想要为苏承允求情,他是苏承允的亲脉。
“是啊,大少爷,三少爷没去过那种地方,您三思啊!”
“大少爷三思啊!”
苏晁似乎没有受任何人影响:“将四小姐(苏沐桉)”他顿了顿,像是叹了口气,随后道:“送去基地训练,回来关禁闭1个月。”
苏沐桉可怜兮兮垂下头,虽然大哥顾及着她身体未恢复的原因减轻了责罚,可是她答应了许言这几天就回去,这下……完蛋喽。
苏晁:“将南宫小姐送回南宫家。”
苏承允:“不行!我不同意!我好不容易将小小带出来,她要是回去一定会被逼着订婚,她只能跟我订婚,和我结婚!”
“大哥,你怎么罚我我都认,去加州也好,去无人区也罢,我都认,但不能送小小回去,我求你了大哥!”
苏承允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眶,一旁的南宫筱将这些都看在眼里。
苏晁面上没有任何变化,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承允,求娶姑娘讲究的是聘礼,不是你任性的劫掠,这样不但有损苏家颜面,更是让南宫小姐名不正言不顺,你想让她一直这样和你名不正言不顺的在一起吗?”
苏承允沉默着,显然苏晁这一番话他听进去了大半。
“你想要求娶南宫小姐,我会让爷爷奶奶带着你和聘礼去南宫家求娶。”
苏承允红着眼眶,一滴泪夺眶而出:“可是我们和南宫家有过节啊,他们怎么会同意。”
是啊,南宫家和苏家在祖上那一辈曾有过节,所以两大世家自此不再来往,虽然他们这一辈关系还不错,但苏承允和南宫筱的关系一直没有被公开。
南宫筱心疼的看着苏承允为她流泪,她过去主动牵起他的手。
苏晁:“那是祖上的事情,与我们这一辈无关,即是过节,便可化解。”
虽然这些道理大家都懂,但……有些事情一旦固有化,便很难去改变。
南宫筱抿了抿唇,而后开口:“苏大哥,不知道我可否说几句话。”
苏晁:“南宫小姐请讲。”
南宫筱:“我知道你是想让我们名正言顺在一起,所以责怪阿允鲁莽,不顾苏家和南宫家颜面私自带着桉桉去抢婚,但你可知,如果他们今天没有这么做,我还是会选择逃婚的,我早就和我哥哥串通好了,只是没想到桉桉和阿允先他一步,所以我们三个才会这么顺利回到苏家。”
苏晁静静听着,在听到“逃婚”的时候,苏承允顶着湿润的眼眶看着南宫筱。
“我爸爸死板,爷爷奶奶更是,从小到大我和哥哥从来没有被真正尊重过,所以哥哥才会因为坚持自己被赶出南宫家,而我多次向他们表明心系阿允,不愿同不喜欢的人订婚,可他们依然一意孤行,从来没有尊重过我。
只有让他们失去什么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的错误,所以我和哥哥决定,脱离南宫家。”
苏沐桉,苏承允:“小小……”
南宫筱笑着看着两个人:“以后就没有南宫筱了,我跟哥哥姓季,这是我们母亲的姓。”
苏承允将她搂在怀里,眼泪还挂在眼角:“傻子,怎么不早告诉我。”
南宫筱抱着他:“现在知道也不迟啊,只不过我没了南宫大小姐的身份,你会不会嫌弃我啊。”
苏承允:“怎么会嫌弃,我喜欢你从来都不是因为你是南宫大小姐的身份,而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小。”
苏晁看着眼前的场景,眼底划过一丝情绪,很快被他盖住:“既如此,随你们,但惩罚依旧执行。”
“大少……”
“好!”苏承允应下。
苏沐桉欲哭无泪,能不罚她吗?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苏晁看了眼他,起身往屋内走去。
刚一进屋就看见穿着藏青色旗袍的管希月在制茶,见他回来,睥睨了一眼他,外面的情况她可都听着:“打脸了吧,让你不要管非要管,让他们小孩儿之间自己玩闹去多好。”
苏晁抬步走过去坐在女人后面环住她,将下巴放在她肩上:“阿允太稚气,还需磨练。”
管希月搬弄茶具丝毫不受影响:“阿允需要磨练,那刚回来的小姑娘呢,家里两位老人都没来得及瞧瞧自己的亲孙女,一回来先是被你罚去了基地训练和关禁闭,那小姑娘身上还有伤,你真的忍心?”
苏晁叹了口气:“就是顾及这些,我已经罚很轻了,我提前给那边人说好,多加照顾照顾她。”
管希月摇了摇头,将弄好的茶拿给他品。
“有进步。”苏晁喝完评价道。
管希月重新回过身子,继续调制:“你还是想想如何给卿卿解释吧,你这个大哥不心疼,她可宝贝那小姑娘呢。”
苏晁吞了吞口水,将茶具放回桌子,重新抱住管希月,这次他将头埋在女人的颈窝,肆意吸取她的芳香。
“阿月为什么不向着我。”语气之中似乎还带点委屈。
管希月被他弄的很痒,往旁边挪了挪,但又被男人重新拽回去,“我没有。”
“我不信。”
她很无奈,最后由着男人抱着她去了床上,外人一副不近人情的大冰山,对她可谓是没有一点冰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