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瑰馥郁的香味冲击着感官,耳边是omega柔弱无助的声音。
许之砚遭受平生最大的考验,
他努力把头瞥向车窗外,但很快就被柔软却又强势的手指扳回来。
omega染着泪光的眸子凝视着他,
眼神脆弱迷离,但杀伤力极强。
“许之砚,你为什么不看我?”
江叙很委屈,眼圈都红了。
他现在无法正常思考,他想不明白面前男人的顾虑是因为什么。
他们不是结婚了吗?
他不是他的omega吗?
为什么许之砚不愿意抱他?
是他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一滴眼泪从泛红的眼角滴落,砸在许之砚手背上,烫的他心口又是一抽。
少时相识,青梅竹马。
他们有着感情基础,他们结婚三个月了。
但许之砚从未见过这样的江叙,
他被omega泛红的泪眼撩到险些丢盔弃甲,用力捏了捏手指,保持最后的冷静:“叙叙,你会后悔!”
清醒过来会生气,会躲着他……就像是今天早晨,江叙主动亲过来,后来却又生气疏远他。
他的omega很傲娇,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宠着。
江叙脑子里懵的厉害,他已经听不清楚许之砚在说什么。
只是本能的往宽阔的胸膛里蹭,
呼吸间都是白兰地高雅醇和的酒香。
他好喜欢!
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要和这个人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他们本就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一对,他们不该分开。
江叙最后一丝理智崩坏,
他紧紧抱住许之砚的脖子,双唇用力贴过去。
笨拙又迫切的想要和这个对他来说是独一无二的人、他的Alpha产生一切亲密的连接。
……
轿车停在医院门口,
司机站在门外,没敢唐突的打开门。
他轻轻敲了敲车窗,发出谨慎的声音:“许先生,医院到了。”
江叙靠在许之砚怀中,已经安静的睡着了。
临时标记抵挡住侵袭的炙热感,暂时帮助江叙渡过这次危机。
许之砚用外套裹好怀中的omega,将车窗降下一道缝隙。
司机就站在车窗外,
那道缝隙刚出现,浓郁的信息素味道争相着涌出来。
司机闻不到香味,但还是被强烈的气流冲撞了一下。
他后退一步,低下头,不敢去看车里的情况。
许之砚低沉的声音传过来:“你在附近守着,不要让人偷拍。”
“先生,我明白!”
司机尽职尽责的守着。
许之砚抱着江叙从车里出来,走进医院。
做过详细检查,
医生说江叙是因为遭受到Alpha信息素的影响,才会突然进入发热期。
身体里的信息素在抗衡外界时,没有得到很好的控制,引发信息素风暴。
现在有临时标记,发热期暂时渡过。
但江叙腺体受损,对信息素极为敏感,不能再受外界刺激。
许之砚知道这次不是意外,是倪文天在算计江叙。
如果不是江叙引发信息素风暴,很可能就被倪文天染指。
那个混蛋怎么敢!
许之砚将江叙送进病房,江叙还睡着,呼吸很轻,但很平稳。
他已经渡过痛苦的时刻,陷入到被子里睡得很香甜。
许之砚俯身在他额头上落下轻柔的吻:“乖,好好睡!”
时津赶到医院,正巧看到许之砚从病房里出来。
他慌忙迎上前问道:“许影帝,叙叙怎么样了?”
“刚经历发热期,现在睡着了。”
许之砚朝着病房看了一眼,眼神缱绻:“在这里好好照顾他,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
“我会照顾好他。”
时津进入病房,坐在床边守着江叙。
时津是个beat,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
但现在这个情况,他就是再单纯也知道江叙和许之砚发生了什么。
-
许之砚带走江叙后,赵导把倪文天控制起来。
答应许之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想知道在向日葵迷宫里发生了什么。
倪文天醒过来,记忆里还残留着迷宫里残暴的遭遇。
他惊叫着从床上弹起来,双手惊恐的挥舞着:“救命!江叙发疯了!”
赵导就在旁边,看着他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江叙为什么突然失控?”
“我对他……”
倪文天陡然反应过来,他眼神开始闪烁,刻意避开赵导的视线。
“我没对他做什么,就是碰巧路过。我想找他借代步车,刚走过去他就突然袭击我。”
Alpha身体素质都很好,A5级别拥有一定的自愈能力。
但倪文天现在浑身剧痛,江叙攻击的那几下倒是不至于让他这么痛苦,是许之砚……那个恶魔踹的他胸口都要裂开了。
倪文天咬牙切齿:“江叙失控可能是身体不适,但许影帝未免太过分了。他一脚踹在我胸口上,我到现在胸口还是疼的。”
赵导:“许影帝也是关心则乱。”
“我看他根本就是故意针对。”
倪文天捂着胸口,眼神里闪过阴毒的暗色:“这件事我必须要讨个说法,他是影帝又怎么样?不能随意践踏人命。”
“你想讨要什么说法?”
随着推门声,冷嗜的声音强势侵袭。
压迫感在许之砚逐渐临近时,变得更加强烈。
倪文天看到他,表情就像是见鬼一样,早已没有刚才嚣张的气焰。
“赵导,我有些事想问一问倪文天,麻烦你们回避一下。”
许之砚这句话是对赵导说的,但他始终冷睨着倪文天,目光冷冽如刀。
倪文天浑身瑟瑟发抖,
他求助的目光看向赵导:“赵导,你们……你们不能走。”
人走了,许之砚会弄死他。
赵导无视他,带着人直接离开休息室。
“赵导,别走……”
倪文天想要从床上下来去拽赵导的胳膊,但被许之砚一个眼神冻结在原地。
房门轰然关闭,淹没倪文天绝望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