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的排场?”
华天德闻言一愣,属实是没跟上秦逍的思路。
“不错,老马你们不用再找了,那是我的坐骑,天生就是妖族圣兽,以你们凡人之力,是不可能将他寻到的。”
这话说得秦逍老脸一红,毕竟以他目前的本事,依旧是一根毛都没找到。
“谨遵恩公!不过恩公,刚刚您提及的“更大的排场”,恕我懵懂,烦请明示。”
“自然,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秦逍望望下方,那送神般的仪仗,仍令他心中荡漾。
“天德,这些银票你拿着。”
秦逍从归藏戒中取出大量银票,都是先前血洗魏家时偷来的。
“哎呀恩公,这这这如何使得!您对我家的恩惠已然比天高比海深,我们眼下又没做什么,何德何能再收您的银两!再者说这也太多了,恩公啊,华家眼下托您的福气,在咱白玉京已算鼎盛家族,您无需这般......”
“打住,托人办事要给报酬,这道理走哪都不会错。再者说从你爹伊始,我们的合作方式就是这般。现在你继承了家业,也得继续听我的话,喏,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秦逍将一大叠银票塞到华天德手中,华天德诚惶诚恐,一时间感激的快哭出来了。
诚然,华家眼下并不缺少银钱,可毕竟是华老四的种,商贾出身的世家,哪有不爱巨富的?
“天德,接下来要你办的事,也需要大量银钱支撑。这些钱作为初始,我给你一件神识信物,若后期不够运作,你可以随时找我。”
“恩公放心,您尽管吩咐,华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至于,冒险的事我不会让你做的,你听好了,我要你用尽一切手段,发动华家全部能动员的势力,在民间造神!”
“啊?”
华天德闻言彻底愣住,说到底还是秦逍这想法实在够飒!
“敢问恩公,这造神......敢问造哪个神?”
“我。”
秦逍指了指自己。
“你家正堂那幅我的神像,说起来画得还算不错。自即日起,我要你想尽一切办法,将我这尊【神】传扬出去!在最短的时间内,我要看到神像传遍四大王朝......甚至是妖域!”
“这......恩公有求,我自当竭力去办!”
华天德面露难色,可还是满口应承下来。
“我相信你。”
“恩公放心,就算华家砸锅卖铁,也要将这事儿办好!恩公您宅心仁厚,理应被天下人奉承香火!这是功德一件的好事,像您这样的好神仙,我华家鼎力宣传,也算是做了一件大功德!”
“多谢。”
秦逍会心一笑,这笑容的确发自肺腑。
“我很期待,多年后我的神像会风靡到何种程度,若你能让民间对我的信仰超过龙庙,我保你华家千秋万载安宁富足!”
“多谢恩公!”
华天德一介凡人商贾,秦逍自然是一忽悠一个准。
且加上华老四跟秦逍的关系,华天德这位新家主,此刻可谓意志坚决!
“恩公,还有一件事。”
“你说。”
“您的神像总该有个名讳,我还不晓得该如何称呼?”
“哦,你不说我都忘了。”
秦逍摸着下巴思索半晌,好在先前秦家也总搞供奉,这方面经验还是有的。
“这样,就叫【紫霄玄天北极真武鸿灵大帝真君】,咋样?”
“好!极好!您等等我记一下......恩公,这名讳虽好,可太过拗口,有没有简要一些的称谓?毕竟老百姓良莠不齐,您说是吧?”
“这个嘛,那就图个吉利,称为【送财真君】,如何?”
“甚妙,甚妙啊!”
华天德赞不绝口,秦逍亦极为满意。
毕竟是面对普罗大众的神职称谓,秦逍自然要用最通俗易懂、又最受百姓接纳的字眼。
试问这芸芸众生,又有哪个不喜欢招财二字呢?
就这么定!
当下再无多话,秦逍跟华天德又交代了一些细节,便将他送回到地表,随即御剑离开。
至此,前有梁武帝和洛璃,后有他这位招财真君。
与天争锋的这盘大棋,秦逍已然初步摆开阵势!
当然眼下,棋势尚未完全铺开,秦逍还需继续踏上路程。
御剑飞入高耸巍峨的白玉京,虽说是故地重游,可没了小满陪伴,秦逍已无赏光心情。
一路上秦逍散开神识,默默搜寻着一位故人。
行至不周峰半途,秦逍找到了那抹熟悉气息,当即施展芥行秘法,再出现已然是一片清幽。
眼前是一片僻静古刹,与繁华的白玉京格格不入。
细细观之,此地并非寺庙,而是一座尼姑庵。
秦逍迈步而入,向庵主道明来意。
庵主听说秦逍要见赵红拂,一开始是十分婉拒的。
“这位施主,赵红拂已然修得真法,多年来行面壁律宗,从不见任何外客,施主不管和她有何等尘缘,现如今也再无瓜葛,万望施主......”
秦逍不等庵主说完,直接从指掌乾坤里掏出两大箱官银,噗通噗通两声丢在主殿地上,砸得整座主殿嗡嗡作响!
“这些全部赠予庵主,作为我诚心实意的香火钱。”
庵主有些发愣。
“大和尚?”
秦逍轻轻呼唤一声。(尼姑庵里的主持,一般称呼为大和尚,不分男女)
“啊......施主!您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相见一位俗家称谓为赵红拂的尼姑。”
“好说好说,请随我来!”
“大和尚,刚刚你不还说,她修律宗不再见人?”
“施主您说笑了,自打见您第一面,贫尼便看出施主佛缘深厚。今日施主布施诸多香火,亦足见施主慧根深种,足以入我空门辩难呐!”
“真的?”
“那还有假?施主,请随我来!”
于是乎,盏茶时辰过后,庵主便亲自将秦逍送到赵红拂面前了。
秦逍抬眼眺望,远方白雪皑皑,有一壁卓然俏立。
一位素衣女尼面壁静坐,身上并无棉布,浑身干瘦,脊背却挺得笔直。
庵主知趣地离开了。
秦逍来至近前,刚想喊一声师娘,思来想去后,还是换了称谓。
“大师,多有打扰,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