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傅亦泽为了嗜血病的解药,他找了无数个名医,其中有不少是来自苗疆的,他们每一次研究出嗜血病的药,傅亦泽就会拿自己当小白鼠去试药。
但结果很明显都是没用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傅亦泽就因为试药导致身体暴瘦,成了纸片人。
“咳咳,不行,大哥等着嗜血病的解药,要是没解药了,他就不能跟星澜在一起了。”傅亦泽脸色苍白,两片唇瓣微微发抖,不知道他到底是冷还是药物导致的。
这些话,傅霄都听了无数次了,他眼睛发红,声音沙哑,“亦泽,你就整天想着傅楚渊死了,顾星澜会很难过,她会伤心。
但是你有想过我吗?要是你死了,我怎么办?我就你一个儿子了,你是想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傅亦泽扯了扯唇,苦笑道:“对不起,爸,是我让你失望了,但是我欠星澜太多了,这是我唯一能帮她。”
傅霄不明白,提高声音怒道:“你欠顾星澜什么了?顶多就是负了她,也不对,其实还是她绿了你,她跟傅楚渊的女儿都已经三岁了。”
傅亦泽笑容苦涩,低下头,遮住他眼里的悲哀,“你不懂,总之是我欠了星澜的,我上一世太浑蛋了,这辈子我一定要竭尽所能去弥补她。”
傅霄气不过,指着他的鼻子大声骂道:“你整天就是说对不起顾星澜,要弥补她,那你想过我吗?
你死了,我不可怜吗?都不知道你们都撞什么邪了,竟然一个个突然都当起了情圣。”
“爸,对不起,如果我死了,那你就将我葬在妈妈的旁边吧,好让我陪着她。”傅亦泽又重重咳嗽几声,身体越来越虚弱了,其实他自己也感觉到死神现在已经在向他招手了。
但他现在还不能死,他还要再活一会儿,等他试药成功就好了,那他就当作将前世欠星澜的都还清了。
傅霄眼眶猩红,拳头握紧又松开,“就算让你试药出嗜血病的解药又如何?顾星澜跟傅楚渊也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傅家跟陆家,当年就是害得厉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吗?你还不知道吧?顾星澜也是厉家的后代。
厉辰风就是当年被丢进森林的小王子,现在他们一家都回来报仇了。”
“轰”的一声,傅亦泽的脑袋一片空白,全身发冷,如坠冰窟。
他嘴唇动了动,小声嘀咕,“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们傅家会是导致弗斯国灭亡的罪魁祸首,那大哥该怎么面对星澜?”
他确实还不知道,当时他跟星澜在古道咖啡厅聊天,那会儿也只是猜测,之后他就回到山水豪庭当试药人,对外面的事都没过问。
“亦泽,你就别再用自己的身体试药了,没用的,傅楚渊的嗜血病就算好了,顾星澜都不会原谅他,他们这辈子就已经缘尽了。”傅霄拍了拍傅亦泽的肩头,低声安抚,“听话,我明天带你去别的地方的看医生,我就不信这嗜血病没有解药。”
傅亦泽没有说话,就好像还沉浸在傅霄刚刚说的话里面,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大哥跟星澜放下心中芥蒂?
“亦泽,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傅霄气得全身发抖,声音提高几个分贝。
“爸,恕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我其实已经在医院存精了,要是我真撑不过这一关,那么你就去做试管婴儿吧,我的孩子会替我陪伴你。”傅亦泽神情淡淡地看着傅霄,仿佛已经将生死都已经看透了。
傅霄气得肺都要炸开了,手指指着傅亦泽,“不孝子,你这是要气死我。”
丢下话,傅霄怒然转身离开。
过了没多久,傅亦泽请来的医生拿着药就进来了,“先生,这是我今天刚刚研制的药。”
女人说完将药递给傅亦泽,语气不卑不亢。
傅亦泽拿过药二话不说就往嘴里送去,静待这粒药带来的药效。
“先生,我听说如果有血引子,那么就会事半功倍。”女人看着傅亦泽又开口道。
傅亦泽微怔,“什么是血引子?”
“就是曾经患过嗜血病的人,但是后面治愈了,他的血就是血引子,他的身体此刻已经有了抗体,已经是十分好的解药。”女人继续向他解释。
傅亦泽眸光微亮,激动地说:“那你知道谁曾经治愈过?”
“厉辰风跟崔蕙兰,要是拿到他们的血就肯定能治愈的。”女人笑道。
傅亦泽眸光微沉,想要拿厉辰风的血谈何容易?不过他倒是可以试试从崔惠兰下手,只是这个崔惠兰又是何许人也?
“先生,我就不打扰你了,先走了。”女人丢下话便离开了,她回到自己的卧室,确定安全了,女人拿着一瓶药水往自己的脸上涂去,不一会儿,一整张完整的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便撕了下来。
要是顾星澜此刻见到女人这张脸,她肯定会很惊讶。
女人拿出手机打通一个电话,“哥,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了,我相信很快傅亦泽就会去找崔惠兰了。”
“做得不错,记得手脚做干净点,别留下证据。”
“哥哥放心,我一定会做好的。”
正如女人所想,在傅亦泽听了她的话后,他第一时间就去调查崔惠兰是谁,现在又在哪。
不到几个小时,傅亦泽的人就查到崔惠兰的身份以及现在的住所。
听着手下的汇报,傅亦泽脸色微变,原来崔惠兰就是星澜的亲生母亲,以前弗斯国的王妃,现在跟厉辰风同住。
得知消息后,傅亦泽打算潜入厉家去找崔惠兰借点血,他所有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等厉辰风一出门,他便带着一名心腹潜入了厉家。
只不过他刚跟心腹来到崔惠兰的房间,后颈就受到一记敲击,他双眼一番便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傅亦泽终于醒过来了,他下意识抬手抚上自己的后颈,才发现自己手上竟然拿着一把沾了血的匕首,他惊得连忙将匕首扔掉。
他环视四周,眼前的情况让他震惊,一个中年妇女躺在地上,手腕跟脚腕都被割破了,但地上仅有一点血迹,脸色死白,仿佛身上的血都被抽干了一样,而他的心腹也躺在一边,胸口中弹了,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