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香和怀书柔对视了一眼,心道能来王爷的书房是多难得的事情,竟然还有想着要回去的?而且和王爷下,这不是铁定要输的吗?怎么可能会赢?
随后二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穆璟。
穆璟抬眸,淡道:“可以!”
怀书柔听此,当即起身,棋盘上不是她擅长的,几乎每次和王爷对弈,不出一刻钟就得落败,现在也是一样,王爷谈话间就赢了自己。
姜俊妩坐了下来,棋盘清空,随后落子。
花云香和怀书柔都站在一旁观看,心想肯定没一会就得结束,她就得给我乖乖磕头。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棋盘上的棋子越来越多,花云香和怀书柔面面相觑。
她们二人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根本看不懂他们之间的对弈了,唯一知道的就是一个半时辰都过去了,他们还没分出胜负。
怀书柔笑道:“姜妹妹好厉害。”
花云香冷哼一声,手上拿着的帕子恨不能扯断了。
姜俊妩则手心冒汗,看似镇定的神情下,实则很是慌乱。
棋盘上姜俊妩的白子被穆璟的黑子步步紧逼,她只要分心一点就会落在对方的陷阱中。穆璟布局简直到处都是坑,姜俊妩已经很小心很小心了,却还是被对方慢慢侵蚀。
余光中她能看到穆璟气定神闲,悠然自得,让她都没法相信如此镇定的神情后面,藏了那么深的阴谋和算计,让人防不胜防。
这个人的城府简直深不可测。
又过了半炷香后,棋盘上已经没有地方可以落子,穆璟以半子的优势胜了姜俊妩。
花云香和怀书柔都看傻眼了,心道原来棋子可以摆这么满,可以下那么久的?之前他们下的那叫什么?过家家吗?
难怪王爷不喜欢跟她们下棋,这么一对比,她们简直就是白痴嘛。
花云香看向姜俊妩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暗暗惊道,不愧是公主。
怀书柔则带了几分考究和警惕,神情不是很好。
姜俊妩没想到打不过穆璟也就罢了,谁让他有天生的优势,竟然连下棋也下不过?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妖孽!
但落子无悔,胜败已定,姜俊妩愿赌服输,抬眸凝向穆璟。
穆璟抬头浅笑:“过来!”
姜俊妩沉了沉气,听话地走了过去,站在穆璟的面前。
“我输了,你要我做什么?我照做就是。”
穆璟嘴角坏笑,一手揽住姜俊妩的腰将她环了过来。
姜俊妩像是被电了一般,瞬间就弹了起来,整张脸都红了,慌乱地看了那二人一眼,急问道
“你.......你干什么?”
这面前还活生生地站着两个妾室,旁边还有她们的侍女,穆璟竟然当着她们的面就搂自己,简直太尴尬了。
姜俊妩平生没遇到过这么尴尬的事情,整张脸都烧了起来,看都不敢看那二人一眼。
花云香嫉妒的眼睛都快掉下来了,怀书柔则有些尴尬地避开了眼神。
穆璟却戏谑道:“愿赌服输!”
姜俊妩傻了,手忙脚乱,哆嗦道:“我......我......你......你没说是这个啊?我给她跪下还不行吗?”
姜俊妩咬了咬牙,当即跪在花云香面前,咚咚咚就磕了三个头,那架势不像是道歉,更像是上坟,吓得花云香连连后退。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穆璟见她宁愿磕头也不让自己碰,原本戏谑的心情变成了郁闷和恼怒。
他忽然起身,弯腰把姜俊妩打横抱起,就往里面走。
姜俊妩瞬间傻眼,这还有人呢?就是没人,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放下我,放下我。”
姜俊妩跟个乱弹的泥鳅,撑着穆璟的肩膀翻身就下来了。
这可把花云香和怀书柔给看傻了,她们求而不得,她怎么弄的像是上刑?
穆璟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原本喊她们三个来是为了让姜俊妩尴尬难堪的,但是她竟然当众两次从自己的怀中挣脱,像是厌极了他一般,这一下就激起了穆璟的征服欲。
见姜俊妩想跑,这次穆璟没再给她机会,直接将她腰一环,扛在了肩头,任凭姜俊妩怎么挣扎,也挣脱不掉。
“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房间中还有人呢,穆璟的举动直接把姜俊妩弄的尴尬又害羞。
“穆璟,你这个混蛋,你快放下我!”
穆璟非但没放,还对那二人道:“你们过来!”
穆璟直接将她扛进了沐浴室,在水汽氤氲中,直接将她丢进了水里。
扑通一声落水,溅起好大的浪花来。
跟着进来的怀书柔和花云香都被吓了一跳,她们可还没见过这么粗鲁的王爷。
花云香吓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就往怀书柔后面躲,饶是怀书柔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么沐浴的,她有些担忧地望了一眼水池中,小声道
“姜妹妹,没事吧?”
穆璟摆了下手,走进了水池。
怀书柔犹豫了下,脱下外衫鞋袜跟着走了进去。
花云香咽了咽口水也脱了衣衫跟着下来了。
姜俊妩从水里冲出来,差点没呛了水,浮上来就急忙抹了一把脸。
好不容易能看清楚了,她才发现几个人全在水池中,怀书柔和花云香一左一右地伺候穆璟沐浴。姜俊妩的脸腾的就红了,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就冲到了脑门上。
她才十六岁啊,这是什么情况啊?
姜俊妩恨不能再潜下去不上来了。
一边用手挡一边急道:“我......我先上去了,你......你们,你们慢慢洗。”
再待下去,她的脸都得烧了。
水汽氤氲中,姜俊妩踏着水就要上去。
“站住!”
穆璟低喝:“不是愿赌服输吗?任本王吩咐吗?你若现在敢上去,廷杖四十!”
“你!”
姜俊妩猛然回头,又猛然别开头。
透过层层缭绕的水汽,穆璟看到姜俊妩后脖颈的肌肤变得绯红如桃花,整个人娇羞的像个迷路四处乱撞无处可躲的小鹿,又像是含苞绽放的花蕾。
不知是因为水汽太重,还是温度太高,他竟然觉得有些热还有些口渴。
她敢背着自己侮辱媚娘羞辱自己,他不过想给她些教训。让她知道什么是尴尬,什么是羞辱。
但在她明晃晃地抗拒后,他反而偏了初衷。
他莫名地觉得有些烦躁。
他讨厌这种抓不住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