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王主任要离开,洗衣鸡急了,那可是她的全部身家,怎么能让王主任带走,就在她焦急地思索办法的时候,巨蜥贾发声了。
“等等,王主任等等,你走可以,但是要把我家的钱留下来啊!我们一家子可都指望着那钱过日子呢!”巨蜥贾两眼放光地看着盒子大叫道。
“什么?”王主任不满地回头看了巨蜥贾一眼后说道,“这是你家的钱?”
“对啊!对啊!可不就是我家的嘛。”说着巨蜥贾伸手就要拿过那个盒子。
看到伸过来的双手,王主任一把就拍了上去,“啪!”
“王主任,你干嘛?”巨蜥贾不满道。
“这是你家的钱吗?这是嫖资,嫖资知道吗?易忠海付的嫖资。”王主任气道。
“不是,这钱不是我家搜出来的吗?”巨蜥贾说道。
“你家搜出来的就是你家的吗?这是违法所得,我代表街道办没收。”王主任叫道。
“不行,合着我贾家的儿媳妇被易忠海白睡了啊!这可不行!钱必须给我。”巨蜥贾叫道。
“刘组长,麻烦你借两个人给我,把贾张氏给我抓回街道办去!居然鼓动儿媳妇卖身赚钱!她还有理了她。”王主任威胁道。
她可是太了解怎么对付巨蜥贾这种泼妇了,别看叫的欢,一遇到硬茬立马就怂。
“我才不去呢!不关我的事,我还要照顾孩子呢!”巨蜥贾怂道。
说着立马跑到了棒梗棒槌边上。
“哼!”
王主任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中院。
“绑起来带走,去厂里批斗这对奸夫淫妇。”
听到刘光天的命令,几人立马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绳子把两人绑了起来。
“刘组长,我认了,游就游吧!能把裤子给我吗?这样多难看。”平头易低声下气地说道。
“别啊!我觉得挺好,让大家看看原始人的家伙事儿挺好,易忠海你这个造型绝对能够名扬轧钢厂,就这样挺好!”傻茂说道。
“带走!”刘光天说道。
“奶奶他们为什么把妈妈捆着,还要带走?我以后是不是没妈妈了?”小当问道。
“你妈去厂里上班,下午就回来了。”巨蜥贾随口回答道。
边上,棒梗棒槌眼里散发着愤恨的光芒,他们已经十二了,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一会儿,平头易两人就被押着来到了厂里。
刚进门,平头易的衣着打扮就成了厂里一道风景线。
正在厂里路上的人立刻都围了过来,各个八卦地看着被绑着的二人。
“劳驾,问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正去上厕所的人八卦道。
“乱搞男女关系!”
“喂,你看那个捂着脸的好像是易忠海艾!”眼尖的工人说道。
“不会吧!易师傅是你吗?你怎么拿大白菜当裤头子呢!”有人故意笑着问道。
“你看,你看易忠海那里小的都看不到了,怪不得没孩子呢!就这还乱搞男女关系,我咋那么不信呢?”有人问道。
“小伙子赶紧结婚吧!不然你永远不懂。”边上有人笑着说道。
“有什么不懂的,我看过好多书呢!”小伙子不服道。
“你看过个屁,我出个谜语,你敢猜吗?”
“这有什么不敢的?你说!”
“听好了,又是似虫有时似龙,有时柔软有时钢,腰州脐下作家乡,天生二子随身带,要与佳人斗几场,就如东海抽筋龙,你猜这说的是什么?”那人笑着问道。
“什么东西啊!我猜不出来!”小伙子挠着头疑惑道,引的四周笑声不断。
……
人群中间,听到有人认出了自己,平头易满脸通红,恨不得把头塞到裤裆里,不过现在他哪里来的裤裆,菜当还差不多。
而洗衣鸡一路哭,一路狡辩,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路哔哔叭叭地解释自己是被冤枉的。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厂里正在工作的工人都放下手里的活跑了出来,这可是大瓜,就算扣工资他们也在所不惜!
就在洗衣鸡和平头易被围的水泄不通的时候,在办公室的李怀德也收到了风声,于是他立马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跑了出来。
“让开,让开,厂长来了!”有人叫道。
听到叫声,人群立马自觉地打开了一条通道把李怀德让了进来。
看到滑稽的平头易,李怀德强忍着笑声问道,“刘组长,你这是怕工人寂寞带人过来耍猴吗?你看看裤子都不穿,这是要闹哪样?”
“厂长,这是我们抓到乱搞男女关系的,……”
刘光天立刻给李怀德说明了情况。
“这样吗?嗯,你去通知全厂开会,批斗他们,真是的,这不是败坏我们厂里的风气吗?”李怀德说道。
“李厂长,我是冤枉的,我一寡妇我容易吗?厂里是个人都欺负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呜呜呜呜……”洗衣鸡抛媚眼边哭诉道。
一个媚眼差点把李怀德的心肝都电出来。
“真的?”李怀德问道。
“厂长别听他狡辩,嫖资都被街道搜去了,两千呢!而且,……”刘光天压低了声音说道。
“而且什么?”李怀德问道。
于是刘光天对着李怀德耳语道,“厂长,这个小寡妇克男人,克死了自己男人,你看现在还把易忠海克的死死的,所以……”
“嗯,好,是该好好批斗!”李怀德打了个激灵说道。
很快,平头易和洗衣鸡就被带到了广场中央,进过刘光天的描述,洗衣鸡是一个道德败坏,专门勾引人家男人的荡妇,而平头易那是专门扒灰的伪君子。
于是群情激愤的人们,对着两人吐起了口水。
等批斗完以后,厂里做出了处罚,平头易和洗衣鸡双双都被降为学徒工,专门清理厕所的学徒工。
而且还要配合革委会,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全厂游行批斗。
宣布完处罚结果后,刘光天安排了几人又带着两人去了街道办进行下一轮的游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