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央扬起小脸,笑容娇憨,晶亮的瞳孔中,充满餍足的幸福感,她俏皮的说,“不用激将法,能逼你迈出这一步么?现在啊,我的安全感泛滥,完全相信你对我的感情,相信你是爱我的。”
事已至此,聂岑后悔也没用了,不过好在他不无知,更不会自私的只顾自己爽快,每一次他都采取了避孕措施,以免白央意外怀孕,伤害身体,影响学业。
白央忽然想起什么,不满的鼓起腮帮子,“哎,你好像从来没有说过你爱我啊?就连喜欢我,都没有主动说起呢。”
“咳咳,该起*了。”聂岑顿时不自然的重咳两声,顾左右而言它,“你想吃什么?酒店餐单上还有面食,你要不要来一份?”
他说着,翻身到另一边,从*头柜上拿起餐单翻阅,完全无视白央的问题。
白央气得吹胡子瞪眼,“表白对你来说,有这么难吗?”
“乖,我们先点餐,肚子饿坏了。”聂岑耐心的哄她。
白央负气的哼唧,“点了餐,你就表白么?聂岑,难道你不能让我高兴一下么?”
“学姐,我真不擅长花言巧语。我觉得,想要测试男生爱不爱一个女生,得看他为女生做了多少,而不是说的多好听。”
聂岑十分无奈,他性格使然,那些煽情的表白,他实在说不出口,每个人表达感情的方式不同,而他的方式,就是尽他所能的给予她最好的物质,最大的快乐。
白央投降了,“好吧,我承认你说的对,只说不做空口白话的男生,都是渣货;只做不说的人嘛,比如你,虽然少了点浪漫,但是让人踏实暖心。”
“所以啊,别再逼我说了,没有十全十美的人。”聂岑随口应着,翻到某一页餐单上,他道,“炝锅面、香菇面、羊肉面、水饺、炒菜米饭,你到底吃什么?”
白央略一思考,“炝锅面。”
聂岑拿起话机,拨通餐厅外卖电话,报了两碗面食,外加一份素水饺。
完毕,他将白央抱坐起来,“好了,我们先下*,泡个热水澡会舒服很多。”
白央胳膊懒洋洋的搭上聂岑的肩膀,撒娇的央求,“你抱我去洗澡,好不好?”
“好吧,我自己作的孽,含着泪也要吞下去。”聂岑没有拒绝的余地,白央忍不了*的痛苦偷偷抹眼泪的时候,他心疼的想要停止,她却宁可自己受罪也不愿意他半途而废*无处发泄,那一刻,他抱紧她,心中唯一的想法,便是今后他要对白央千百倍的好,绝不负她情深。
他先下*,捡起*角的浴巾围在腰间,然后掀开被子,看到白央裸白的娇躯上布满的青紫印痕,他眉峰蹙了蹙,愧疚的低语,“对不起,我毛头小子没轻没重的……”
“呵呵,没关系啊,我喜欢。”白央舔着脸笑,在聂岑面前她真是没有一点羞耻心,私密的部位毫不遮掩的暴露在他眼中,她除了脸蛋儿泛红,神色倒是坦然。
聂岑饶是已经全部看过摸过了,但终究脸皮薄,尤其听到她露骨的话,他不由想起他们*时的激烈美好,心下不禁一荡,可很快便被理智占据,他匆忙收起不该有的心思,俯身半跪在*上,将白央公主抱带离。
“聂岑。”
“嗯?”
白央磨蹭着他的颈侧,试探的语气,“昨天在出租车上,你为什么不许我睡啊?我从来没见过你那么生气的样子,真是吓到我了。”
这件事,一直盘桓在她心头,她模糊的猜测,他是不是在害怕什么?
闻言,聂岑脚步一顿,沉默片刻,方才迈出双腿,沉声道,“我担心你一旦闭上眼睛就再也醒不过来。白央,我很害怕你会死。”
白央一震,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揪在一起,她喉咙干涩,呼吸微乱,“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死了呢?你怎么办?”
聂岑眉眼垂落,嗓音低哑,“我不知道。”
走进浴室将白央放在地上,他拧开水笼头,调试好水温,牵着白央一起站在花洒下,水流从头顶而落,他俯身抱住她,薄唇贴着她耳畔,幽幽的说,“答应我,任何时候,都要以活着为目标,假若你死了,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有可能一蹶不振再也不会有爱一个人的能力,也或许会抑郁,会产生幻觉,看到每一个女孩儿都像你,会想去找你,想兑现我的诺言,永远不抛弃你……”
“聂岑。”
白央双唇颤抖,情绪全然崩盘,她哭音浓重,“你别吓我啊,我不会死,你不准说傻话。”
聂岑的吻,伴着水珠,落在她的唇瓣,两颗心愈发密不可分……
……
第二天,延安直飞上海的航班,于中午12点30分起飞。
白濮带着白母来机场送行,为他们准备了不少小吃,白母一再嘱托聂岑照顾好白央的情绪,生怕白父的死,对白央造成很大的心理伤害,聂岑一一应下,关于白央溺水的事情,他们只字未提,没敢让白家人知道。
趁着白央去卫生间的间隙,白濮拉着聂岑,说,“聂哥,我姐说,你们毕业后就考虑结婚的,所以我可是把你当未来姐夫看待的啊,有几句话我想跟你说,你别告诉我姐。”
“你说。”聂岑点点头,对于“姐夫”这一称呼,虽然不太习惯,但也说明了白濮对他的认可,这肩上的责任,顿时感觉高大厚重了许多。
白濮道,“我姐这个人,很爱逞强的,有些时候,明明难过的哭成了傻子,表面还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口不对心,说的就是她。所以啊,要是你们俩吵架了,虽然我姐年纪比你大,但你作为男生,多少让着她一些,别太跟她计较,她的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一过头儿,就啥事儿也没有了。”
闻听,聂岑勾唇微笑,“我懂,你放心吧。”
“谢谢你啊,姐夫。”白濮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他挠挠头,迟疑着说,“嗯,还有啊,你帮我留心着点儿,要是我姐花的没钱了,你别替她隐瞒,告诉我一声,我给她汇款。不然,她就是整天啃咸菜,也会说她有很多钱,不向家里伸手要的。”
聂岑颔首,大手拍在白濮肩上,“别担心,有我在,白央会生活的很好的。倒是你和阿姨,若是有困难,尽管开口,别把我当外人。”
白濮一诧,“这,这怎么好意思?姐夫,你也是学生,你别管我们,我……”
“哎,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正在这时,白央的声音插进来,打断了他们的交谈,聂岑回身,唇角扬起*溺的笑,“没什么,随便聊聊。”
白濮翻个白眼儿,“姐,男人之间说话女人不要插嘴!”
“哟,你是男人啊?你都升级成男人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啊?”白央一听,立马夸张的叫。
白濮羞臊的气急败坏,“姐,你瞎说什么啊?我的意思是……得,我没升级,那姐夫他升级了么?”
“咳咳!”
聂岑重重的被呛,他连忙阻止这姐弟二人越扯越远的对话,“我们该安检了,白央,你跟阿姨抓紧时间聊聊。”
谁知,白央临走还捅了聂岑一刀子,她得意的冲白濮说,“没错,你姐夫就是升级了,而你还是个小男生!”
“噗——”
白濮喷了一口唾沫,扭头对上聂岑囧的红透的俊脸,他瞪着铜铃般的大眼,“姐夫,你,你和我姐已经……”
“咳咳,我们……嗯,算是……”聂岑臊得简直想遁走,支支吾吾好半天,都没脸说实话。
白濮还算机灵,见状忙道,“好了姐夫,我懂了,一定是我姐不知羞,姐夫你是被逼的!”
聂岑松口气,欣然点头,“对对,果然是知姐莫若弟,我真是被逼的。”
“哎,我姐还不是太喜欢你了呗,怕你移情别恋爱上小萝莉,嫌弃她是御姐。”白濮摇摇头,一副了然的表情。
聂岑听着莞尔,这个未来小舅子还真是好玩儿,健谈好相处。
白濮追着他问,“姐夫,对此,你有什么想法?”
“咳,没想法,你姐杞人忧天多愁善感,我保证再多,她也听不进去。”聂岑淡淡道,想起昨天的水汝胶融,他不禁扬起一丝笑痕,“不过现在,她把心放肚子里了。”
白濮正要说什么,却见白央招手,喊他们过去。
两人依言走到白母身边,白母跟白央聊完了私话,又对聂岑说了几句保重的话,广播提醒登机时间将近,请尽快安检。
挥手再见,两人终于踏上归程。
飞机冲上云霄,白央望着窗外越来越远的延安城,她默默的在心中说,爸,等着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