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在人群中羡慕得不要不要的,他梦寐以求的事情就是当官,可惜混了半辈子,好不容易也才混成了院里的一大爷。
何雨柱这是走什么狗屎运了,这才多大年纪啊,就要当主任了。台上何雨柱春风得意,台下许大茂就没那么好受了。
“呸,就凭他也配当食堂主任?”
他眉头直跳,嘴角抽搐,十分不屑,可这也改变不了,傻柱实实在在当上主任的事实。原本他只是一个厨子,而自己却是宣传科的电影放映员,怎么比较也是电影放映员更有牌面。
结果许大茂在杨厂长那里做过深刻的检讨以后,被罚了三个月的工资,记大过一次,还从宣传科调到了清洁部,当了一名掏粪工。
原本他在宣传科做的可都是轻松的活计,放放电影,写两份文稿,清闲又舒服。
而且时不时还能下乡放场电影,捞点特产,现金外快有时候比工资还高,是个肥差,受到村里无数姑娘的青睐。
可现在……要去掏粪!
这也是个肥差,不过是肥料的肥。他还捞个屁啊!
许大茂哭丧着脸,内心不断“三六七”第在哀嚎,憋屈级了。
原本好好的一场算计,本该把死对头何雨柱踩到泥坑里,结果却把自己推向了粪坑,成天与屎尿为伍。
想到这里他就十分绝望,身上此时还不断地传来作呕的气味。许大茂只能不断地给自己扇风,缓解味道。
粪臭味四散而开,后排都人闻着味道嫌弃不已,逐渐形成了以许大茂为中心,半径十米之内无人的盛况。
四合院不大,何雨柱升任食堂主任的消息不径而走,彻底在四合院沸腾了。“这都是命啊,命,谁能料到傻柱一跃成了食堂主任了?”
“赶紧改口吧,何主任现在可是咱们院里唯一的领导,见面客气点!”
“就是,何主任可是红星轧钢厂的食堂主任,那可是万人大厂,位同副科级。”“谁家有没出嫁的小姑娘,赶紧给介绍介绍去,攀个亲。”
别看何雨柱升任的只是食堂主任,可是红星轧钢厂可是个万人大厂,领导班子也就寥寥几十人。
况且成了行政干部,以后还会有升迁的机会,这可就了不得了。
刘海中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肥硕的身子一屁股坐在板凳上。
自己兢兢业业几十年还是个七级钳工,何雨柱才几岁啊,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主任。刘海中的妻子赵玉梅端着一盘煎鸡蛋放在桌上,三儿子刘光福眼巴巴地望着鸡蛋流口水。赵玉梅白了一眼刘光福:“看什么看,这是给你爸下酒的。”这个年代能吃上个鸡蛋,都算加餐了。刘海中给自己倒了二两高粱酒,越想越郁闷。
他小抿一口,叹了口气:“你们说何雨柱走什么狗屎运,居然当上了食堂主任。”“爸,瞧你那酸溜溜的样,敢情应该你来当这主任呗!”
二儿子刘光天不屑地嘲笑,目光没离开过鸡蛋,伸出筷子想夹走一块。
刘海中用筷子往刘光天手上狠狠一拍。
他冷哼:“我怎么不够格了,我好歹是咱们轧钢厂七级锻工,还是院里的一大爷,哪点不必他何雨柱强?”
刘光天捂着被打痛的手嘟囔:“吃一口都不行,小气!”
“得了吧,就你那一大爷的身份,也就在院里耀武扬威的,有本事,你也当上个主任瞧瞧!”赵玉梅帮腔:“那还不是因为你爸文凭不够啊,不然早就当上车间主任了。”
刘光天冷哼:“切,吹吧你们,那何雨柱不也小学没毕业嘛,还不是不耽误别人当主任。”刘海中见儿子完全不买账,气得脸拉得老长,一把夹起所有的煎蛋,全部塞进嘴里,一口闷下所有的酒。
刘光天见鸡蛋全部被刘海中一个人吃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撂:“哼,就你这德行还想当领导,就应了院里大家的话,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刘海中拿鼻孔怼着刘光天,并不待见他。
他心里想得是等何雨柱回来可得好好和他打好关系。从今以后他身份可不同了,是院里出的第一个领导。
他要是能帮忙在领导面前美言几句,凭着自己的能力,肯定也可以混个领导当当。刘海中背着手,来回在家里踱步。何雨柱在食堂和大家伙吃饱喝足后,慢慢往家走去。
“何主任好!”
“恭喜何主任啊!”
… ·
一路上,全都是艳羡的目光,大家伙热情的和他打着招呼。何雨柱心中美美一乐,实力才是硬道理。
人微言轻的时候,谁都可以叫一声傻柱,奚落两句。这一朝升官,没人敢再叫半句傻柱!
现在他要手艺又手艺,要职位有职位,谁见了他还不得恭恭敬敬第叫一句:“何主任!”他淡定地朝大家点点头,踏进院子。
刘海中贴着墙角,竖起耳朵,听到何雨柱回来了,立马换上笑脸,屁颠屁颠地跑出屋子。他热情地和何雨柱打招呼:“何主任,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啊?”
刘海中谄媚的样子,何雨柱看着有些恶心。
何雨柱不冷不热的回应:“怎么,我几点回来,还有要和你汇报?”
刘海中见何雨柱一副拒之千里的模样,完全不生气,他连连摆手:“不敢不敢,我哪敢要您汇报啊。”
“这不是您成了院里第一个当上领导的,我寻思着,和三大爷商量一下,在院里给您摆一桌庆功宴。”
“这么大的喜事,大家乐呵乐呵!”刘海中喋喋不休地说道。
何雨柱有些反感,冰冷地道:“不劳您操心,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刘海中见何雨柱表情冷漠,赶忙转口:“何主任,之前多有得罪,邻里邻居的难免有些摩擦,真不是针对你,都是误会,误会……”
何雨柱懒得搭理他,直接绕过他往家里走去。
刘海中是典型的官迷,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巴结上司,柿子专挑软的捏。现在见和何雨柱当官了,立马巴巴地跑上来献媚。
“听说在厂里您和杨厂长熟悉,没事在他面前,帮我美言美言几句啊!”刘海中还不死心,跟在何雨柱身后,笑眯眯地道..
何雨柱停下脚步,回头狠狠瞪了刘海中一眼,他这才住嘴。何雨柱这才转身回了家。
刘海中看着何雨柱的背影,原本快咧到太阳穴的嘴角,立马耷拉下来。他阴沉着脸狠狠地啐了一口:“呸,有什么了不起,傲什么啊?”“不就是当个食堂主任嘛,能和我们机械部的地位相比?”“哼,等我当上机械部主任,看你还敢嚣张!”
刘海中嫉妒到不行,恨不得自己立马也当上主任,摆摆当官的谱。没多久,秦淮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此时天都黑了。
家里冷锅冷灶的,贾张氏挺着肥硕地肚子,懒洋洋地靠在炕上,慌忙把手中的药瓶藏到垫子下。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止痛药,那玩意都有瘾了,还吃!”
秦淮茹一肚子火,刚被何雨柱给坑了二十多块钱,她的心情十分的低落。
“你少管我的事,没大没小的,你不是说去预支工资吗,钱呢?家里都揭不开锅了。”贾张氏撑起身子,看秦淮茹两手空空的,质问。
“刚预支了下个月的工资,就撞上了何雨柱,他把钱拿走了,说是抵他这些年照顾我们的利息。”
秦淮茹叹了口气,只能撒谎,她可不敢让老太婆自己自己还存有私房钱的事。
于是只能把预支的工资填补了自己私房钱的亏空。
“什么?下个月工资都被拿走了,那我们一家子五张嘴,怎么活?!”“凭你的心眼,你能随便就让傻柱把钱给拿走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注意,肯定是你这个小贱人和傻柱搞到一起,合起伙来骗我们,想把家里给搬空了,好改嫁过去!”
“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和傻柱有什么关系!别想嫁给他!”贾张氏又嚎上了,一脸愤怒,唾沫横飞。
秦淮茹一脸无语地看着贾张氏,眼泪断线地珍珠似地吧嗒吧嗒地滴落。她心中苦闷,可是一想到贾张氏的为人,瞬间没有和她争辩的想法了。此时棒梗带着小当和槐花推门进来。“妈,我们饿!”
棒梗哭丧着脸,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又冷又饿,最近一段时间日子是真难过,饥一顿饱一顿的,太苦了。
“棒梗,上你家傻叔家去,把上次搬走的米抢回来,我就不信了,他还能翻天了不成,又是坑钱又是坑粮的,无法无天了!”
贾张氏气鼓鼓地从炕上一骨碌爬下来,拉起棒梗就要去何雨柱家抢粮。
秦淮茹抹了把眼泪,立马拽住贾张氏:“你老了老了昏头了,还敢上何雨柱家抢粮?”“我怎么不敢!傻柱这鳖下的王八蛋,老娘不怕他!”贾张氏怒目圆睁,瞪道。
“何雨柱现在是厂里食堂主任了,你安分点,想让我丢工作吗?大家一起和西北方风!”秦淮茹气极了,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