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大修了,之前看完上一章的小宝贝,可以先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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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家的下人,终于紧赶慢赶,在舒兰拔银针之前,把药熬好了。
等樊少爷喝完药,舒兰嘱咐:“注意观察,如果他只是大量出汗,可以多给他喂一喂温水,但如果他神情太难受,一定要记得叫我。”
“好好。”她每说一句,樊家夫妻就点一下头,仔细认真的听着,就怕有遗漏的。
等所有的事情都嘱咐完,天色也黑了。
樊家夫妇这才惊觉的道:“都这么晚了,看我们,一来就让您看闻清,贺将军与夫人赶紧去用晚膳吧。”
“好。”一直在赶路,路上就吃了一些干粮,他俩还真是饿了。
樊家准备的晚饭十分丰盛,夫妻俩就算再担心儿子,也知道礼不可忘,陪着他们吃饭,一直聊着与荣腾飞小时候的趣事,也算是其乐融融。
等吃完饭,贺夫人早已安排好了院子,就在樊少爷旁边的院子,很是雅静别致,又能够以最快速度来到樊少爷的别院。
舒兰看着就算是吃饭,眉头也没怎么舒展的夫妻:“他们是真的很担心他。”
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当年生病时的家人,估计也是如此,在自己面前当成没事人一般,可能转身之后,就有着愁容。
想到这里,心里难受的紧。
如果自己不得渐冻症,她依旧是中医院忙着,有空回家陪爷爷下棋,和父母聊疑难杂症,聊医院见到的病人。
与兄弟姐妹们一起时不时的聚一聚,在网上看到好看的衣服鞋子玩具,就会忍不住给小侄子侄女们买……
突然,有只手轻揉了一下她的头顶,让她回过神来。
她抬头,就看到贺风眠站在那里,神色温柔道:“没事,你有我们。”
舒兰一愣,看着眼前人。
接着又听到他在那里说:“不管谢家接不接受你,你有我们。”
不知道自己的心意还好。
可得知自己的心意,他想要努力接近她。
舒兰虽然觉得他俩说的不是一个事情,可看着他说以后有他们时,还是挺感动了:“谢谢。”
“不用谢。”贺风眠耳根有些微微发烫。
看着她那落寞的模样,以为她是想起谢家以后,羡慕这样的儒慕之情,一时间冲动,就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
还是他莫名觉得尴尬,赶紧转移话题:“这樊少爷的病,得长期调理?”
舒兰是真没那么多弯绕,注意力自然就立马转移,道:“是,这种病,一定要好生的养。”
她现在所考虑的是:“大将军过来这里的事情,应该无人知晓吧,在这里安全吗?”
怎么说,这里也是尧城,她担心他待在这里不方便。
“我会在这里三日左右的样子。”既然是荣叔的事情,他自然得多放在心上。
舒兰想想:“也是,到时候看情况而定。”
两人累了一天,也不知道晚上会不会有突发情况。
等洗漱好以后,就打算睡。
而问题也随之而来。
因为谁都知道他们是夫妻,安排的房间只有一个,床也只有一张,连被子都只有一张。
但又不能跟樊家人说:“我们不是夫妻,你帮我们安排两间房吧。”
贺风眠不想她为难,主动道:“我打地铺。”
“反正就几晚,将就着睡吧,不过我睡相不怎么样,你要介意,那就没办法了。”人家也是赶是一天的路,舒兰倒没矫情着想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
毕竟他们表面本就是夫妻,她就算不跟他睡一起,人家也不会觉得自己是个清白之身。
她只要知道这位大胡子将军,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事情来就行了。
反正她以后死遁,都以为她死了,又何必在意这些虚的。
贺风眠看着她如此不甚在意,明明应该感到高兴,却有些气闷。
因为不喜欢,才能够不在意。
真正在意一个人时,表情是藏不住的。
虽心里郁闷,但他还是选择在那张并不大的贵妃榻上面休息着,将床让给了舒兰。
不管在外人看来如何,但他得尊重她。
她不在意,他在意她的清誉。
舒兰见他睡贵妃榻,也没说什么。
两人睡着后,在后半夜时。
有个丫鬟急急忙忙的过来,在那里着急的道:“贺公子,贺夫人,我家少爷他、他好像很难受。”
舒兰清醒过来,道:“好,我马上来。”
两人赶紧穿戴好,虽然只有一墙之隔,但得绕过去。
舒兰直接道:“大将军,带我过去。”
“好。”
贺风眠抱住她,一个跃身直接就到了那边的院子,让旁边的丫鬟吓得眼睛睁大,赶紧小跑着过去。
贺风眠与舒兰来到樊闻清的院子。
樊家夫妇因为担心儿子,一直就在这个院子休息的,此时也早就醒来。
看到他们时,眼眶红红:“贺夫人,闻清他、”
舒兰大步走进来,道:“不用担心,我看看。”
她的声音平稳,莫名给人一种安全感。
舒兰来到樊闻清旁边,看着他面表痛苦,却道:“没事。”
樊家夫妇一听,像是松了口气,却又有些担心:“可他出了很多的汗,感觉很难受。”
舒兰道:“没事,给他的水里面以一比六的比例,盐一糖六,按这个比例放到水中,给他喝。”
出那么多汗,比电解质紊乱,喂这个好。
樊夫人赶紧让人去做,舒兰拿起银针,让人将烛火挑亮一些以后,开始扎他的内关穴以及涌泉穴。
躺在床上的樊闻清在被扎了针以后,脸部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和下来。
这让当场看到的樊家夫妇,庆幸着请来了神医的徒弟。
而在舒兰扎完针,又给他把脉,道:“放心,要是一直如此,情况还算好。”
她看着外面虽一片漆黑,但好像隐约听到了哪家有鸡鸣的声音似的。
想着此时估计应该差不多凌晨四点左右了,道:“早上再让他喝一剂,如果情况没有恶化,那就算稳定下来了。”
樊家夫妇一听,又是欢喜又是期待,让他们感觉这一个多时辰变得更难熬了。
他们只盼着儿子能够挺过去,能够活下去……