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心柔壮着胆子敲响了换衣间,“是谁在里面?”但没人回应她。
“你再不出来,我就出去喊人了。”宋心柔厉声警告。
换衣间的人依旧没有说话,也不知是晕过去了,还是觉得宋心柔不会去喊人。
宋心柔冷哼一声,转身就想离开,但这时,换衣间的门忽然打开了,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揪着宋心柔的婚纱,“别、别去。”
宋心柔回头望去,女人一身是血匍匐在地,那只血淋淋的手正抓着她的婚纱,她惊得尖叫几声。
“不要叫,是我。”女人抬头看着宋心柔。
宋心柔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满是震惊,“许芝白,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还不是拜顾星澜所赐,要不是我逃出来了,现在恐怕都成了一具尸体了。”
许芝白眼底浮起浓烈的恨意,恨不得吃顾星澜的肉,喝她的血。
虽然下手的是傅爷跟她的亲哥哥,但肯定是顾星澜在背后教唆,他们才会对她下狠手。
宋心柔微微眯眼,又是顾星澜,不过听许芝白的意思,顾星澜也在罗曼王国?
“丹雪,之前在傅老爷子的寿宴上,我也帮过你洗脱嫌疑。
今天你一定要救我,要是让他们找到我,我一定会死得很惨的。”许芝白就好像抓着一条救命稻草那样,只要她一松手就会坠入深渊。
宋心柔勾唇轻笑,伸手将许芝白扶起来坐在椅子上,拉着她的手说:“你瞧你说的都是什么话?我是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吗?
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另外就是,我现在不叫顾丹雪,我叫宋心柔。”
敌人的敌人就是她的朋友,她将许芝白收入囊中,那她就多了一个可以对付顾星澜的棋子了。
许芝白才不会理会顾丹雪为什么会改名宋心柔,她只要愿意救她就行了。
“你先躲在换衣间,我换好衣服就去给你拿一套干净的衣服给你换。”宋心柔道。
许芝白很感激,连连点头,“谢谢你。”
“不客气,我们可是朋友。”宋心柔换好衣服后便出去了,拿了衣服就进换衣室,“穿上吧,我带你离开。”
许芝白有些担忧,“可是外面那么多人,我怕会暴露身份。”刚刚她可是藏进垃圾车才进来这间婚纱馆的。
宋心柔嗤了一声,不以为然,“有我在,你还怕什么?”
“快跟上我。”她丢下话就转身出门。
许芝白只好跟着宋心柔出去。
傅霄看到满身伤痕的许芝白,眉心狠狠一跳,诧异地说:“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还伤成这样?”
“阿霄,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回去再聊。”宋心柔挽住傅霄的手臂,眼神示意许芝白跟上。
上了车,豪车便往克里斯酒店开去。
“芝白,刚刚阿霄问你的话,你现在可以回答了。”宋心柔笑眯眯地看向许芝白。
许芝白颔首,将刚刚在换衣室的话重复说一次。
“顾星澜这个女人真是作恶多端。”傅霄义愤填膺地说:“你放心好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我傅霄的朋友,我两夫妻是不会让他们伤害你。”
许芝白有些感动,他们也只不过是认识,其实算不上朋友,但他们却是护着她。
“真的很谢谢你们,你们放心,这份恩情我会永记心中。”
许芝白永远不会想到,今天的天真会为以后付出沉重的代价,当然了,这是后话。
克里斯酒店。
宋心柔给许芝白开了一间总统套房,并且还叫了一名医生过来帮许芝白包扎伤口。
“伤口很深,记得最近都别沾水了。”医生交代许芝白。
许芝白自己本身就是医生,这点常识还是知道的。
医生走后,许芝白看向宋心柔,“心柔,我就光明正大来住酒店,真不怕傅爷的人找来吗?”
“怕什么?傅楚渊还能吃了你不成?”宋心柔不以为然。
许芝白始终有些担忧,她觉得自己现在在傅楚渊眼里已经是通缉犯了。
“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打电话过来。”宋心柔转身离开。
许芝白去将门反锁还上扣了,觉得还不够,她还将茶几都搬来抵在门板上了。
随后还将落地窗锁上,许芝白才敢睡觉。
当天晚上。
傅楚渊就收到许芝白投奔傅霄的消息了,沉声吩咐杰克,“傅霄算什么东西,给我将许芝白抓回来。”
杰克在接到命令后就立马赶去克里斯酒店了,而许西岸也在当中。
此刻的总统套房里,许芝白睡得极其不安,一个噩梦将她吓醒了,猛地弹坐起来。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音脚步声,许芝白顿时警惕起来,该不会是傅爷的人找来了吧?
为了安全起见,许芝白拿起电话筒摁下隔壁房的座机号。
与此同时,傅霄正跟宋心柔玩成人游戏,哪有空去接电话?
只不过奈何电话停了又响,十分影响他的兴趣。
他从宋心柔身上离开,拿起电话筒接听,“谁他妈这么晚还打扰老子的雅兴?”
许芝白压低声音说:“傅叔叔,傅爷派人来抓我了,就在门口。”
按照辈分,许芝白确实是喊傅霄为叔叔。
傅霄登时就精神了,眼眸划过一抹阴冷,傅楚渊当真他是吃素的?他救下的人还敢来抢人?
挂掉电话,傅霄连忙穿上衣服。
宋心柔见状,疑惑地说:“阿霄,你这么晚还要去哪?”
“傅楚渊派人来抓许芝白了。”傅霄倒是才不不在乎许芝白的生死,只不过傅楚渊现在派人来抓人,这不是狠狠打他的脸吗?
宋心柔脸色微变,连忙穿上衣服,跟着傅霄离开。
果真如许芝白所说,傅楚渊确实派人来了。
“你们待在我的房间门口想要做什么?”傅霄冷冷地扫向站在许芝白门口的几个男人。
杰克微笑看向傅霄,语气不卑不亢,“傅先生就不要多管闲事了,这是我家傅爷跟许芝白的私人恩怨。”
这话也是在提醒傅霄没必要做一些无谓的争辩了,他们是确定消息才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