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澜慌了,眼睛睁大,抬手欲要捂着傅楚渊的嘴。
可她才有所动作,傅楚渊的手便抓着她的手腕。
凉薄的唇覆上柔软的红唇,顾星澜全身绷紧,眼瞳瞪大。
舌尖掠过她的贝齿,像是一阵电流通过她的身体。
吻从一开始的温柔,逐渐变得粗暴起来。
顾星澜嘴唇吃痛,眉头蹙紧。
傅楚渊不满于现状,离开她的唇,逐渐来到脖子,用力一吮,一个草莓印赫然在目。
脖子蓦地传来刺痛,让顾星澜的思绪回了不少,她猛地推开傅楚渊。
慌乱整理自己的浴巾,抬手拨弄着头发,眼睛不敢去看傅楚渊。
想到刚刚可能吓到顾星澜了,傅楚渊有些懊恼,恨自己太过心急。
一时间,傅楚渊也不知说些什么,气氛顿时僵住了,卧室里静得针落可闻。
最后是一通清脆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个僵局。
傅楚渊拿出手机接听,“嗯,我马上回公司。”
挂了电话,他抿了抿嘴唇,看向顾星澜。
半晌,他才开口,“阿星,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还好。”
话一出,顾星澜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在说什么胡话呢。
明明是害怕极了,却一副我不怕我不怕!
傅楚渊轻笑,“那就好,我先回公司了。”
“嗯,路上小心。”他们就好像一对夫妻一样贴心交代对方。
傅楚渊走后,顾星澜便换上衣服,拿起医疗箱去了傅老爷子的卧室。
“千夏是不是又闯祸了?”刚进门,顾星澜就听到傅老爷子问胡德。
胡德点头,实话实说,将刚才的事一五一十道来。
傅老爷子摇头叹息,“这孩子没救了。”
又蠢又傻,被人利用了还不知晓。
幸好楚渊并不是那种花心的男人,说不定真被那个女人得逞了。
“老爷子,最近大腿以下知觉明显吗?”顾星澜问傅老爷子。
“不错,一天比一天显然有知觉了,我今天还站了起来。”傅老爷子笑道。
“那不错,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今晚开始,我会帮你减少针灸的部位,隔天就中药泡澡。”顾星澜说。
傅老爷子非常开心,点了点头,“好。”
“那今晚就不泡中药了,现在我帮你针灸。”
半个月前,银针几乎是扎遍了傅老爷子的全身,现在只是扎大腿以下的穴位。
“爷爷,开门,疼死我了。”领完家法回来的傅千夏,第一时间跑来找傅老爷子寻求安慰。
现在傅老爷子听到她的声音都已经头疼了。
“胡德,去打发她,别让她进来吵我。”
每次针灸完,傅老爷子都总是觉得很困。
“让我去吧,胡德管家还是在这里照顾老爷子。”顾星澜收拾好医疗箱,冲傅老爷子点点头就离开。
拍门声依旧持续着,顾星澜开门出去,冷着脸看着傅千夏。
她弓着腰,额头的碎发被冷汗打湿了,身体轻颤。
她白色的衣服沾了一点血,也不知道她是受了什么家法。
“你安静一点,别吵到老爷子休息。”
“顾星澜,我找我爷爷,关你什么事?”傅千夏很不爽顾星澜,觉得这次被罚家法也因为她。
“你打扰到我病人休息就关我的事,如果你还有点孝心就不要去折腾老人家了。”
丢下话,顾星澜转身回房。
这些话,傅千夏算是听进去了,只好弓着腰慢慢回房。
……
周六清晨,阳光明媚,非常适合晨运。
老顽童约了顾星澜去人民公园散步。
“冷冷,你那个病人现在如何了?”
顾星澜拧了拧眉头,是她错觉吗?她怎么觉得师傅似乎很在乎傅老爷子的病情?
“病人现在情况良好,再过一个星期左右就可以痊愈了。”
这个结果虽然在老顽童意料之内,但心情顿时就不太好了。
这样的祸害怎么还能好起来呢!
真是应了那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顾星澜察觉到老顽童的神情变化,她愈发觉得他跟傅老爷子是认识的。
眸光流转,她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
“师傅,你什么时候去看看你的老朋友?”
“什么老朋友?”老顽童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顾星澜轻笑,“就是傅老爷子啊!我知道你们认识。”
老顽童脸色一变,冷冷什么时候知道的?是谁告诉她的?
他冷嗤,语气轻蔑,“谁跟他是朋友?
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这个老东西。”
若不是当年有她护着他,傅老头的坟头草都有几层楼高了。
顾星澜嘴角微抽,他们果然认识,而且看情况还是有仇。
“若不是看在你是他的医生,我早去弄死他了。”老顽童又补充了一句。
顾星澜不由得好奇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她在师傅眼里看到浓浓的仇恨。
抿了抿嘴唇,她询问,“师傅,我可以知道你们的过去吗?”
老顽童眼里闪过一丝痛苦,摆摆手,“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怪他不够强势,才会导致她郁郁而终。
“那你是等我治好傅老爷子,你就会对他动手吗?”顾星澜试探。
老顽童看向前方,他突然沉默了。
他越是沉默,顾星澜就越是害怕。
因为沉默代表他可能会去做。
可她不想,如果师傅真的动了傅老爷子,那么傅楚渊定然会报仇。
而她也过不了自己那关,同样也会选择找傅楚渊报仇。
那么他们就彻底成了仇人了。
“冷冷,你先回家吧,我还有个地方要去。”
回来滨海市那么久,他还没去看过她。
恰巧今天还是她的忌日呢。
“好,那师傅你小心一点。”
顾星澜离开公园后没多久,老顽童也离开了。
他去了永福陵园。
将一束百合花放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眼眶蓦地红了起来,神色哀伤。
他坐在地上,重重叹了一口气,“你可曾有后悔当初的选择?我说过他不是你的良人。”
只不过照片回答不了问题。
老顽童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心脏一阵阵抽痛。
永福陵园外停放着一辆房车,胡德率先下车,他将轮椅拿下来放地上。
保镖将傅老爷子抱下车,让他坐在轮椅上。
保镖将一束百合花放在他的腿上。
胡德推着傅老爷子往陵园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