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撇子看着秦淮茹说得情真意切的。
他心里有了一丝异动。
难不成,秦淮茹想通了?
他丑陋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女人喜欢听花言巧语,男人也一样。
所以这就是秦淮茹这么长时间来,游走在厂里几个人之间的不败法宝。
不过郭大撇子也不是傻子,他心里有些矛盾,既想秦淮茹留下,又想让她走 人。
秦淮茹留在车间,他没事就可以过来占点便宜,看着俏寡妇干活,也是一道风 景线。
更何况,秦淮茹还特会来事,每次都把他撩拨得不要不要~的。
虽然没有实质性的事情发生,但是他还是很享受秦淮茹的甜-言蜜语。
还有那种眉来眼去的感觉。
他想让秦淮茹调离车间,是因为她的工作效率实在太低,报废率也高,连车间 里的孕妇都不如。
这种情况,严重拉垮了他们车间的工作效率,对此,大家都颇有微词。
今年评优,又与他们车间无缘。
车间里不少女工都很卖力,早就考核通过,成了一级钳工。
秦淮茹过了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
郭大撇子也一直都没占到实质性的便宜,眼睁睁的看着李副厂长差点得惩,他 的耐心早就耗尽了。
也许这娘么又是在糊弄我玩。
想到这点,郭大撇子冷静下来,他板着脸道:“秦淮茹,别跟我谈私交。什么舍 不得我,我看你是舍不得少掉的五块钱工资。”
“你别和我扯这些。这么多年,你的考核都没有通过,老老实实上质检部去,别 给我废话。”
秦淮茹一听,顿时急了,红着眼道:“主任,凭什么啊,那厂里不也有没考核过 的吗,凭什么调走我一个人?”
郭大撇子不耐烦的道:“那没考核过的,人家是刚进厂一年的小姑娘,你都多少 年了?”
“别人一个小时做十个零部件,你一个小时做五六个,还得给报废两个。”
“就这工作态度,我能留你吗?”
秦淮茹一见郭大撇子态度坚决,顿时慌了神。
她以为郭大撇子这次过来又和之前一样,过来训斥一顿,借口占点便宜。
没想到这次可能是认真的。
她怕了,央求道:“主任,您知道的,我一家子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婆婆都靠我 养活。”
“我去了质检部,家里还怎么过啊?”
“哼,别和我哭惨。厂里哪家容易的,比你不容易的多多了,别废话,年后回来
就到质检部报道去吧。”
郭大撇子冷着脸,毫不客气地说。
秦淮茹靠近了两步。
郭大撇子是个五等残废,个子矮秦淮茹半个头。
她这一靠近,郭大撇子的眼睛刚好落在某个厚实的部位上方。
秦淮茹轻轻摇晃了一下小腰。
她放软口气撒娇道:“郭哥,我知道,您一向很有爱心的, 一直照顾着我们娘几 个,我心里很感激。”
“您最后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好好干,努力提高工作效率,不给咱们组拖后 腿。”
秦淮茹软软糯糯地叫着郭大撇子郭哥,哄得他心痒痒的。
别说,这小寡妇还真有味道。
他轻咳了一声,目光仿佛要穿透秦淮茹厚厚的棉衣。
猥琐的脸上,神情稍有缓和。
其实他是车间主任,调秦淮茹去哪个岗位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秦淮茹见他的表情有所松动,身板一挺,那汹涌的部位,差点碰郭大撇子脸 上。
郭大撇子眼睛都直了,他紧紧盯着,猥琐地笑道:“你态度还算可以。”
“其实这事情也好办,只要你跟我上库房去一趟,我就找人事说说情,你保准能 留在咱们车间。”
郭大撇子是个粗人,也是个老色批。
不过他没李副厂长的实力,还有钱财,明知搞不定秦淮茹,但是还是馋她。
所以平日里给点米面, 一点零花钱,没事的时候过过手瘾。
他也不是真的要把秦淮茹调到别的车间,只是想小小威胁一下。
让秦淮茹和他一起去库房。
嘿嘿嘿。
反正,李副厂长的事有过一次了,秦淮茹只要答应了去库房,肯定不敢往外 说。
毕竟别人知道了,秦淮茹肯定要完蛋。
上一次还可以说是李副厂长耍流氓。
那总不能次次都是别人耍流氓吧。
况且,秦淮茹一旦出事,她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还不得饿死。
郭大撇子最不服气的是,秦淮茹可以和李副厂长发生点什么,凭什么他就不 能。
虽然对方因为被发现翘辫子了,但是只要他小心一点,肯定是不会有问题的。
正所谓艺(色)高人胆大!
秦淮茹媚眼一挑,肩膀轻轻碰了郭大撇子一下:“主任,只要您不把我调走,到 时候,我什么都听您的。”
秦淮茹这话说的滴水不漏,什么都可以听郭大撇子的,可她也可以只听不做。
她又不傻,要是同意给人做情人,之前就干脆一点做李副厂长的情人了。
还能等到被威胁,闹出那么大的事情?
李副厂长有钱有地位,她都没有答应,更何况郭大撇子区区一个车间主任。
“行吧,既然你舍不得我,就认真点,好好干。废品率太高,我也保不住你!”
郭大撇子乐呵呵地笑了笑,把厂里发的两张餐卷塞入她衣服里:“过年了,多打 点肉菜,给孩子们补补。”
郭大撇子觉着,经过这一次敲打,秦淮茹在车间就得乖乖听话。
到时候再加把劲,好好玩下。
想着他就觉着美滋滋的。
“谢啦!”秦淮茹听到这,立马破涕为笑。
郭大撇子临走前,伸手在她片屁股上狠狠拍了下,猥琐地离开了。
“呸, 一个破车间主任,想得挺美的,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秦淮茹在他走后松了口气,啐了一口,骂道。
她身材姿色都是上乘,生了娃也别有韵味。
所以厂里不少人都是觊觎的,只不过大家日子过得不富裕,拿不出钱财来供着 她,也就绝了心思。
也就只有李副厂长,郭大撇子这一流,手中有点余钱,又有职位,才敢威逼利 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