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保险的事,之前安鑫也跟牟青说过,至于牟花能不能听到心里,就全看命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谁又能为谁保驾护航一辈子。
还是那句话,自己的命自己担着。
在心里安慰了自己半个小时,安鑫很快把自己哄好了。
“同志,我们来办离婚。”颇有播音员音准的男声响起。
安鑫猛的抬起头,果然声音好听的的人,模样也差不到哪里去。
再一看资料,男人有个好听的名字—魏书生。
而他妻子的名字也很好听,江南水乡的风韵—莫云梦。
该说不说。
这两口子的名字,在这个花、凤、春、军、国等普罗大众的名字面前,好听的不是一星半点。
“两位去年结的婚啊?!”
安鑫到看了一下材料,又瞥了两人一眼,直接招呼他们去了谈话室。
还是可以拯救一下的!
得亏冷小军今天母亲看病去了,不然这谈话室她还来不了。
两口子在沙发上肩靠肩的坐着。
安鑫把两人的户口本翻了一下。
女方家庭结构简单,父母兄弟,弟弟才十几岁。
男方那户口本就复杂了,直接快满了。
再看两人的“姻缘线”,虽不是大红大紫的那种,却也没到一扯就断的地步。
安鑫还没开口,莫云梦先抛出了问题,“同志,你有想过离婚吗?。”
“想过。”安鑫头也不抬的认真回答。
魏书生和莫云梦没想到她这么坦白,异口同声的问了句为什么。
“那原因可多了去了。”
她一个人走夜路的时候,气的想打人的时候,昨夜喝酒人家两口子互相安慰时……
而她连打个电话都得掐着时间,就怕占用了资源。
安鑫将两人的材料收起来直接推了过去。
思考了片刻,张口,“想离婚在我这,只是一种情绪,发泄过了就没了。
我先生是一名现役军人,作为留守军嫂,互相体谅互相成就吧!”
对面两人没想到是这种情况,彼此对视,脸上都挂了不好意思。
本来还一脸委屈的莫云梦,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无理取闹了。
看女方自我怀疑,安鑫怕把人带沟里去了,赶紧又添了一句,“我婆家可没体谅过我,那也无所谓,我搬出来了,带着孩子独自美丽。”
“难吗?”莫云梦不自觉的想去碰肚子。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生生的把手垂了下去。
安鑫就当没看见她的动作,幽幽的说,“难也不难,心有软肋亦是铠甲。
就看两口子想抱着渡过难关,还是一个人迎接暴风雨。”
很显然,这莫云梦是想选择一个人。
这事男人要是支持,两口子一起搬出来。
男人要是靠不住,她也不会再劝。
“我……”莫云梦看了一眼男人,“我是不舍的,可我觉得在那个环境里没有盼头,我甚至想死。”
这话一说可就严重了。
魏书生身体颤了一下,再看安鑫的时候眼睛都有点发红,“给我们离婚吧。”
安鑫点点头,给两人分了表格,“照着模板填就行,有些话该说就说出来,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我找好房子了,我们搬出去住。”魏书生给媳妇擦了擦眼泪,“可这婚也必须离,我不想失去你,除了那张证,其他的一切正常……”
只有两人没关系了,父母哥嫂才没理由去要求梦云做她不喜欢的事。
以前是他自私了。
两人最后笑着走的。
“……”安鑫。
她觉得自己就像看了一场苦情爱情剧似的,最后另类he结局。
婚姻最后靠的是良心,这种没有证“束缚”的过日子,那得把良心直接拿出来。
唏嘘了一会,安鑫开始想中午吃什么。
狗粮虽然管饱却不顶饿。
她还是得吃点五谷杂粮。
选了一圈,她生无可恋的放下了手中的笔。
她无比想念现代地沟油的味道。
尤其是那诱人的淀粉肠。
有没有淀粉她不知道,反正她每次吃的时候都不把自己当人。
估计那些商家也没把她当人。
想了一圈,安鑫给饭店打了个电话,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让李老幺研究一下鲜肉烤肠。
虽然没有冬天烤肠的那股年味,胜在新鲜安全吃的放心。
午饭只啃了一个馒头,安鑫留着肚子回家吃烤肠。
当然,李老幺给她整了一桌烧烤。
锅子里煮着肉,架子上肉串滋滋冒油。
安鑫喊来了她的好朋友们,这次不喝酒纯粹吃肉。
吃着饭,贺敏跟安鑫小声的聊起了天,“安鑫,你们服装厂有没有那种实用性强的衣服?”
实用性?
衣服穿了穿还有啥实用性。
看安鑫有点不理解,贺敏赶紧解释,“就是抛开时装款式新颖的样子,耐用厚实保暖。”
“有,你是有什么想法吗?”安鑫吃了一口串,含糊不清的应声。
贺敏一听瞬间开心了,“我有个想法你听一听。”
故事很简单,贺敏小时候在巴林那边的一个村庄寄养过五六年。
与那家人处的很不错,一直有联系。
那家的姑娘在学校教书,俩人经常书信来往。
这会那边都已经凉了,学生们冬天御寒保暖又是问题。
这会别说城市和农村发展的差别大,哪怕是沿海和内陆差的也不是一星半点。
更别说气候恶劣、生活条件严酷的内陆戈壁滩。
她也想献一份爱心。
话说到这,安鑫就明白了。
连忙摆手喊来了李大善人两口子。
“该你们表现的机会到了。”
言简意赅的把事情说了一下,慕暖阳也很感兴趣。
一个献爱心的想法,没十分钟的时间发展成了一项行动。
安鑫啧了一声,这些人怕不是被她感染的圣母了吧。
众人热火朝天的吃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进了门,点名要找安鑫。
怎么说呢,安鑫觉得这人完全可以去做演员。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长身玉立,剑眉星目,一身的正气。
穿上夹克服就是根正苗红的样子。
男人大步走了过来,安鑫觉得要不是她是已婚妇女,这会看见这么帅的人,估计都害怕的跑了。
“你好,我叫林海,不请自来打扰了。”男人开门见山的介绍自己。
林海?
安鑫默然,忽然脑子就搭上了线。
这是郑夏夏人生中的悲情男主角。
以前听郑二婶说林海,她还以为丈母娘看女婿的原因。
夸得都不成样子了。
可这会她无比的确信,郑夏夏是真的不识好歹,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就是作。
这么个优质男,那还不得撒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