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脑袋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他睡得很不踏实,睡梦中时不时会哼咛一声。
许之砚守在他身边,听到他痛苦的声音立刻靠过去,手指抚摸着江叙的头发,同时释放出安抚性的信息素。
空气里弥漫着白兰地纯正高雅的香味,躁动与不安都被微抚平。
江叙身体不自觉靠近许之砚,伸手搂住他的腰。
在S级Alpha信息素的安抚下,疼痛感越来越模糊,最后彻底消失。
江叙靠在许之砚怀中,沉沉的睡过去……
许之砚低下头,鼻尖轻蹭着江叙的脖颈。
脖颈后面是omega腺体的位置,
他清楚的闻到浓郁的红玫瑰香味,在暗夜显得尤为馥郁惑人。
很多人都说S级Alpha的信息素可以轻易掌控低等级的Alpha、beat、omega,没有人能够逃得过。
但很多人不知道,S级Alpha却能被命定的omega操控。
顶级Alpha又怎么样,还是绕不过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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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叙在医院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检查过后医生说他身体情况很稳定,可以出院回家休养。
江叙跟着许之砚回到别墅。
虽然记不起细节,但对这栋别墅的熟悉让江叙意识到他应该是在这里住过。
每一处陈设都让他觉得眷恋,他仔细观察着试图在脑中找到熟悉的记忆。
许之砚带着他上楼:“卧室在二楼,如果累了可以先休息。”
江叙走进卧室,看到那张大床,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他回头看着许之砚,眼神里透着凌厉的光。
许之砚被他看的浑身发毛,总觉得他这眼神能杀人:“叙叙,怎么这样看我?”
“咱俩结婚三个月,有没有过……”
江叙攥着许之砚的衣服:“到底有没有过?”
“有什么?”
“你别给我装傻。”
“叙叙,我真不知道你想问什么。”
“就是……那种事……”
江叙腺体受损,信息素很淡。
omega每个月会有的发热期,他没有遇到过。
但那种事又不是只有发热期才能做。
孤o寡A共处一室,很容易出事。
许之砚是S级Alpha真要是兽性大发玩强迫,他一个b级小o根本抵抗不住,还不是任由许之砚这个禽兽为所欲为。
许之砚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觉得呢?”
看到他的笑容,江叙五雷轰顶。
清白没了!
全没了!
江叙扑过去掐许之砚的脖子:“我要告你婚内强迫。”
“可是叙叙,你怎么知道不是你主动的呢?”
“!!!!”江叙感觉又被一道雷劈中天灵盖。
他主动!!!!
他竟然主动勾引许之砚。
这事要是传出去,他的脸面还往哪里搁?
江叙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Alpha:“我警告你,这件事不准说出去。”
许之砚:“听你的。”
江叙:“算你识相。”
许之砚在他脑袋上揉了揉:“先休息,我有点工作要处理。”
江叙挥开他的手:“别动手动脚的,赶紧给我滚蛋!”
许之砚笑了笑,转身离开卧室。
江叙躺在床上,思前想后都觉得不对劲。
按照许之砚说的,他们有过亲密关系,那他身上肯定会沾了许之砚的信息素。
江叙低头在身上闻了闻。
味道很淡,应该是昨晚共处一室后留下的。
不像是标记过后的味道……难道许之砚在骗他?
江叙跑进浴室,
找了面小镜子,对着盥洗池的镜子看脖颈处腺体的位置。
摘掉抑制贴后,不平整的伤疤完全暴露出来。
除了伤疤凹凸不平的纹路,没有被标记过的印记。
他猛地松了口气,
看来他和许之砚只是领结婚证,还没有发展到标记的程度。
能骗他有过亲密关系,说甘愿领证恐怕也是假的。
狗男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想到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耍的团团转,江叙气不打一处来。
他要是再相信许之砚说的话,他就是狗,一只无脑狗。
-
许之砚工作很忙,不只是要跑通告,还要处理许氏集团的公务。
忙到快中午,他才从书房里出来。
在卧室里没有看到江叙,许之砚沿着楼梯走到一楼。
厨房里传来响动,焦糊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漫。
许之砚似是想到什么,飞快的跑进厨房。
黑烟弥漫,有火光在闪。
江叙拿着锅铲,正在对着冒着浓烟的锅挥舞:“哪里来这么多烟?咳咳!”
许之砚走过去按下关火键,拉着江叙的胳膊将他拽到旁边。
“你这样很容易引发火灾,以后不要再进厨房。”
“你什么意思?觉得我不会做饭?”
江叙沉着脸:“我只是不太会用你家的厨房。”
“是我们家。”许之砚纠正过后把烧焦的食物从锅里倒出来。
“叙叙,你做的这是什么?”
成了黑炭的食物无法分辨出原本的样子。
江叙:“煎蛋啊!你怎么连这都看不出来?”
许之砚:“……”
江叙:“我做煎蛋很厉害的。”
许之砚:“煎十个能够成功一个。”
“……”江叙脸上挂不住,有这么菜的吗?
“你看,这不是还成功了一个。失败是成功之母,只有在不断的失败中才能取得成功。”
江叙拽着许之砚的胳膊:“你起开,别妨碍我做饭。我都要饿死了,冰箱里只有食材,连速食都没有。”
“在餐厅等着,我来做饭。”
许之砚不敢再让他进厨房。
江叙烧厨房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家小宝贝对厨艺迷之自信。
“你会做饭?”
江叙眼神里的质疑,让许之砚很无奈。
他勾了勾唇角:“你没发现吗?家里没有佣人,平时都是我做饭。”
江叙震惊:“你……做饭?”
他脑子里冒出许之砚系着卡通围裙的样子,实在是太有违和感了。
“你会不会下毒?”
江叙警惕的看着许之砚,觉得他不会这么好心给自己做饭。
许之砚拉过一张椅子放在旁边,拽着江叙的胳膊将他按在椅子上。
“坐在这里看着我做饭。”
江叙:“你不说我也得看着你。”
谁敢吃死对头做的饭啊!他可不会嫌命长。
十分钟后,
江叙打脸了!
在许之砚做好华夫饼后,他毫不犹豫的接过来。
唔!
太香了!
不是他抛弃原则,实在是不能浪费粮食。
江叙咬了一口华夫饼,
好吃!
许之砚这人不咋样,厨艺还是不错的。
一块华夫饼还没吃完,江叙突然感觉身体不对劲。
他身上开始发热,浓郁的红玫瑰香味在空气里挥发——
江叙抬手捂住刺痛的脖颈,瞪大眼睛喊道:“许之砚,你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