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雨看不出叶知夏想法,实质上叶知夏是刻意压制内心的情绪。
“知夏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我说的都是真的司宴晨会死。
那天你和叶暖暖被送到医院后就没再醒来,医生说你脑死亡能不能醒看天意。
叶暖暖全身瘫痪,她虽然醒了却如同没有了灵魂。”
“满口谎言。”叶知夏推开宋时雨,“既然我已经脑死亡又怎么会嫁给柏林?你这明明是前言对不上后语。”
宋时雨为了让叶知夏相信不惜对天发誓,他说的句句实言。
“就在你出事的第三天司柏林强行把你带走,他说受司宴晨所托一定要好好照顾你。
我曾经去司氏找过你,每次都被赶出来,他把你保护的太好了,我根本打听不到你的去向,后来听说司柏林把你送出国接受治疗。
至于你怎么会跟司柏林结婚,我也不清楚,只是听司柏林的好朋友说,你失忆了只认识司柏林。
那场世纪婚礼办了3天,在京市轰动一时。”宋时雨心中不是滋味,她的爱人最终嫁给了别人。
不过还好他重生了,一切重新开始他还有机会。
叶知夏做梦都想不到,上辈子她最终的归宿竟然是柏林,这……怎么可能。
“你那?”叶知夏突然开口,“你怎么来的。”
宋时雨低垂着头握紧双拳,“就在你婚后没几天,叶暖暖突然疯了,她找不到你就把怨气都发在我身上,跟我同归于尽了。”
所以宋时雨和叶暖暖都死了才重生的,那她为什么没死?
叶知夏只觉得匪夷所思,不过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现在她看见宋时雨就烦。
她按下内线叫来来夏助理,“你带宋总去挂和神经科。”
宋时雨苦笑,果然她还是不信,甚至怀疑自己的得了神经病。
罢了来日方长,能再次看到她已经是老天给他的恩惠了。
“知夏,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我在京市等你。”
叶知夏勾了勾唇,等她?等她做什么?等她报仇?
“你该走了。”
宋时雨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办公室,他的恋恋不舍让叶知夏觉得恶心。
待他走到门口时就见司宴晨正站在门口,宋时雨皱了皱眉,不知道他听了多久。
不过他不在意,在他眼里司宴晨就是个死人。
司宴晨内心也十分复杂,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他一年后就会死。
他的夏夏上辈子嫁给了他弟弟?所以说柏林爱上她,是注定的吗?
那他岂不是抢了弟弟的姻缘,他眼神越发深邃,看向叶知夏的眼神也带着不舍。
不管宋时雨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一世夏夏是他的妻子,他会保护好自己留着性命跟夏夏天长地久。
人定胜天,柏林抱歉这一世的夏夏是我的妻子。
接下来的几天倒是风平浪静,但局中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盛雨珊躺在杂货间内感觉到自己生命的流逝,可是她不想死,她必须逃出去。
她在等机会一个让楚云恒和叶暖暖死的机会。
终于让她等到了,今天是楚云恒新项目的启动仪式。
叶暖暖陪同楚云恒参加,二人都喝了不少酒。
盛雨珊忍着身体的疼痛,打电话给盛涵林。
“你那边都准备好了吗?”
盛涵林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准备好了!”
他当然准备好了,准备好让他的好姐姐血债血偿。
“十分钟后来楚家接我。”说完盛雨珊挂掉电话。
买汽油太惹人注意了,盛雨珊将提前准备好的酒精拿出。
她一边撒酒精一边疯狂大笑,这也是她为什么等楚云恒喝醉才动手的原因。
一是喝多后警戒心比较薄弱,二是喝过酒后他们很难闻出酒精的味道。
“楚云恒,叶暖暖,你们两个贱人都给我去死吧!”
她将打火机扔进酒精里,随后拄着拐杖向外走。
临走时她还特意将门反锁,“楚云恒这就是你家暴的代价。”
她可不是盛欣月那个软柿子,欺负她的人都要死。
盛涵林看着疯狂的姐姐,讽刺的笑了笑,看吧!他们二房都是天生坏种。
“接下来去哪?”盛雨珊上车后盛涵林出声询问。
盛雨珊没有直了回答而是神情复杂的看向弟弟,今晚过后她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盛涵林察觉到她的眼神,内心非常清楚他的想法。
这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还是良心发现舍不得对他动手了?
盛涵林苦笑,她不会舍不得,因为她没有良心。
果然盛雨珊接下来的话让他忍不住自嘲,他唾弃自己竟然觉得她会对自己的亲弟弟下不去狠手。
“去海郊的仓库。”
二人一路无言,盛涵林也没有直接带他去郊区,而是先去了墓园。
盛暖暖一路上都在想着怎么逃出海市,一时间没注意他们走的路不是去郊区方向的路。
直到盛涵林停车她才发现不对,“这是哪里?”
昏黄的路灯显得异常诡异,盛雨珊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祭拜!”盛涵林率先下车,将叶暖暖强行拉下车。
“你疯了?大半夜的你来祭拜谁?”盛暖暖就算是傻子这会也察觉到不对劲。
“祭拜谁?”盛涵林嘲讽的眼神让盛雨珊心里一片冰凉。
“你要祭拜大伯?”想到马上盛涵林就要死了,盛雨珊也没再挣扎。
实质上荒郊野外她挣扎了也没用,不如顺从点礼拜后,骗他去郊外的仓库。
“怎么姐姐是亏心事做多了怕了?”盛涵林不管不顾的将她拉到大伯的墓碑前。“大伯就躺在这里,小时候那场大火他可是救了我们的命?盛雨珊你不该来拜祭吗?”
盛雨珊颤抖的跪在大伯的墓前,或许是自己的亏心事做多了,有或许是灯光太过昏暗,她不敢抬头看大伯的照片。
“盛涵林你抽什么风?我不要在这,你带我走……快点带我走。”
盛涵林压着她的头,一下下磕在地板上,“你不跟大伯说说,你是怎么害死了他们一家?怎么害死了大伯?
还是你犯下的罪行太多了罄竹难书?”
盛雨珊拼命挣扎,奈何她现在只是个残废,盛涵林根本没打算放过她,直到将她的头咳出血才放开手。
“盛雨珊你跟堂姐一个死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