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发去费城的前一晚,谭郁川很晚才回来。
彼时陶绮言正在收拾行李。她来了半个月,两个行李箱已经装不下她的东西。把还没拆标签的衣服整理出一部分放到行李箱,她准备把剩下的寄回国内。
她正纠结着在费城穿长裙还是短裙,谭郁川就回来了,外套搭在臂弯,站在她身后。
陶绮言转身把那两件在身上比了比,问他:“哪件好看?”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都带。”
“我已经带很多了。”她苦恼。
“没关系,我拿。”他上前把她手里的裙子拿过来,简单叠起都放到行李箱里。
陶绮言看他蹲下身为自己叠衣服,西裤因为单腿屈着紧缚在大腿上,露出一段格外偾张的臀部线条,大腿隐隐约约露出衬衫夹的形状。
她挠了挠耳朵,为掩饰自己不干净的心思,转身趴到他背上,手臂紧紧抱着他脖颈。
谭郁川起身的时候,怕她摔,一只手伸到后面托了托她臀部,把人往上掂了掂。
他背着她还能神色自然的整理衣柜,陶绮言在他背上看他把她的衣服全部取下来,叠好放到身后的行李箱里。
她忍不住探头在他脸侧亲了一下,“郁川哥哥,你简直是居家必备好男友!”
谭郁川弯唇,反手摸了摸她的头,没说什么。
陶绮言在背上也不老实,夹着他的腰,又往上窜了窜,从后往前去看他的脸,“谭郁川,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他对上她的眼睛,摇摇头,“不知道说什么。”
陶绮言心里咯噔一下。
她从他背上下来,有点结巴:“你……你说什么?”
他现在就已经没话和她说了?
她的精气神一下子没了,赤脚乖乖站在那,问:“你是不是累了,我来叠吧。”
谭郁川侧对着她,没说话,手上叠衣服的动作也没停。
陶绮言看着他,莫名有点委屈,垂头道:“那……那我们不去费城了吧。反正合同也签完了,我们改航班回家吧。”
她上前一步,轻扯他的衣袖,“好不好,谭郁川?”
谭郁川侧头,看她耷拉着眼睛,委屈憋得眼圈都红了还想朝他笑的样子,心脏好像被一只手捏紧了。
他说:“我本以为这个合同不会签的。”
结果不只签了,还续到了八年期,甚至是曹楚在今晚的酒桌上,敬了他一杯酒,愿意在之后的融资中再让3%的利。
他要多愚笨,才会想不到这其中是有人推动。那个人,只会是她。
陶绮言知道他已经知道了,轻轻问:“那我之后又去找她,你不高兴了吗?”
他应该,觉得私下里去找曹楚是一种认输吧,他应该不想她插手。可她已经这么做了。
陶绮言有些无措,垂头在原地站着,手指捏着衣角。
谭郁川一把把人揽进怀里,力道像是要把她摁进身体里,他吻着她耳朵,气息不稳道:“那我就是狼心狗肺。”
陶绮言愣住,下一秒被他掐腰抱起,抵在衣柜上。
她看着他的眼睛,眼尾很红,她忍不住用指腹去摸。他猩红着眼看她,咬牙说:“不是说不想吗?不是很重要吗?为什么突然给她了?”
陶绮言哽咽两声,“因为你啊。”
话音刚落,谭郁川就掐着她的脖子吻了上去,他们的泪溶在一起,舌头激烈的纠缠,像是要把对方吃下去。
陶绮言的长腿重新缠上他劲瘦的腰,整个人被堵进衣柜,狭小的空间里,喘息声和水声被无限放大,他们都听到了彼此剧烈的心跳。
怎么会这么爱她。谭郁川绝望地想。
唇瓣稍离,陶绮言的眸子已经浸出娇媚水色,勾着他的脖颈细声喘息。
谭郁川低下头颅,轻啄她脸侧和耳后的软肉,偶尔用牙齿细碾,换来一声娇呼的痛。
这样的痛,他还想给她更多,他想品尝她,从外到内,从身到心,连一处头发丝都写着他谭郁川的名字。
他把人堵在衣柜和自己的怀间,问她想要什么,他想把全世界都给她。
陶绮言受不了地躲开他的吮咬,抵着他肩膀,软声道:“我是想拿九尾和你交换一样东西。”
他嘶声问是什么。
“你自己想。”她只说。
谭郁川的脑子快被爱欲烧光,他解开她的内衣,大手毫不客气地揉捻,亲遍她全身每一处。他被西裤紧紧缚着的欲望,已经憋得发疼,他却不想纾解,他的身体快着火,大脑却被眼前的美景诱惑到目光移都移不开。
他喘着粗气,告诉她:“我不知道。”
陶绮言软着手扒开他,转身从衣柜最底下拿出一件裙子,谭郁川骤一看去还以为是什么破布。
他被她推到白炽的灯光下,他看她在昏暗的衣柜里,一件件脱掉身上所剩无几的衣服,换上那件裙子。
紫色的蕾丝勉强包裹她的火辣躯体,露在外面的皮肤在昏暗的衣柜里更显得像月光一样皎白。
谭郁川已经欲火焚身,觉得她在衣柜那个狭小的空间里,就像一个待拆盒的真人娃娃,那娃娃还含羞带怯地朝他撩起本来就短到令人发指的裙边。
谭郁川脑子嗡的一声,意识慢身体一秒,人已经扑过去尝到了令他神经都在兴奋跳动的甜。
两人都有些丧失理智,好半天才缓过来,他喘 着,粗气,吻她的颈项,“言言,套用完了。”
她涣散的眼神短暂地回了一瞬神,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
她感觉到了。
大脑终于恢复工作,她把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
谭郁川还在算着她的安全期。
“你闭嘴。”她羞愤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