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她温柔体贴,善良,从来不会给谁泼脏水,也从不会让他做些为难的事。
可现在的她,一逮到机会就将说是星澜陷害她的。
就拿上一次傅家寿宴来说,他们生活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听说她有梦游。
这件事有待考证。
为了他们的以后,他都努力去忘掉那天晚上的事。
她也聪明,也没再提过。
但是今天,她的行为再次勾起他深处的回忆,是那么让人痛心。
“我们还是分开冷静一下。”丢下话,顾俊彦转身大步离开。
顾丹雪盯着他的背影,眼眸氤氲起骇人的暗芒,该死的东西,现在连顾俊彦都不听她的话。
也要跟她对着干!
凭什么全世界的人都对顾星澜好,却单单针对她一个人。
角落里站着的人都在讨论她,有人说她不知好歹,赶走一个满眼是她的男人。
“你们都给我闭嘴!”顾丹雪冲角落里的人怒吼,双眼猩红,模样十分狰狞。
角落里的人被吓了一跳,纷纷选择走楼梯回家。
顾丹雪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呵呵!跟她斗,她就要他们夹着尾巴走。
……
二三班。
顾丹雪的事在班上掀起了巨大的浪花,有人阴谋论觉得是有人害顾丹雪,也有聪明人揣测是顾丹雪偷鸡不成蚀把米,反遭设局。
谁都知道顾星澜跟顾丹雪这对姐妹向来不和,顾丹雪出事,所有矛头自然指向顾星澜。
只不过顾星澜一直都是我行我素的性格,压根不管这些。
傅亦泽忍不住了,起身来到顾星澜身边,语气质问,“这件事跟你有关系吗?”
顾星澜抬眸,淡淡看了眼傅亦泽,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怎么?又想跟顾丹雪出头?”
她这句话,像是默认了一样。
傅亦泽眉心拧紧,眼里多了一丝厌恶,还以为她已经改过自新了。
原来她还是那个逮到机会就欺负丹雪的人。
也不知她现在怎样了?
顾星澜看了眼傅亦泽便知道他又信了她的反话,真是够愚蠢的,就好像没长脑子一样。
她语气讥讽,“你还是给我滚回你的座位吧!你又不够我说,又不够我打!拿什么帮顾丹雪出头?”
傅亦泽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该死的,顾星澜凭什么那么嚣张?
“如果你没有我哥的庇护,你什么都不是。”
言下之意,如果没有傅楚渊护着她,他大可派人教训她,所以她也没什么好嘚瑟的。
顾星澜挑了挑眉,语气挑衅,“对啊!我就仗着你哥的庇护作威作福,有本事你也让你哥护着你啊!”
一句话堵得傅亦泽一句话说不出来。
他脸色一阵黑一阵红,咬了咬牙,冷声道:“顾星澜,我看你能嘚瑟多久。”
“那就看你能活多久了。”顾星澜露出一丝不失礼貌的微笑。
傅亦泽:“……”
一旁的秦忆之捂嘴偷笑,默默给顾星澜竖起大拇指,吵架小能手,真是太棒了。
“忆之,我们去走廊站一会吧!毕竟这只苍蝇可臭了。”
顾星澜瞥了眼傅亦泽收回目光,起身离开教室。
秦忆之也起身跟上。
傅亦泽的脸色短短几分钟便转换了好几个颜色,他捏了捏紧拳头,眼眸闪过阴霾,迟早有天他要将顾星澜身上的刺拔下来。
“星澜,我有个小八卦,你要不要听?”周彬跑到走廊,一脸兴奋,双手搓了搓。
顾星澜瞥了他一眼,“没兴趣。”
小样的,想“报仇”,她才不上当。
周彬脸色顿时垮了,怎么肥四?怎么不按照套路来走?
不应该接着问下去什么八卦?
然后他就昂首挺胸地说:求我呀!
“关于咱们班的蓝小汐。”周彬特意透露八卦主角的名字。
“爱说不说。”顾星澜瞪了他一眼。
周彬败下阵来,“行吧!我还是斗不过你!”
“就你这脑袋瓜子还想跟我玩套路。”顾星澜戳了戳周彬的脑袋,淡笑。
周彬砸了砸嘴,轻哼一声,“看在是你,我才跟你分享八卦。
原来蓝小汐是在会所的厕所,被几只杀人蜂蛰了。
她到现在还没醒呢,据爆料说,就算好起来,她的脸留下被蛰的黑色素。”
“会所的厕所又怎么会有杀人蜂呢?”秦忆之第一个提出疑问,“而且杀人蜂都是非洲才有的。”
周彬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也是听人说的。”
顾星澜瞥了眼教室里的秦涟,唇角冷勾起来,“会所里为什么会有杀人蜂,恐怕就要问问秦涟了。”
蓝小汐的终选名额被顾丹雪顶上,最大的得益者就是她了。
如果她没猜错,肯定是顾丹雪让秦涟帮她的。
她们果真是一丘之貉,为了一个终选名额,竟然狠到对人下手。
秦忆之眉心猛地挑了挑,“星澜,你怀疑秦涟做的?”
“除了她,我想不到还会有人这么恶毒。”
“如果真是她,那她真的没救了,用自己所学的去害人。”秦忆之叹了一口,昆虫学有这种学生也是悲哀。
周彬摸了摸手臂上冒起的鸡皮疙瘩,啧啧两声,“这些女人太恐怖了,我想回家找妈妈。”
“没事,你就算以后被他们下毒了,我都有办法救你。”顾星澜拍了拍周彬的胸口,随后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保证。
周彬顿时语噎。
傍晚六点,顾星澜回到傅家老宅没多久,傅霄也来了。
他听说经过一个星期的治疗,老爷子的双脚开始有知觉了?
怎么可能呢?
竟然真的被顾星澜这个丫头给治好了?
顾星澜压根不将傅霄放眼里,见到他,更加连声招呼都不会打。
傅霄的脸沉了下来,冷嗤一声,直接骂人,“没教养的东西,见到长辈也不知道打招呼。”
顾星澜的脸色陡然冷了下来,双手抱胸看着傅霄,嘴角冷勾,“所谓的长辈,你若有教养就不会说出这些话了。”
“顾星澜,顾从义就是这样教你的?没大没小,不尊重我就算了,说话还阴阳怪气。”傅霄呵呵一笑,眼神阴鸷,“看来明天我得找顾从义,教教他怎么教女儿的。
要是不会,我不介意帮他教女儿。”
幸好亦泽跟她解除了婚约,否则让他每天对着这根顶心衫,他人都会疯。
然而这时,顾从义拎着一个果篮走了进来,脸色阴沉,面无表情看着傅霄,冷声道。
“我的女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