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洗衣鸡没有去厂里参加游行,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大早,洗衣鸡就等在了派出所门口,直到八点半,看到张所的影子,洗衣鸡立马迎了上去。
“秦淮茹,你一大早的来这里做什么?看你儿子吗?不好意思,在法院没有判决前你是看不到他们的。”张所率先开口道。
“张所,我不是来见我儿子的,我是代表易忠海来找你的,他说可以谅解我们家孩子,你看要不你派两个人去一趟医院好吗?”洗衣鸡眼巴巴地看着张所说道。
“奥!这样吗?他倒是个大度的人,行,这个没问题!你等着我这就安排人过去,听听他怎么说!”
说着张所就向自己办公室走去,心里去腹诽道,“真是一头老色驴,这踏马杀身之后仇都能放过,迟早死在这个上面。”
……
不一会儿,两个公安走了出来,“秦淮茹,我们现在过去医院,你回去吧,我们会问清楚的。”
“啊!我也想过去看看。”洗衣鸡说道。
这时候她必须在场,这可是关乎到她儿子生死的事情。
“随便!”一个公安说道。
说完,两人一人骑了一辆自行车就要出发。
后面,洗衣鸡赶紧小跑着跳上了其中一个公安的自行车。
“吱!”
一声刹车声响起。
“干嘛,干嘛,秦淮茹,你要干嘛?你上我自行车做什么?”公安嫌弃地大叫道。
“我跟你们一起去医院啊!”洗衣鸡很自然地说道。
“不是,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你去医院就去医院,你上我自行车干嘛?”公安没好气地说道。
“你们不是也要去医院吗?”
“是啊,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吗?还有我的自行车是你能坐的吗?你配吗?赶紧下去,滚蛋,自己什么身份自己不知道吗?恶心。”
“啊!我,呜呜呜呜……”
“别再我面前哭,真是的,晦气,这自行车又得好好洗一遍了,你说这人怎么脸皮这么厚。”
说完两公安飞快地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无奈,洗衣鸡只能收起哭声,一路小跑着向医院而去。
……
医院里,两人来到了平头易病房,“易忠海,听说你找我们有事?什么事你说吧!”
“公安同志啊,你好你好,我找你们是我家起火的事情,我听说火是俩孩子放的是吗?”平头易装道。
“是,是贾家两个孩子放的,证据我们也已经找齐了,就等着法院判了!”
“奥,这样啊!公安同志我叫你们来就是想说说,孩子嘛,谁小时候还不顽皮呢!虽然这次给我家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但是毕竟他们还是孩子,我觉得应该以教育为主,惩罚为辅,……”
“停,易忠海,我们不需要你教我们怎么做,你就直接说你想怎么办就是。”公安不耐烦地打断道。
“一天天的,不就是和你的姘头达成协议了么,装踏马什么圣人。”公安腹诽道。
“呵呵!”平头易尴尬地笑了一下以后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不追究他们的责任了,他家里已经答应赔偿我的损失了。”
“嗯,你不追究也可以,可以适当地减轻罪责,这个我记下了,还有其他事情吗?”公安问道。
“没了,我能问一下吗?如果我不追究的话他们是不是会马上放出来?”
“放出来?你想什么呢!这辈子他们都出不了大牢,不枪毙还是看在他们是孩子的份上。”公安鄙视道。
“啥?我不不追究了吗?还那么严重?”平头易急道。
“法律你定的啊!你不追究就没事了,你是原谅了,可是还死了一个人,她能原谅吗?”公安问道。
“这个,死的不是我媳妇吗?我媳妇一向都是个心善的好人,我想她知道是这两个孩子干的,一定会给他们一次机会的,这样吧,我代表我媳妇原谅他们了,你看怎么样?”平头易无耻地说道。
“呵呵,易忠海,你真是无耻到了极点,还你代表你媳妇,要不是有人站出来指证那两个孩子,我们甚至都以为这是你策划的,你和秦淮茹的事情谁不知道?还你替你媳妇原谅他们,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你代表不了任何人,你只能代表你自己,还有事吗?没事别耽误我们功夫!”公安怼道。
“啊!代表不了吗?我是他男人!”平头易说道。
“对,你是她男人,是给她下药出去偷腥的男人,很是无耻到家了,走吧,和这种人待久了我感觉自己都要爆炸了。”
说完两公安直接离开了病房,留下了一脸愤怒的平头易。
“代表不了?我是她男人怎么代表不了?吃我的和我的住我的,我还代表不了她了?”平头易自语道。
就在平头易郁闷的时候,洗衣鸡气喘吁吁地跑到了病房,“海哥,公安呢?来了吗?怎么没见人?”
“走了!”平头易说道。
“走了?这么快吗?对了那个怎么样?你和公安说了吗?他们怎么说?”洗衣鸡急忙问道。
“说了!”
“说了就好,公安怎么说?棒梗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出来?”洗衣鸡满脸欣喜地问道。
“出不来了,公安说了,我的原谅最多是不枪毙他们,可是因为毕竟死了人,所以……”平头易说道。
“所以什么?你快说啊!”洗衣鸡急道。
“这辈子他们可能都出不来了!”
“啊!呜呜呜呜,我可怜的孩子,这可怎么办啊!关一辈子还不如死了呢!海哥,你帮我想想办法,你一定要帮我想想办法,这辈子我给你做牛做马报答你,行吗?”洗衣鸡哭着说道。
“淮茹啊!不是我不帮你,我都被公安骂了,这个是法律规定的,谁也没有办法。”平头易说道。
听到平头易的话,洗衣鸡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我的儿啊!你们的命咋那么苦啊!…………”
哭了一会儿后,平头易说道,“淮茹,你也不要太难过,人不死就好,兴许以后还可能有机会放出来呢,再说现在我们可以结婚了,以后你给我生个儿子不就又有儿子了吗?”平头易安慰道。
“生,老娘给你生个屁,死绝户,贾婆子说的对,你就是个绝户!”洗衣鸡腹诽道。
“海哥,我先去厂里了,今天还没游行呢!要是晚了我会被他们整死的。”
说完,洗衣鸡就急匆匆地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