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妃时常前往时家走动,所以与时渊这个小家伙相处的时间颇多。
因此,孩子不仅一点儿都不排斥这位慈祥的外祖母,甚至还十分依赖她。
每当看到燕王妃,时渊总是会欢快地扑向她的怀抱。
站在一旁的夏知晴,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温馨和谐的一幕,她的眼底闪烁着一抹柔和而幸福的光芒。
看到自己的孩子能够如此自然地与外祖母亲昵互动,夏知晴的心中充满了欣慰和喜悦。
同样目睹这一切的时溪,脸上也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她知道燕王妃对于自家大嫂,以及孩子那份真挚深沉的关爱绝非虚情假意,而是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意。
此时此刻,整个场景都弥漫着一种浓浓的亲情氛围,让人感到无比温暖。
世子妃邓云,此时满脸笑容地朝着时溪和夏知晴走了过去,并亲切地向她们打起了招呼。
平日里,世子妃邓云闲来无事,便一直跟随燕王妃学习如何管理家务琐事。
如今她的孩子都已经慢慢长大,前往国子监求学深造,不再需要她时时刻刻亲自照看。
所以,她的闲暇时间相对多了一些。
“你们今日到访,想必是有事吧?”
燕王妃目光温和地看向二人,缓缓开口。
心中暗自思忖着:自家女儿向来不太喜欢主动前来燕王府走动。
除非遇到要紧之事,否则轻易不会登门拜访。
虽说每逢佳节,夏知晴也会带着礼品前来问候。
但在燕王妃看来,自家女儿前来探望的次数着实是少了一些。
更何况,今日时溪竟然也一同随行而来,那就更说明此番前来必定事出有因。
时溪与夏知晴默契地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随后,便听到时溪率先开口:
“燕王妃,实不相瞒,我们二人今日特意登门造访,确实是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想请教于您。”
听到这话,燕王妃微微一笑,回应道。
“南阳县主,有话但说无妨。”
“只要是本王妃知晓的内情,定然会毫无保留地一一告知你们。”
说着,她还将怀中抱着的孩子颠了颠,让其更舒服地靠在自己肩头。
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外祖母的爱意,开心得手舞足蹈起来,嘴里不时发出清脆悦耳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
惹得燕王妃开心不已,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
看着孩子天真无邪的笑脸,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她不禁暗想,若是这孩子能够永远不长大,就这样一直窝在自己温暖的怀抱里该有多好啊!
“燕王妃,前段时间,夏柔犯了事被关进了大牢,如今已经被判了死刑。”
燕王妃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略微一动,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
顿了顿,时溪又继续说道。
“只是没有想到,在砍头的前一天晚上,人竟然不见了。”
“不知此事您可有耳闻?”
闻言,燕王妃微微蹙眉。
她虽然知道夏柔犯事入狱一事,但对于她被救走的情况却是一无所知。
由于平日里事务繁忙,她对此并未过多关注,自然也就不清楚其中的具体情形。
“她犯事的事情,我倒是略有耳闻,但真没想到,她居然会被人救走。”
燕王妃缓缓开口。
随后,她看向两人问。
“这……你们今日过来,可是为了此事?”
燕王妃心思敏锐,瞬间便猜到两人今日的来意,必定与夏柔失踪有关。
时溪与夏知晴同时点了点头。
夏知晴开口道。
“我跟溪儿一致认为,夏柔处处针对我们时家,想必她心里头早就把我们恨透。”
“毕竟当初她被送回夏家,也是我们的原因。”
“而且这次,她之所以会被关进大牢,还是因为溪儿抓住了她的小辫子。”
“眼下最让我们担心的是,她会不会因为怀恨在心,进而对我们痛下毒手?”
“虽说我们时家守卫还算不错,多少能提防着点,但万一她把矛头指向孩子们,那可就麻烦了!”
“我们最是担心的,还是孩子的安危。”
说到这儿,她不禁皱起眉头,流露出一丝忧虑之色。
“对于我个人而言,倒并不惧怕落入她设下的陷阱。”
“只是一想到那夏柔的为人处世作风,实在是阴险狡诈、无所不用其极。”
“她之前所干的那些勾当,哪一件不是心狠手辣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倘若这一回她能够侥幸出狱,并且再度卷土重来的话,十有八九就是奔着报仇来。”
“所以,我真正害怕的并非自身安危,而是担心夏柔会将毒手伸向无辜的孩子们,毕竟他们年纪尚小,毫无还手之力!”
听到这番话,原本还有些不以为意的燕王妃,顿时脸色大变。
她这才深刻认识到此事非同小可。
要知道,那夏柔向来骄横跋扈、肆意妄为,早已习惯了无法无天的行事风格。
要说这夏柔若真想报复,那以她的性子,恐怕还真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而且她若是回来报复孩子,甚至是对燕王妃不利,都是极有可能发生。
一想到这儿,燕王妃脸色微变,当即说道。
“你们放心,稍后我立即安排一些人手出去寻找她的下落。”
“另外,我再多派些人手前往时家,确保几个孩子的安全万无一失。”
听到燕王妃这么说,时溪二人满怀感激地点了点头,应声道。
“多派些人加强保护确实很有必要,但我们今日特意前来,最为关键的还是想向您打听打听,您可知道夏柔跟哪些身手不凡之人有所往来?”
顿了顿,继续问道。
“或者说,依您之见,您觉得,可能是谁将夏柔给救走?”
“毕竟只有找出这个有可能救走夏柔的人,我们才能够做到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
燕王妃闻言微微皱眉,仔细思索了一番后,缓缓摇了摇头,回答道。
“她长年都在京城这边生活,而我们则一直待在封地。”
“这些年来,对于她究竟结识了怎样的厉害角色,我们着实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