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我们又要同行了。”叶锦元轻拍了一下手中的文件:“我个人是十分期待北平之行。”
徐来附在他耳边:“放心,北平没有竹叶青蛇。”
“北平是我小时候生长的地方,我比你熟。”
面对叶锦元那挑衅的目光,徐来毫不示弱:“你...嘿,还在我面前得瑟...青梅竹马算什么,我迟早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来者居上”。”
走到宪兵总部大门口,他又回头看了一眼站得笔直的日本岗哨,才上了吉普车......
“来哥,三浦将军给你脸色看了?”徐缺猛拍了一下方向盘,气得直想骂娘。
可在看到岗哨的日本兵朝这边走来时,他又伸出头赔着笑脸,连比带划示意是不小心拍了喇叭一下......
一路上,徐来只是靠在车后座椅上闭目养神。
这个被日本占领的城市北平,尽管经济萧条、通货紧缩,且大量权贵阶层携巨额资本南迁,却用低廉的物价水平加之各行各业良好的服务态度,维持着比较活络的消费经济。
徐来此去北平,他也是想早日找到那本《大地》原版书籍,来甄别到底是不是潜伏在重庆军营里日谍所用的密码本......
这一去一回,如果顺利,也要个十来天.....
“来哥,到了。”徐缺停下车,看着伪市政府上一级一级的台阶,就忍不住感叹道:“这衙门的台阶还真不是一般的高。”
徐来揉了揉眉心:“你等下回去跟钟良说一声,下午我就不回岩井公馆。”
不回?
“我还得去菜园子转转。”徐缺不乐意了。
徐来推开车门下去:“你就不会打个电话说一声?说你是缺心眼的“缺”,也不冤你。”
“我...我才不是...哎,你怎么不打电话...”
“我打电话,他会问我一堆问题!”徐来摇摇头,头也不回的拾阶而上......
赈济科办公室里,马科长正拿着小镜子梳着小分头,还时不时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看样子是只等着一下班就往小洋房里跑。
他一想起紫玉那迷人小妖精的样子,便笑呵呵地傻乐着......
“哟,马科长这是得了相思病?”徐来轻敲了一下门进来。
马科长将小镜子覆在桌面上:“徐来老弟,今天又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能有什么事?想找你喝几杯。”徐来故意叹了口气:“刚从越南回来,过两天又要出差...”
“又要出差?那是去哪里?”马科长又自知失言:“保密条例,我明白。我打个电话,叫紫玉张罗一下,到我家去喝几盅。”
天色微暗。
霞飞路一座西式小洋房内。
餐厅里。
桌上摆满了各式精美吃食。
一身玫红旗袍的紫玉端着一壶热酒,正袅袅婷婷走到了桌前。
“徐少,老马,你们慢慢聊。”紫玉为两人斟满酒,便放下酒壶,捏了捏马科长的肩膀,在他耳边喃呢道:“吃好了,要记得我等你...”
马科长听她这样一嗲,整个人的骨头都酥了.....
徐来拍了拍魂不守舍的马科长:“喝酒喝酒,马兄都金屋藏娇了,还怕佳人跑了不成。”
“嘿嘿,让徐来老弟见笑了。”马科长收回目光......
席间两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马科长,据可靠的小道消息,日本高层派晴气中佐去北平,跟王克敏商谈,可能要将北平、上海、南京...合而为一,成立一个新的民主政府。”
马科长小眼睛一转,醉间意都减了一半:“这消息你是从何而来?如果这样,苏秘书长想重新回到市长位置,那不就如同镜花水月......”
“......你们这傅市长,如今心大得很,听说还想染指通商银行...”徐来自知这话说出来是有风险的,但能如若能引起这些汉奸窝里斗,那也是值得的。
要是有人查起来,最多算是自己酒后失言。
这边马科长心想着:这傅攸庵,他连杜先生和张公的墙角也敢挖?
于是他打了个酒嗝,小眼珠子又是一转:“若是让杜月笙和张啸林知道他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那么...”
“...马兄,我头有点晕,得回去了...”该透露的都透露了,徐来也知道自己也适时应该退场.....
卧室里,淡黄光线的壁灯下,水红色绸面的薄被,微掩住紫玉那妙曼的身体,侧卧着的她,只稍稍露出了粉嫩脸颊,和半臂如莲藕般的胳膊.....
马科长步履有点凌乱,他一进来,便看到这活色生香的一幕。
他体内不由得气血上涌,三下两下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撩开绸面薄被的一角,如同一条滑腻的肥泥鳅,一下子钻入了被窝.....
“...刚才他跟你聊了些什么?让我等了这么久?”紫玉故作生气,光滑的玉背对着他,似是一点也不给他可乘之机。
原本在被窝里左拱右挪的马科长,不得不探出那颗圆乎乎的脑袋。
他喘着粗气,急促道:“我的小祖宗,你就先从了我吧。”
紫玉哪肯就这样放过他,玉臂一伸,食指便戳在他额头上:“不行,谁叫你刚才让我等了这许久,你不说实话...那我就是不给...”
马科长已经让她撩得那是欲壑难填,不得不把刚才徐来对他说的那番话一股脑倒了出来.....
晴气庆胤去北平?
他跟那个汉奸伪北平市长王克敏能谈什么?
如果让常姐知道,若能发电报给上级,再安排人手,在路上除去晴气庆胤这个日寇,那也可算是大功一件......
正当紫玉冥想时,马科长那圆乎乎的脑袋又往那对软玉拱来,她也不得不先曲意迎逢着他的乱啃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