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能拖了。”
安鑫快速的打了个电话,让柳林给她联系青市这边的车辆。
要是郑二叔两口子真的决定好了,接着就能搬家。
安鑫看了担忧的郑长平一眼,“今晚上我们不走了,就在这凑活一宿吧,明天让二哥赶过来。”
郑长平点头,一阵后怕。
要是他们今天没来,二叔两口子真的想不开怎么办。
当年要不是郑二叔和郑二婶帮助,他这个在外边长大的孩子,根本没机会继续读书。
他对二叔两口子的感情,总归是比亲生父母深。
“这药二叔要是不找,就别拿出来了。”
“嗯,我有空处理了。”郑长平把药重新塞回了裤兜。
两口子往楼上走,都在尽量的调整自己的情绪。
进了门,安鑫直接去了厨房做饭。
郑二婶都把菜搭配好了,她直接炒就行。
吃饭的时候,安鑫改了主意开了个白酒,“二叔、二婶咱们喝点吧。”
“喝点。”两口子异口同声的答应着。
郑长平两口子来,她们忽然有了希望。
借着酒劲发泄一下,说不定真的柳暗花明。
这么多年来,因着工作需要,郑长平基本滴酒不沾。
昨晚那顿酒直接透支了。
这会饭桌上直接被安鑫控场了,拎着酒瓶子劝酒,“二叔,你养鱼呢,这么个小杯底你还留下。”
“我,我能喝这么多吗?”郑二叔一脸的惶恐。
他好歹是个病人是吧。
“喝点没事,感情深一口闷。”安鑫又给他点了两滴酒,不喝怎么“发酒疯”。
情绪压抑真的会憋死人,干嚎哭不出那种淋漓尽致的感觉。
适当的释放一下,激活生存意志。
看郑二叔把酒喝了,安鑫又看郑二婶的杯子。
郑二婶直接把杯子翻过来倒了两下。
她喝水滴两滴酒,这会再养鱼就不合适了。
再说了,安鑫这气势太吓人了。
气氛到了,不喝肯定不行,
看俩人把酒喝了,安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直接闷了。
两三个来回,气氛烘托到了。
两口子拿着酒杯呜呜的哭了起来,越哭越大声。
安鑫偷偷的打了个哈欠,深藏功与名。
两口子肺活量不错,哭了小半个小时。
等收了声,门被敲响了。
郑长禄大冬天跑出了一脑袋的汗。
“二叔、二婶,你们没事吧?”
“没事了,真的没事了。”郑二婶哭的声音有点沙哑。
她这会也不祈求什么儿女绕膝了。
能有人这么惦记着他们足够了。
郑长禄把青市的房子介绍了一下,他跟郑长军敲定了价格,周一就能过户。
反正他们手里有钥匙,郑二叔和郑二婶可以先搬过去。
这会除了安鑫晕乎乎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大家都帮着收拾东西。
郑长禄没话找话,给二叔两口子宽心,“二叔,长军那房子就在我家楼上,这几天先在我那边吃饭,咱自家人你有事就喊我。”
“行,你小子终究是挺起大梁来了。”郑二叔很是感叹。
想了想这几年的变化,他们这些人都得了安鑫的照拂。
几年前还需要别人照应的人,这会竟已经蜕变成了他们所有人的主心骨。
当真是三年河东、三年河西。
第二天,趁着家属院里的人上班了,两辆箱货载着十个人停在了楼底下。
二话不说就帮着搬家。
这几年,郑二婶把家的东西更新换代了一批,这会搬过去正好用,倒是也不用再买新的。
最后看着搬空的家,郑二叔两口子没有丝毫的不舍。
痛快的关上门,赶紧朝着新家的方向去了。
郑二叔他们出发后,安鑫两口子趁着空闲去买了几份膏药。
放在家里有备无患。
郑长平这两天时不时的摸腰,指定是透支了。
就这样了,还犟呢。
安鑫语重心长的劝他,“你以后可得节制啊,别硬撑,咱俩不用这么见外的。”
这会都这样,那过两年不直接就废了。
“......”郑长平觉得安鑫看他的眼神不对,可具体哪里不对他说不出来。
临近中午,两口子回到了夏日纺织。
慕暖阳相中了9款春款的面料,价格贵的咋舌。
确定好所有细节,签字的时候所有人都懵了。
她们光顾着拍脑袋做决定,实际上她们的工作室八字还没一撇。
“怕什么,这次就以私人设计师跟他们签。”安鑫就当没看见林海的无奈,硬着头皮给自己找补。
大不了她先把款打过来。
“这不是一锤子买卖,让柳总批个条子,挂靠在你们制衣厂吧。”林海叹了一口气,他竟然纵容到了这种地步。
果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惦记着回去申请营业执照,慕暖阳连一顿饭的功夫都等不了。
安鑫不忍心让她着急,小声问林海,“要不你给我们打包,回去吃是一样的。”
“......行吧!”林海安排人把菜收拾好,连锅给他们一起带了回去。
望着远去的车轮,他觉得自己就是个苦瓜转世。
准备了四顿饭,一口没吃上最后连锅都没了,上哪说理去。
回程的路上,安鑫给李安和两口子约饭。
在吃这方面,她俩特别的积极。
车刚到饭店门口,李安和一脸感动的迎了上来,“多好吃的菜啊,这跨市给我捎回来。”
“好不好吃这都是后话,就这情谊是不是顶天了。”慕暖阳这会也不做小绵羊了。
爆改忽悠大灰狼。
“......这饭带着任务来的啊。”李安和挑眉。
一手四个菜往饭店里走,赶紧让厨房给热一下。
趁着热饭的功夫,慕暖阳从店面、规划、设计理念讲到布料定制,滔滔不绝。
李安和只问了一句话,“叫什么名字,有营业执照了吗?”
“这就是你的工作了。”安鑫把慕暖阳从窘迫中解救了出来。
赶紧给李安和倒了一杯茶,“李总,你就不想创造一个品牌,你亲自参与设计,为你的夫人和女儿量身定制独一无二的衣服!”
祁向晚笑的开怀。
论拿捏人,她就没见过比安鑫还能一针见血的。
李安和明显也上了头,一边吃着饭听着安鑫给她画大饼。
谁曾想一桌子人,饭才吃到一半就肚子疼,恶心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