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此话,东方绾羞涩地埋下脑袋,试图抽回玉手:
“你,你骗我,快松手。”
闻墨哪肯松手,抓起她的玉手便放在了自己面颊上,心里暖洋洋的:
“ 没骗你,骨头是真断了,内脏也是真受损,脑袋里的瘀血还不知,能不能消散。可是一想到你,还需要我保护,我便从鬼门关拼命往回跑。”
东方绾避开了他深情的眸光,低声喃语:“嘁,什么时候变得油嘴滑舌了?”
闻墨唇角微微上扬,空闲之手抚摸起她的面颊,宠溺地说:
“ 只对你。”
东方绾抿嘴一笑,缓缓低下头,凑到他面颊上轻轻落下一吻,俏皮地说:“赏你的。”
闻墨顺势托住了她的后脑,贴近自己,气氛瞬间变得暧昧不已,两人的目光交汇,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
彼此温润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温暖而又令人心跳加速。东方绾双唇微微张开,粉嫩的唇瓣,充满诱惑。
闻墨缓缓地松开了她的手,用食指轻轻点了点,她如樱桃般红润的唇瓣,嗓音低沉且带有几分暗哑:
“多谢郡主的赏,属下乐此不疲,能多赏几个吗?”
话音落下,托住她后脑的大手将她往下带了带,他轻轻仰起脑袋,同她索要起了“赏”。
“嗯…” 她低声轻吟,玉手有些紧张地抵在了他肩上,微微一用力,想要推开他。
闻墨哪舍得放开,大胆的撬开了她的贝齿,温柔地卷走了她的小舌。尽情汲取她口中的香甜。
起先还有些抗拒的东方绾,渐渐沉沦在他温柔的攻陷下,开始回应起他,直至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郡主,闻墨的汤药准备好了,奴婢能进来吗?”
原本轻轻闭上双眼的东方绾,闻声,瞬间睁开,猛地将闻墨推开,娇羞的往外跑去:“ 闻墨,你变坏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闻墨唇角勾出一抹柔情的笑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唇齿间还弥留有她的香甜,使之忍不住咽了咽。
与此同时,辰王府中,胡静怡跪在了堂屋中,刘清荷同傅允坐在了堂屋之上。
胡家二老坐在侧边,傅辰将一纸休书愤怒地丢弃在胡静怡的面颊上,厌恶的说道:
“烦请二老将她带回府上,好生调教。”
“ ……” 胡家二老无话可说,这给郡主下药之事,她都能做得出来,幸而皇上未追问其责,如若不然,怕是连带整个胡家都要受此牵连。
胡老爷深深叹了一口气,起身朝傅辰一拜,伸手欲去拉拽胡静怡。
胡静怡却是突然号啕大哭起来,跪爬到傅辰身前,一把抱住了傅辰双腿:“ 王爷,不要休了妾,妾不要走,妾知道错了,求您给妾一次机会。”
瞧着傅辰无动于衷,她又转而看向刘清荷,泪眼婆娑的哭喊着:“ 母亲,母亲帮我劝劝王爷啊,妾不要走,不要离开王府…”
刘清荷瘪了瘪嘴角,扫视了一眼胡老爷夫妻二人,回想起胡静怡的大方,似乎又动了恻隐之心:“ 要不,辰儿再给她一次机会?”
傅允从胡静怡那里得了不少的好处,整日逛一品楼的银钱没少给他,他轻抿了一口茶水,砸吧了两下嘴,不咸不淡的说:
“ 王府这么大,就当多养个闲人吧,这静怡被你休了,她日后还怎么嫁人?既然皇上都不再追究,依我看啊,这事就此揭过吧。”
听他此言,胡家二老投给他感激的目光,刘清荷同傅辰一脸惊诧的望向他。委实未想到,傅允会为了胡静怡说话?
“ 王爷,王爷,妾真的知道错了,妾以后一定改过自新,求您给妾一次机会啊。”
胡静怡顺势加把力,紧紧抱住傅辰的双腿,委屈又可怜,真真儿是我见犹怜。
心里想着,幸好平日里对这二人出手大方,如若不然,今日定是会被傅辰休了去。
她深知女子被休弃后的卑微,哪能同她皇姓的郡主相提并论?就算被休弃,只要她想嫁,大不了一哭二闹,逼着皇上赐婚呗。
自己可就不一样了,若是被傅辰休弃,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再有翻身之日了。
傅辰终究是经不住几人的轮番攻陷,自家双亲都帮着她说话,难道她平日里待人还算谦和?
思虑一番后,他抬手捏了捏眉心,淡漠的说:
“ 留下可以,但在这王府里,你永远只能是个妾,若是再惹出事来,本王绝不姑息。放手。”
话音落下,胡静怡赶忙松开了双手,感激涕零的连连磕头:“多谢王爷,多谢母亲,多谢父亲…”
说完这些话后,她匍匐在地上,失声大哭了起来。
傅辰逡巡了一圈堂屋里几人,甩了甩袖袍,负手离去。
想到东方绾也受了伤,他带上顺子到集市上。买了些许补品,些许零嘴儿,兴冲冲的来到了熠王府。
怎知却是吃了闭门羹,门口的侍卫直接回绝了他,说是世子交代了,今日谢绝会客。
“ 岂有此理!” 他除了发一通牢骚,无计可施。
将买来的东西,交到了侍卫的手中,不等再被拒绝,转身就跑。
“ 这?” 两个侍卫犯了难,抬手挠了挠脑袋,不知所措。
待到交班时,二人将傅辰拎来的东西送到了东方绾的院落中,准备交给柔儿来处理,却是同东方绾碰了个正着。
二人朝她行了一礼:
“郡主,这是辰王送过来的东西,给您放哪里?”
东方绾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随口一说:
“ 丢给刘管家吧,自行处理。”
话音落下,她又往闻墨的房中奔去。
柔儿抿嘴轻笑,上前来接过二人手中的东西,语气中带有几分抱怨:
“ 你们也真敢接。”
侍卫有些委屈的瘪了瘪嘴角,无奈地回道:
“ 哪里是我们接的,那辰王丢下就跑。”
从柔儿身后窜出来的绿丫,忍不住笑出声:
“ 呵呵呵…这辰王真是活该,郡主喜欢他时吧,自命清高,现在郡主不喜欢他了吧,又死缠烂打。”
“谁说不是?” 院落中的几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