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不是说了,何雨柱现在是主任了,别再叫傻柱了,你胡乱说些什么?”秦淮茹的心情本来就很不好,听到婆婆这边又数落上了,出声制止。她还不想彻底和何雨柱撕破脸,还抱着和好的希望呢。贾张氏见她这样,~完全不理会。
他教导棒梗:“棒梗,你记住,傻柱就不是个东西,有吃的送人都不给我们吃,没半点好,你可别忘了他今天怎么对我们的。-”
“奶奶,我知道了,傻柱不给我吃的,他就-不是个东西!”棒梗虚弱的捂着肚子回答。
他本来就很不待见傻柱,上次因为拿他点吃的,傻柱竟然剥掉裤子打他。虽然现在他不敢当面叫傻叔了,那也是因为被打怕了。
棒梗心里还是很不服气的,对此早就怀恨在心,才不会记得何雨柱半点好处。秦淮茹听到这两人的对话,脸色一变,非常生气。
贾张氏自己没素质就算了,还想带坏她的儿子,她怒道:“妈,你唠叨两句就得了,怎么能教坏孩子?”
贾张氏完全不买账,冷哼:“我那是教他辨人心,谁好谁坏,我心里门清。”
秦淮茹懒得搭理她,严肃地教育棒梗:“棒梗,你别听奶奶瞎说,以后见到柱子,必须喊何叔,记住了没?”
棒梗不情不愿地道:“记住了,行了妈,你好啰嗦。我快饿死了,赶紧找点吃的吧。”棒梗嘴上虽然答应了,心里却十分不服,哼,想让我叫傻柱何叔,门都没有。
“哗啦啦啦!”
门口水池发出水流冲刷洗菜的声音,吸引了贾张氏的注意力。
何雨水正端着一大盆的菜,里面有一条五六斤重的大鱼,大萝卜,还有水果等在清洗。贾张氏饿了这么久了,早就按捺不住了,捅了捅秦淮茹:“淮茹,傻柱那边行不通,你找雨水去试试啊?”
“何雨水那孩子,脑子缺根筋,现在何雨柱当了主任了,拿回来那么多好吃的,不缺这一口,只要你去好好说道说道,她肯定会给你一些的。”
秦淮茹看着那一大盆菜,心里猫爪似地心动了。
可想到上次得罪了何雨水,有些为难:“妈,我们上次得罪了她,要从她手里拿吃的,太难了吧!”
“说你蠢你是真蠢,喏,腌菜缸子里不是还有几片酸菜吗?拿去换点回来不就完了?”贾张氏朝腌菜缸的方向努努嘴。
秦淮茹心领神会,这是她们家惯用的伎俩,之前用放潮了的花生米在何雨柱那也换回不少好吃的。
故技重施,这点她还是可以的。
秦淮茹随手拿起一个盘子,捡起几根稀稀拉拉的酸菜,这些酸菜放久了,味道已经有些变了。
“柱子!柱子!”
秦淮茹故意走到何雨水边上,假意叫何雨柱。她的呼唤成功的吸引了何雨水的注意。
“秦淮茹,大晚上的,你一个寡妇少来我们家打秋风!”何雨水头都没抬一下,她没点好脸色,毫不客气地冷声道。何雨水完全就是一副不待见秦淮茹的样子,非常的不耐烦。“雨水,你误会了,我是见你哥升了主任了,替他高兴。”
“姐家困难,没什么东西能拿得出手的,捞了点酸菜,给你哥解腻。”
秦淮茹急忙解释,把手中端着的几根稀烂的腌菜棒子抬了抬,拿给何雨水看。何雨水瞟了一眼烂酸菜叶子,随手用手拨拉了两下:“这酸菜都臭了,能吃吗?”秦淮茹脸上微微一尬,立马拿起一根酸菜就往嘴里塞:“你看,能吃,好吃着呢。”秦淮茹抑制住想吐的中动,为了证明能吃,强行把酸菜咽下,眼目都快飙出来了。
何雨水见她这卖力的样子,毫不客气地指着发臭了的酸菜说:“不用了,我们家不缺这一口烂菜梆子。”
秦淮茹也好意思,这菜都臭了,还有脸拿过来示好。为了证明自己,什么都吃得下。秦淮茹被戳穿,面色一僵。
但她想到自己和孩子们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又强颜欢笑地说:“那个,雨水妹子,你看你哥拿这么多菜回来,你们也吃不完不是?”
“我寻思,拿点回去,帮你们分担点。况且你看弟弟妹妹还饿着呢,毕竟我们大人饿着没事,三个孩子还在长大身体呀。”
“不行!我可没有什么弟弟妹妹的,你们家饿不饿肚子,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你一个寡妇大晚上的跑我们家来要吃的,别人又要传闲话了,一天天的,老往我哥一个单身汉家瞎跑什么?”
“以后尽量别来了!”
何雨水完全不留情面。
她可不认棒梗小当她们是弟弟妹妹,这几个熊孩子,除了坑哥哥就是坑她,十足的白眼狼。她的话不停地中击着秦淮茹,她面色惨白,根本无法反驳。何雨水自从上次以后,脑子仿佛开窍了一样,完全不待见自己了。
以前的话,只要她适当的卖卖惨,打打感情牌,无论什么要求,何雨水都会答应。就算不答应,她只要眼目一滴下来,何雨水也会心软。
可她根本没想到,何雨水的对她的意见这么的大,连哭泣的机会也没有给她,直接就把她往
回轰。
原本她还想从何雨水这边松动一下,拿点菜回去,可现在看来是没可能了。至于何雨柱那边,她已经三番两次领教过他的苦头了,想要菜是更不可能的事。“妹子,不管你怎么想,在姐心里,你永远都是我妹子。”“那,那姐就先回去了。”
秦淮茹叹了口气,再次打了张感情牌。
何雨水这孩子从小缺爱,只要这句话一出,她肯定会叫住自己的。秦淮茹故意放慢了脚步,可是何雨水根本没有叫她。何雨水白了一眼做作的秦淮茹。
这女人还和自己打感情牌呢,还说是什么鬼姐姐,她想想这些年被她蒙蔽,害哥哥吃了这么多亏,就觉得恶心。
秦淮茹见何雨水丝毫没有再给机会,只能快步离开了。
贾张氏带着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整齐的坐在餐桌前,等待秦淮茹满载而归。可是看着她两手空空的回到到了家里。棒梗和小当瞬间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桌上。
贾张氏看到两手空空的秦淮茹时,老脸拧巴:“菜呢?”
秦淮茹无奈地摇头:“何雨水那丫头也没戏了,他们两兄妹跟商量好似的,根本我搭理我。”
“何雨水这死丫头,真不懂事,亏我们一家对她那么好,真是白眼狼,不是东西!”贾张氏愤恨地怒骂,仿佛没有何雨水阻拦,她就能吃上大鱼大肉似的。秦淮茹有些烦躁,何雨柱两兄妹现在变得同仇敌忾了。
无论她怎么卖惨,怎么伤心落泪,他们兄妹完全不为所动,没有半点心软,甚至有时候还出言讥讽。
搞得她束手无策,没有半点办法,一想到这她就很头痛。
一家子怨声载道,哀叹连连,也只能望着桌上的腌菜饿肚子。
何雨柱找到紫荆藤,等何雨水清洗好鱼,就可以熬汤了。他打算待会就给老太太送去,治疗老太太的风湿病。
“哥,隔壁秦淮茹拿了几根破酸菜,就想换我的肉菜,真是不要脸!”何雨水洗好了菜,端着盆气鼓鼓地走了进来。何雨柱微微一愣,秦淮茹在他这里没讨到好处,又上自己妹妹这里套路来了?
他这才想起,前两天刚拿走秦淮茹二十多块钱。
看样子,她们一家子是饿急眼了,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何雨柱掂量了下自己手中的紫荆藤,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狗改不了吃屎,猫忍不住偷腥。
要是一锅美味的浓汤毫无防备的出现在秦淮茹一家面前,饿极了的她们能忍住不吃吗?秦淮茹,这个毒妇,敢在他身后嚼舌头根子,就让她尝尝这汤的滋味吧!
“雨水,咱们不和她们一般见识,老太太估计正饿着呢,你赶紧把锅刷了,我们炖好汤,先给她盛一碗去。”
何雨柱小心翼翼地处理着紫荆藤,吩咐何雨水。紫荆藤有剧毒,所有处理起来也是需要一些方法的。很快,锅支棱起来,菜籽油下锅,滋滋地响着。何雨柱拎起一整条草鱼,“滋啦”扔下锅中。
待鱼煎至金黄,他这才倒入大量的清水,放入紫荆藤。
一股特殊的香味瞬间爆发出来,整个院里都在飘香。此时的秦淮茹实在无计可施了,准备上工友家借点粮去。
这老太婆心真狠,娃都饿成这样了,还守着她那点私房钱,舍不得拿出来。大院里的邻居们是借不到了,她只能去找工友试试。
这年头,工友们家也都一大家子嘴巴要吃饭,谁家也没有什么余粮。秦淮茹这一出去,久久都还没有回来。
棒梗软趴趴地趴在桌子上,他鼻子剧烈动了动,猛吸着香味。突然,哇地大哭:“哇,是鱼肉香啊,肉啊,奶奶,我饿!”
小当和槐花更是不停地闻着香味,可却没力气哭了,哼哼唧唧地叹气。
这两天一家子都饿着肚子,稍微有点吃的,基本上都先进了棒梗和奶奶的肚子里。小当和槐花基本没怎么吃,所以早就饿得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