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金景鸿与老者还没有抓到,所以商陆在把莨荟送回府里后,也没有离开。
甚至还直接把宫里其它剩下的奏折都搬了进来,一副住了下来的模样。
对于这事,莨荟也没有多说,直接任由他去了。
然而,就这样又过了两天,莨荟却发现商陆不仅是住了下来,竟然连早朝都没去上。
若不是宫里大臣找到了这里,莨荟都还不知道这事。
“陛下,您已经两日未曾上朝了,朝中大臣们都快急疯了!”
一个大臣急匆匆地跑过来,对着商陆说道。
“朕知道了,你们先退下吧。”
商陆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莨荟皱着眉头看着商陆,她心里有些无奈,不知道商陆为什么一定要待在她这里。
虽然那两人还没抓到,的确是有些危险。
但目前来看,若那老者真的很快恢复,就算是商陆也不一定会是他的对手。
更别说商陆身边的这些人了。
然而,那些大臣们并没有退下,甚至还直接转为面对莨荟跪下。
开口求道:“莨姑娘,你就帮我们劝劝皇上吧,他一向最听你的话了,皇上一直不上朝,这也不行啊……”
莨荟被他们这一跪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去。
还没等她开口,一旁的商陆就已经起身挡在她面前。
商陆的目光阴霾地盯着那几个大臣,声音冷冽地问道:
“怎么?朕说的话如今已经这么不受用了吗?要不这个皇位换个人来坐,你们看怎么样?”
听到商陆的话,那几个大臣瞬间被吓得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如纸。
他们赶紧开口求饶道:“臣等不敢!”
莨荟实在是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于是她索性直接开口对商陆说道:
“你这边的事情你先解决吧,我去看我哥了!”
说完,莨荟不等商陆开口,直接转身离去,留下一脸阴沉的商陆,和那几个惊慌失措的大臣。
见莨荟离开,其中一名大臣又硬着头皮对商陆开口说道:“皇上,您若是真心喜欢莨姑娘,为何不直接册封她为皇后呢?”
“毕竟您作为一国之君,如果长时间居住在此处,恐怕会引起他人的闲言碎语,这样一来,对于莨姑娘这样的女子来说,其名声必然受到影响啊。”
然而,正当此时,周管家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外。
只见他双手捧着一叠厚厚的奏折,缓缓地朝着商陆的书桌走来,同时嘴里还念叨着:
“刘大人这番话听起来,似乎是责怪皇上不愿册封莨姑娘为后的意思,但事实并非如此。”
“要知道,这件事情的关键在于莨姑娘是否愿意接受这个身份,若是莨姑娘答应,皇上巴不得立刻马上拟旨。”
虽然商陆如今已经成为了高高在上的皇帝,但他始终对周管家保持着敬重和信任。
甚至还让他直接留在离殇王府养老,就单单这事,也让很多人都不敢小瞧周管家。
这也正是周管家敢于如此直言不讳的原因所在。
其他几位大臣听到周管家竟敢如此大胆地与商陆对话,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羡慕之情。
他们心想,如果自己也能得到商陆这般宽容和信任该有多好。
虽然这只是幻想,但商陆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周管家陪伴着他,这种深厚的情感,自然不是其他人能比得了的。
商陆轻轻揉了揉有些疼痛的眉心,目光扫视了一圈眼前的众人后,挥挥手,语气淡淡地说道:
“你们都退下吧,朕的事情朕自己有分寸。”
周管家看到商陆不舒服,立刻走上前将他扶到座位上坐下。
那些大臣们则只能无奈地站起身来。
他们恭敬地对商陆说:
“皇上保重龙体,臣等先行告退!”
等人都离开后,周管家才走到商陆身后,关切地问道:
“主子,要不要靠一会儿?老奴帮您揉揉。”
商陆摇摇头,拒绝道:“不用了,周叔,你也先出去吧。”
周管家愣了一下,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心疼,随后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恭敬地弯下腰,语气恭顺地说:“是,那老奴告退!”
说完,便缓缓退出房间,并轻轻地关上了门。
直到周管家出去关上门后,商陆这才对着一旁做了个手势。
随着他动作出现,一个黑衣男人瞬间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
“主子!”黑衣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恭敬。
商陆随意拿起一旁的毛笔,一边写着什么,一边开口问道:“如何?”
黑衣人低头,毕恭毕敬地回答道:“主子,之前的一些事的确与那毒谷小姐有关系,不过这次她并没有参与进来!”
听到这话,商陆的脸色冷了些,但他还是继续开口说道:
“这事先不要传出去,还有那两人的踪迹,继续查询,边关也让人随时准备好。”
想到莨荟对乐慕珊的好,商陆心中满是不忍,他实在不愿意将这件事告诉她。
黑衣人恭敬地低下头,轻声说道:“是,那属下先行告退了!”
说完,他静静地等待着商陆的指示。
商陆并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只是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回应:“嗯。”
黑衣人得到命令后,身形迅速一闪,如同鬼魅般消失在了原地,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商陆缓缓放下手中的笔,眼神不由自主地望向窗外,凝视着远方。
他的思绪渐渐飘远,喃喃自语道:“阿荟啊阿荟,我究竟该如何做,才能让你留在我身边不离开呢?”
此刻,莨已经来到了莨亦的房间门前。推开门走进去,只见里面坐着两个人。
莨亦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顾留拾坐在床边,正小心翼翼地给他喂药。
而欧阳青则忧心忡忡地站在一旁,不敢轻易上前打扰。
欧阳青独自住在一间房间里。
原本计划让他与顾留拾同住,但由于莨亦受了伤,不便再留在忍冬房内,于是他们便被安排到这里居住。
因为大家都特意瞒着忍冬,所以忍冬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莨亦出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