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别院外,清澈的池塘里,一群闹腾的锦鲤鱼欢快地游动着,它们的鳞片闪耀着五彩斑斓的光芒,给这个宁静的早晨增添了一份生机与活力。
而在池塘边,身着艳丽旗袍的聂露静静站在那里。
婀娜多姿的身姿,剪裁恰到好处的旗袍,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
她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上,微风吹过,轻轻拂动,仿佛一幅美丽的水墨画卷。
然而,这份宁静美好却突然被打破。
十几辆疾驰而来的军用边三轮摩托车闯入了这个画卷。
它们速度极快,车轮溅起的泥土和灰尘飞扬起来。
每辆摩托车前飘扬着日本膏药旗,那鲜艳的颜色在空中飘扬着,显得 格外刺目。
听到军用边三轮摩托车发动机的“突突”声时,聂露并没有惊慌失措。
她依旧背对着这些不速之客,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然后,她缓缓敞开手中的黑锦隐花布袋子,动作优雅而从容,她轻轻将里面剩下的干面渣渣往鱼池里一洒。
干面渣在空中飞舞,如同柳絮般飘落,落入水中引起了一阵涟漪,锦鲤鱼闹腾得更欢了...
她微笑着喃喃自语道:“好戏才刚刚开始……”
很快,别院内外的护院特务们听到动静之后,在吴四宝的带领下快速走出了大门。
这时,一辆军用边三轮摩托车带头呼啸而来,堵在了门口。
车还没停稳,两名年轻的日本军官一左一右率先跳了下来。
其中一名少佐军衔的日本军官紧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
他迅速抽出腰间的倭刀,对着周围的人喊道:“机枪的,快快的架起来!只要有人敢稍加抵抗,死啦死啦的!”
一时间,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火药味。
然而,正往回走的聂露却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她的步伐依旧轻盈优雅,脚下的半高跟鞋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似乎完全没有被眼前的一切所影响...
“聂露小姐,快进来!”吴四宝以为她不知道现在情况危险,急得额头上冷汗涔涔...
如此妖娆美丽的女子,自然令前来的这些日本宪兵们垂涎三尺...
“...站住!”年轻少佐被她的无视有些恼怒...
聂露止住脚步,还是背对着年轻少佐,问已带人到门口的吴四宝:“这是何意?”
“聂露小姐,不关你事。赶紧进来。”吴四宝生怕她有半点闪失,她可是主任的心肝宝贝...
聂露又继续往大门口走去...
“唰!”的一下,寒光闪过,聂露白皙的脖颈间便搁了一把倭刀。
开了刃的刀锋,令聂露只感觉到脖颈微凉过后,一丝火辣令她眉头微蹙,脚下半高跟鞋停顿不前,却依旧没有回头看那少佐军官一眼。
“一个姘头而已!”少佐军官手起刀落,在场众人都眼看聂露人头不保。
“砰!”的一下,“咣当!”
倭刀竟然掉到了地上。
谁也没有料到这位纤纤旗袍女子,手中竟然有枪。
聂露吹了一下手中那把小巧勃朗宁枪口上冒着的热气,笑靥如花:“这位长官,您的手腕擦破了皮,要不要进去处理下伤口?”
那年轻少佐手中捂着受伤的手腕,身边另一名日本军官关切问道:“牧野少佐,还是先包扎一下。以免伤口感染。”
“涩谷君,一点擦伤不碍事。”原来这名年轻少佐正是牧野冰叶,他盯着聂露,一脸的玩味...
涩谷也不勉强,上前对吴四宝稍一颌首:“吴大队长,我们来,只是请你回宪兵总部调查。”
“调查?用得了这么大的阵仗?”吴四宝视线落在两人身后那十几辆军用边三轮摩托车上:“还架这么多轻机枪?”
牧野冰叶可没有涩谷那么有耐心,他本是一向傲慢惯了:“你配合,这些就只是摆设,你不配合,这些就足可以把这别院炸平!”
“我竟不知我所犯何事?”吴四宝示意身边特务请聂露先进别院。
现下主任来不了,他可不能让聂露有半点闪失,这些日本宪兵瞅聂露的眼神,都像饿了十天半月的大狼仔子似的。
可牧野冰叶却上前一把揪住她的长发往后一拽,她一个趔趄,就倒在了牧野冰叶的胸口上:“可恶的支那女人,敢伤我的手,我得给你留下点什么!”
他慢慢地伸出手,向皮靴里摸索着什么。
突然间,他的手如同变魔术般,多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匕首闪烁着寒光,真是一寸短险一寸...
就在这时,只听得聂露嘴唇缝隙间迸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啊!”
原来,在眨眼之间,她左脸颊已经被匕首划开了一道浅浅的血口子。鲜血缓缓渗出,染红了她那白皙娇嫩的肌肤。
牧野冰叶挑了挑眉,冷漠地看着聂露,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我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以牙还牙,有仇当场报!”他冷声道,说罢,他心中不禁暗自得意起来,为自己刚才能恰当运用这个中国成语而感到自豪。
聂露此时只能痛苦地捂住受伤的脸,她深知如果继续激怒这位日本军官,恐怕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于是,她默默忍受着脸上那股火辣的疼痛,任由两名特务搀扶着自己走进了别院主屋里,去处理伤口……
目送聂露进入别院后,牧野冰叶露出一副轻蔑的神情,淡定道:“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吴大队长,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是涩谷,他可不想节外生枝,示意吴四宝乖乖投诚。
吴四宝暗忖道:眼下这情况,如果硬是拒绝,那么很有可能会惹怒他们轰炸别院,可如果...
去?还是不去?
吴四宝一时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