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里。
姜明达苏醒后,一再吵着闹着要见徐满枝,只要满足他的条件,他可以全部交代,包括所有的赃款。
他有个册子。
调查组的人将徐满枝递来的册子,展示在他面前,还有在姜家找到的赃款,姜明达脸色如死灰一般。
他发了疯地大吵大闹。
见局面没有转圜余地,他又提出要求:“我要指证钟大茂,他不仅是姜家保护伞,作风混乱,借职务之便伤害妇女,还特别喜欢黄花闺女……”
调查组人员一听,立马打起精神。
案中案?
一时间,所有人都严阵以待。
钟大茂被审查时,一整个要爆炸了。
他疯狂嚷:“姜明达这条疯狗,他儿子没一个好货,所有女人都是姜和军牵线搭桥,也包括我最宠爱的小月……”
说起来也奇怪。
他的身子在战争中损坏了,在那事儿上,一向是无能的,除了早年生过一儿一女,又在疾病中没了,膝下便无儿无女。
一切的改变就在遇到小年轻姜和军……
每次,姜和军都会在室内点燃一种奇怪的香料,只要在事前熏上个半日,沉寂的身子便生龙活虎的。
他欣喜若狂,自然就被姜和军拿捏了。
他也不是没想过一手夺了宝。
可不管怎么追查,姜和军一次都没露馅儿,香料也不知道从何处得来,更不知道有何法子能根治这毛病。
他逼问急了,姜和军便道:“钟叔,我不是个鼠目寸光之人,若能得大量宝贝,又何须一点点讨要,这香的主人说我不是有缘人呀。”
万般无奈下,他唯有在姜和军的配合下,才能享受到快活。
离开香,他屁也不是。
这内情唯有姜和军知晓。
巧的是,姜和军死了。
他怕个毛。
直接来个不认账,顺道再反咬姜明达一口。
所以,他抵赖了。
调查组的人便请来泌尿科医生检查,医生骤然发现,钟大茂竟然患有严重的阳痿,无法祸害女人。
姜明达在听说后,疯狂摇头。
不可能。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他上二楼,进屋最多待个十来分钟,其实也不过是浅尝辄止,并没有越雷池,独独老钟不一样。
姜和军说:“爸,月月是有福运的女孩,一旦脏得太狠了,搞不好气运就坏了,唯有大福气之家,才能承受得住。”
钟大茂是。
周向群更是。
他始终坚定不移地贯彻。
如果钟大茂身子坏透了,烂透了,月月肚子里的孩子只怕真是周向群的……
一想到周向群,姜明达心思又活泛了。
**
徐满枝睡了个饱觉。
一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浑身是劲儿,浑身是力量。
她去看了凌筠野。
再过一阵子,他身上的泥就可以冲洗掉了。
凌筠野一直对身上的泥很好奇。
他问:“这臭烘烘的东西是什么?你交个底呗,我都敷了快一个月了,臭得天怒人怨的,跟腌腊肉没差。”
噗嗤。
徐满枝笑了。
可就不就是腌腊肉。
腌透透的。
不过,这臭泥巴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一种病毒混合物,在电解分离下,会在人体里形成一种僵尸病毒,衔接他损坏的内脏器官。
“你身体基因编程被改写,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个残酷的事实,每隔十年我必须给你重新来一次,一次比一次加重分量,直到你狗带。”
当凌筠野听说到这个真相,恨不得一头创飞她。
她是个怪物吗?
等他七老八十,上一次,不等人活着下来,他直接在电筒里就嘎皮了。
杀人的心都有了。
“说说吧,你想怎么死?”他咬牙切齿。
徐满枝摇头。
她人淡如菊:“我才不想死呢,等我跟严凛结婚了,还要生一窝宝宝,你如果眼馋的话,可以给你抱一下。”
噗——
凌筠野想吐血。
玛德。
他现在气血旺盛,不想以前想吐血就吐血,如今是想也吐不了,气得脑门子也不晕,只想一头撞墙上。
这个女人还是个人吗?
心咋这么硬?
“不想让我好好过,你觉得你能顺利生崽?我一下来,就让表哥悔婚,反正不想你俩好的,又不是我一个!”
嗖,嗖,嗖。
一道道杀人的光猛然袭来。
凌筠野被钉在墙壁上嗷嗷叫时,文锦吓得花容失色,匆匆跑进屋里询问。
徐满枝一手撑住儿子的脖子。
她眼神凶狠如狼,仿佛从丛林奔来的野兽,悍得不行,叫道:“路星洲在哪里,我现在就要见他——”
她就说奇了怪。
严凛上次还答应得好好的。
怎么昨晚,严凛看自己的眼神都没那么大胆,还以为他家里人给他下绊子,搞半天竟然是个路人甲。
文锦牙疼。
死道友不死儿子。
她手指朝外头的一个房间指了指,笑呵呵道:“枝枝啊,有事好好商量,别伤了和气,毕竟男人都要面子——”
面子是什么?
能吃吗?
徐满枝手指一松,身影如闪电一般冲了出去。
十分钟后,凌筠野听到外头传来嗷嗷叫的凄厉喊声,一颗心舒坦了。
受罪的不是他一个啦。
还别说,真别说。
徐满枝好样的。
一旦她泼辣的名声传遍整个圈子,以后谁敢对严凛动点心思,也得先问问她一双铁拳的威力了。
他一向阴郁的眼眸,慢慢浮起浓浓的笑意。
“你笑什么,幸灾乐祸的。”文锦嗔怪道。
凌筠野呵呵一笑。
他道:“严凛往后的日子,必定水深火热的,我想看看他会不会被徐满枝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外人看严凛,又怎么会细看。
他骨子里蛰伏着一头龙虎呢,一旦被唤醒,可也是极难驯服的。
文锦瞪了儿子一眼。
她劝解道:“你别瞎掺和,我看满枝挺不错的,在姜家那样的环境下,性子倒是刚烈,又没沾染坏脾性,与严凛挺般配的。”
只是严凛丑了点。
好在他一个大男人,又不靠脸吃饭,倒也不是不能过日子。
她喜欢徐满枝这孩子。
可还是有点私心,希望严凛把日子张罗开。
屋外。
路星洲捂住受伤的脸,满脸泪痕讨饶:“我的姑奶奶耶,我错了,还不行吗?这不是替你着想……”
“滚你NN的淡,我跟你认识才几天,用得着你替我着想,你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别不老实交代,我打得你屁滚尿流。我跟严凛的事儿,用得着你一个外人瞎操心?”徐满枝撸起袖子就是干。
她气得不轻。
随随便便一个人,就可以让严凛萌生退意。
他是对他自己不自信,还是对她的定力不够?
哼哼哼。
她还得加把劲儿,一定要将严凛彻底圈定!
到时候,他想跑也跑不掉了。
咻。
她猛地瞪眼,狠狠剜了路星洲一下,叉腰道:“你告诉所有你认识的人,严凛是我的丈夫,谁也不要打歪心思,不然我一定抽她!”
先掐了潜在桃花。
在舆论上绑定他。
路星洲瑟瑟发抖,俊美的脸满是伤痕,忧伤地想:姐妹儿,别说你这狠辣劲儿,就以严凛一张如鬼面的脸,哪有女人敢看上他……瞎操心。
“你滚吧,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不然见一次打一次,还有——”
路星洲刚准备滚蛋。
耳边传来徐满枝冷唧唧的威胁:“不许告诉严凛我打了你,就说……你自己走路不小心摔的,懂吗?”
路星洲无语泪流。
徐满枝这个泼妇,泼妇。
她还是个女人嘛。
他靠脸吃饭的,再怎么摔,也会无意识护着脸的,这谎言有人会信?
直到他回京市后,见着一群人……
祝大家龙年大吉(求个五星,早点出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