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远一脸笑容地与伍善告别,“老伍、打扰了。”
“哈...”伍善笑得开心,愉快地说道:“你能来是给我面子,我俩昨晚喝得痛快,哪天我回请韩科长,你带沈澜音同志一起来。”
周知远黯然回道:“这个不敢保证,澜音是我的私人领导,她让不让我来很难说。”
“沈澜音同志...”伍善转向沈澜音。
沈澜音冷冷回道:“看他表现。”说完转身就走。
周知远冲伍善摆摆手,追上去说道:“姑奶奶、我的表现还不好吗?”
伍善看着两人的背影走远,轻轻摇摇头、笑一声转身走进饭店。
而这时的周知远却不再说话了。
沈澜音转脸看他、低声问道:“吃撑了?”
周知远叹口气回道:“可以吃两顿的饭一顿吃了,这就是浪费。”
他没法不叹气,现在知道当男人很累,沈澜音可以不讲理,她点的菜说不吃就不吃,可他必须讲理,不能浪费的结果就是他吃了,给沈澜音一个教训的想法落在他头上。
可沈澜音问一句就转移了话题,“离伍善远点,这人给我的印象不好。”
周知远笑道:“印象不好就对了,正因为印象不好,我才不能跟他远了,需要经常接触。”
听他这么说,沈澜音低声问道:“任务需要。”
周知远沉吟一下缓缓说道:“对有心人来说,沈叔的工作不是秘密,你也要树立警惕之心,谨防跟你接触的人。”
沈澜音立刻回道:“你要我防着郝志文吧?”
周知远淡淡地说道:“我不特指任何人。”
沈澜音沉吟一下、低声解释,“我不知道任何机密。”
“情报不一定非指具体的事,可能是一句话、一个表情、一个动作。”
周知远说得深奥,沈澜音站住双脚转脸看着他、低声问道:“我的表情说明了什么?”
周知远看看她,断然说道:“绝不给你买皮鞋。”
“呵...”沈澜音笑了。
看着这张笑靥,周知远笑道:“这样多好,别让人觉得欠你八百块钱似的。”
沈澜音不解,“为何是八百块钱?”
周知远告诉她,“吉利数。”
然后看看前面的住院楼,对沈澜音轻快地说道:“不送你上楼了,我去取车,你自己上楼吧。”
沈澜音提醒他,“你是不是应该看着我上楼,露出恋恋不舍的神态?”
周知远否定,“看着你的背影,我会露出阳光般的笑容,这是得手的表现。”
沈澜音怒道:“你应该大笑三声。”
两人的一番对话,让周知远想起一个人,借古喻今,“这会让我想起败走华容道的曹丞相。”
沈澜音无奈地说道:“有点知识。”
周知远笑了,摆摆手愉快地低语一声,“承蒙您的夸奖,您走好。”
沈澜音往里走去,周知远笑吟吟地看着她的背影,见她走进门去,转身往停车场走去,这顿饭他花了十二元钱,得赶紧去找娄晓娥赚那五百元钱。
于是急冲冲来到图书馆,慢条斯理地走进门去,看着娄晓娥笑吟吟地叫声:“晓娥姐。”
娄晓娥看看他、随即问道:“工作时间你有空来看书?”
“我来取画。”
“我会向你们领导反应你的问题。”
两人同时说话同时闭嘴,随后周知远首先张嘴,“我来取画。”
“什么画?”娄晓娥竟不承认。
周知远沉吟一下低声说道:“这幅画作为你家老爷子的寿诞贺礼吧。”说完双手合十,拜一拜转身就走。
娄晓娥一愣,随即追出去拉住他的手臂说道:你这人怎么不禁逗?”
周知远笑道:“晓娥姐是高素质人才,怎会没我一幅画?一定是令尊就要过寿了,这幅画能作为晓娥姐送给令尊的寿礼我很开心。”
他这个态度让娄晓娥不好意思,急忙说道:“我不能白要你的。”
周知远真诚地说道:“令尊过寿,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不能要钱。”
娄晓娥急道:“这是我给我爸买的寿礼,必须给钱。”
“晓娥姐、你我情同姐弟,作为兄弟如何能要你的钱?”
“亲兄弟明算账,这是一百元钱,你收好。”
“不能要。”
“必须要。”
娄晓娥掏兜,周知远继续拒绝,“这点钱我不能要。”
娄晓娥怒道:“谁告诉你这点钱?”说着话又从两个兜里掏出两沓钱强行塞进周知远的兜里。
见三沓钱进兜,周知远叹口气说道:“晓娥姐非要给钱,我就收下了,以后再有好东西,给晓娥姐打六折。”
说完这话周知远转身就走,骑上自行车飞驰而去,这时娄晓娥猛然想起一件事,“不对啊、我准备给他一百元钱,怎么把钱都给他了?”
这是她的原计划,可现实却改变了。
昨晚、娄晓娥带着这幅“丹凤朝阳图”回家,父亲娄诚甚是喜欢这幅画,可不认为它值五百元。
而娄晓宁却说道:“爸、您忘了千金买马骨的典故吗?”
娄晓宁欣赏周知远,认为这人可以拉拢,一句话点醒了娄诚,给娄晓娥五百元让她买下这幅画。
可娄晓娥却想给周知远一百元,将五百元分成三分,准备最多再掏一百元。
而周知远的表现让她感动,一激动将五百元全部塞进周知远的兜里,等他走了突然想起不对了,冲周知远的背影喊一声:“你这个骗子。”
然后气哼哼地走回来,走着走着竟扑哧一声笑出来,低语一声,“这个小骗子。”
而在这时,周知远骑着自行车正往街道办驶去,他成功地完成了第一笔交易,而且是最高价。
周知远开悟了,交易的重点在表演,一本正经的交易赚不着钱。
而在这时,刘俊玲突然改变了说辞,“你和周知远处一处也好,和他在一起挺安全,这家伙不会对你动手动脚。”
这番话让沈澜音惊讶,刘俊玲刚才还表示极力反对,“这小子适合当朋友,两肋插刀非常仗义,但绝对不适合当对象,更不能和他结婚,因为这小子心狠手辣,受不了一点气,一怒出手就会要人命,不一定哪天就被抓进去枪毙。”
刘俊玲的说辞让沈澜音奇怪,诧异地问道:“他脾气挺好啊,昨晚我踹他好几脚都没反应。”
“他不打女人,对了、你踹他干什么?”
“他给我夹菜用两双筷子两个碗,暗示我挺馋的,我一生气就踹他一脚,然后发现踹他一脚很开心,于是再踹他几脚,昨晚的心情挺好。”
听她解释,刘俊玲肯定,“这小子有时挺迟钝。”
说完这话随即转脸看看远处的郝志文,转回头再说一番话,将前面的反对之词全部推翻,然后低声说道:“周知远虽不合适,但比郝志文强,他能甩了前一个也能辜负你。”
“你一直抓着他和前一个对象的事真没必要,他觉得那位学姐不合适,还不能黄啊?”
刘俊玲诧异沈澜音的说法、低声说道:“那位学姐如果分到我们医院,他俩黄了我不说什么,知道那位学姐分到边疆部队医院立马跟人黄了,还叫人吗?”
说到这刘俊玲沉吟一下继续说道:“也许他是因为你才跟那位学姐黄的,这样的人更不能信任,等你人老珠黄时他一定变心,又会看上某个漂亮的学妹。”
刘俊玲对郝志文没好感,在沈澜音面前就没说过他的好话。
而沈澜音知道这一点,低声说道:“你就认为方向合适?他从小就喜欢与漂亮的女孩一起玩,心挺花的。”
“这不一样...”刘俊玲反驳,“以你两家的关系,你在方家能得到全面的支持,方向敢干什么?不用你收拾他,他老子娘就能把他打个半死,还有方南和你哥也不会放过他。”
“方向明白这一点,他是真喜欢你,你借着这个势能将他管得服服帖帖,这是你的性格,只有在方家才能做到。”
“而周知远不合适的地方就在这,这小子表面谦和,骨子里傲气冲天,你根本管不住他,有你哥也不行,他不是一个安分的人。”
刘俊玲给她仔细分析三个男人的特点,可只有周知远,沈澜音认为她分析得很中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