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
君离渊推开御书房的门,看见了他极其羡慕的一幕!
就在一分钟前,锦元见裴瑾瑜太辛苦了,自己煲了汤过来,还亲自给裴瑾瑜盛了一碗放他手边。
“没想到陛下真的把这些事全交给你了,你先休息一下,我接着你看一会。”
锦元是真的心疼裴瑾瑜。
从那天被帝王叫回来之后,裴瑾瑜就没一天在日落前回过裴府了。
不仅仅是这些奏折,帝王的早朝都有时去有时不去,任性得很。
而朝上,听说陛下要立男皇后的右相也回来了,一回来没看见帝王,立马就跑去求见了。
但帝王没见,把右相丢给了裴瑾瑜。
裴瑾瑜头疼不已。
他又不是动不动就看人脑袋的帝王,再说,三朝元老的右相哪里是说杀就杀的。
裴瑾瑜那几天可谓是过得艰难啊。
但还好,最后搞定了。
就是,短短十天,锦元都觉得裴瑾瑜已经瘦了一大圈了。
所以,这才有了锦元煲汤过来这事。
他在国师楼,除去每日练习也没事做了,不是在藏书阁便进了厨房,倒是练了一身好厨艺。
裴瑾瑜端着小国师煲的汤,嘴角忍不住翘了翘。
“你一起,不差这点时间。”
“最近拉着你一起,倒是让国师受累了,也该好好补补的,改日,我下厨犒劳国师,可好?”
锦元惊讶,“裴相也会下厨吗?”
虽然大家对男子下厨不像从前一般轻视,但现在还是很多男子以近庖厨为耻的。
锦元从来不觉得男子下厨有什么不对,难道男子就不用吃饭吗?
还是说,女子就该困在宅院,困在厨房。
这是哪里来的道理。
明明,许多女子都比男子要厉害得多。
不过,清风明月般的裴相竟也自己下厨吗?
锦元一直觉得裴相像是个不染红尘、淡泊飘逸的人儿,从没想过他也对厨艺有什么兴趣。
裴瑾瑜不由笑了笑,本就温文尔雅的人一笑,一时让锦元看得微微愣了神。
“小国师难不成觉得我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不成?”
“我府上可没有女人,有时间平日饭食都是我自己动手的,我还在后院弄了个菜园子。”
裴瑾瑜说的话,着实让锦元吃了一惊。
他在国师楼后边也搭了个菜园子!
“裴相你都种什么菜?”
说起这个,锦元眼睛亮得不行。
他是搭了个菜园子不假,但他做饭的菜,基本都是由宫人采办送过来的。
不为别的,只是他是个青菜杀手,还不愿意假手于人,所以他的菜园子基本种什么死什么,要不然就收获两根营养不良的菜杆子。
锦元也很苦闷啊。
他也是按书上种的,怎么就不行呢。
“裴相,我……”锦元滔滔不绝地说着,离裴瑾瑜越来越近,手也抓上了裴瑾瑜的袖子,一脸要和人探讨探讨种菜心得的样子。
裴瑾瑜瞧着人越靠越近,他不仅没退开,还不动声色地又靠近了两分。
而就在外头君离渊推门进来时,锦元正好微微侧头想和裴瑾瑜说些什么。
就这一侧头,两人的唇……
君离渊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然后脸黑了。
因为前两天他把他家的小画妖按着亲了好久好久,然后苏苏已经两天没给他亲亲了。
现在看见有人在他面前秀恩爱,君离渊只有一个想法。
“裴相和国师好兴致啊!”
君离渊不仅没走开,推门的手还一使劲,大门哐哐响。
锦元顿时回神,脸霎红!
整个人都像被蒸熟了一般。
“陛下,锦元参见陛下。”锦元低着头,恨不得找条缝把自己藏起来才好。
裴瑾瑜脸色有些不好,他看向帝王的眼神带着一抹不满。
就差一点!
就差一点他就能理直气壮叫某人对他负责了!
“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语气幽怨,让君离渊的心情倒是好了些。
“既然陛下来了,那微臣和国师便告退了。”
裴瑾瑜正气闷着呢,帝王坏他好事,还让他家小国师害羞成这样,那他就罢工了。
君离渊脸色微变,但随即又笑笑,随手拿了本奏折塞给裴瑾瑜,“裴爱卿辛苦了,裴爱卿能者多劳,想必是十分愿意替朕分忧的。”
不等裴瑾瑜再说什么,君离渊又颇有深意地看了眼锦元。
“朕登基以来还未曾去过国师楼,也不曾过问国师楼之事务,国师如此能人可不能埋没了,裴爱卿觉得呢?”
裴瑾瑜:……呵呵。
不就说了句告退吗,至于拿国师威胁他吗?
可裴瑾瑜还不得不被威胁到。
上次他们陛下说“能人不能被埋没”这句话,还是上次护国公府抄家时。
那一次之后,外面有了提一句他们陛下的名号就能止小儿啼哭的传言。
然后国库一夜之间也饱满了起来。
最重要的是,护国公府上下几百人无一人幸免,全死了。
陛下这句“能人”,可是真的要被埋的。
“陛下所言极是!为陛下分忧是我等臣子的分内之事!”
裴瑾瑜脸上假笑着,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