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心下一凛,赶忙躲在人群后边。
人群涌了上来,大家拦住何雨柱。
易忠海沉声:“柱子,住手!你不能打老人啊!”
刘光天和刘光福“六七零”死死地挡在刘海中前面,众人不停地拉着何雨柱。
何雨柱冷淡地看了一眼和稀泥的易忠海,敢情别人欺到他头上,因为是老人, 就得受着?
他平静地道:“易大爷,你这话说的不对啊,什么叫我不能打老人,那刘海中做 的事,是一个长辈, 一个老人该干的事嘛?”
何雨柱的话让他脸色一沉,何雨柱的态度让他很不爽,但是确实又说得没错。
刘海中助纣为虐,帮助许大茂大半夜把大家伙招呼起来抓破鞋,还都是一个院 里的,完全就没念同个院里的好。
这摆明是冲着弄死何雨柱的势头来的,要不是人家结婚了, 一辈子都毁了。
刘海中也是太过缺德了。
易忠海明白他也不能太过偏颇,毕竟是院里的长辈,要是有失公平,以后在院 里连最后的威严和话语权都没有了。
易忠海脸色虽然难看,但是还是深深看了一眼何雨柱道:
“这点我说句公道话,柱子说的没错,刘海中确实是做错了,但是毕竟始作俑者 也不是他,你就不要得理不饶人了。”
“好一个得理不饶人。”
何雨柱听完易忠海的话,呵呵一笑,易忠海不但稀泥活得好,这道德绑架,颠 倒黑白的本事也是一流的。
“易大爷,你这话说的有意思,我得理不饶人,那他们干这缺德事的时候,诬陷 我搞破鞋的时候,想过后果吗?”
“万一我被你们诬陷成功了,岂不是要进去吃牢饭?你们这是要把我的新婚之日 变成牢狱之灾啊!”
“刘海中,你就是这样当一大爷的?”
刘海中在人群后瑟瑟发抖,被说得哑口无言,脸上全是惊慌之色。
何雨柱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说他不配当院里的一大爷,是想要把他从这个位置上撸下来吗?
刘海中叫苦不迭。
他最在意的就是官职,哪怕是院里的一大爷,那也管着全院二十多户人家不 是,他平日里耍耍威风,还是有人得买账。
要是把他从一大爷的位置上撸下来,他感觉比割肉还痛苦。
刘海中又看了眼地上被打得半死的许大茂和保卫科科长付力,心中无比焦虑起 来。
为了一大爷的位置,他当然不能认怂。
于是他嘴硬道:“何雨柱,这也不能全怪我们,你结婚了不通知大家,闹成现在 这个样子,肯定是有责任的。”
“易大爷,您在院里德高望重,得为我说句公道话。”
听到刘海中点名,易忠海只能站住来,缓缓道:“柱子,其实老刘说的也没错, 今天挑事的始作俑者是许大茂,主要责任在他。”
“当然,刘海中作为院里的一大爷,也是有责任的。这样,我让老刘给你道个 歉,你看行不行?”
“行个屁!”
何雨柱直接怒骂,丝毫没有给易忠海任何面子,也没有给刘海中留面。
刘海中年纪大,打他一顿,要是被讹上了,反倒吃亏了,也不能出了心中的怨 气。
对刘海中来说, 一大爷的职位比命看得还重。
他的官瘾特别大,如果把他从这个位置上撸下来,对他的打击,可比揍一顿大 多了。
接着何雨柱冷冷地嘲讽:“如果道歉有用,要公安做什么?”
易忠海被何雨柱一呛,神情呆滞,面色僵硬起来。
他是想做个老好人,可现实不允许啊,何雨柱就不是个好惹的主。
再帮下去,估计连他都波及了,也只能不吭声了。
何雨柱继续指着刘海中鼻子骂:
“刘海中,你这样是非不分,跟着许大茂这种小人胡闹,硬闯我家,破坏老子新 婚,你这样没脑子的人,配当领导?”
“就你这德行,不如多回家领导领导你儿子,免得将来儿子们不孝,连送终抬棺
的人都没有……… ”
刘海中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指着何雨柱怒道:“你别欺人太甚,我现在好 歹还是院里的一大爷,你就是这样不敬长辈的?”
“呸,喊你大爷那是给你面子,你像长辈吗,你配吗?”何雨柱啐了一口。
“各位在场的街坊邻居也都看到了,我一良民,正儿八经的国家盖章承认的婚姻 事实,这帮狗惠子,打着抓女干的旗号,夜闯民宅,要法办我?”
“照着他们这玩法,以后大家在院里还有安全感可言吗?”
“这些个人,随便扯个什么大旗,就能随便入室,谁给他们的权利?”
何雨柱说得铿锵有力,有理有据。
众人原本半夜跟着看热闹,有些是想看笑话的,有些是懵逼被喊过来的。
其中很大一部分人,心中的恶趣味是想着看许大茂怎么让何雨柱在大院里丢 脸,好平复一下他们嫉妒的心。
毕竟大家都是平头百姓,你当了食堂主任,伙食好,屋子好,能不嫉妒吗。
可计划赶不上1.8变化,抓女干抓到人夫妻两!
这就尴尬了。
何雨柱自证清白不说,还成了最冤的受害者,大家都骑虎难下了。
人的本性就是踩高捧低,没把何雨柱拉下马,肯定是不能得罪他的,此时不选 择站在何雨柱这一头,以后可怎么见面。
现场陷入短暂的沉默之后。
有人开口对着刘海中道:“刘海中,你自觉点,自个从一大爷的位置上下来
吧 。 ”
“是啊,毕竟这事你确实做得不妥当。”
“退吧。”
众人一起哄,刘海中额角上的冷汗直冒。
现场的街坊大部分都在,要撤掉他一大爷的身份,当场就可以决定。
他欲哭无泪,原本是想着把何雨柱踩到泥里去,让他丢脸,让他坐牢,让他在 大院里抬不起头来。
可现在好了,锤子砸自己个脚上,痛都不敢喊。
刘海中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各位街坊,今天的事确实是我判断失误, 但是何雨柱说了半天结婚的事,咱也没见结婚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